第二章 鲨口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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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的是自由式,這種泳姿遊得快些。

     可是後面那家夥泳術更高,一躍一躍地,飛馳而來。

     龍飛看清了,那是一條鲨魚。

     鲨魚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雪白鋒利的牙齒,雙眼露出兇光。

     龍飛還是在畫冊上見過鲨魚,他不相信眼前的事實,仿佛是在夢裡。

    這隻鲨魚有點像幼兒園小朋友手中的剪紙。

     鲨魚的側翼已經觸動了居韻的腳丫,居韻就像觸電一樣在水裡遊走。

     龍飛瞅準鲨魚的脊背,一個虎躍,躍了上去,他緊緊貼住鲨魚的後背,用兩隻手去掰鲨魚的嘴。

     鲨魚憤怒了,拼命擺動着身體,咆哮着竄躍。

     居韻趁機遊走。

     龍飛大戰黑鲨,他盡量躲開鲨魚鋒利的牙齒,瞅準時機用拳頭猛捶鲨魚的頭部。

     鲨魚瘋狂地上竄下跳,企圖甩掉龍飛,但是無濟于事。

     鲨魚漸漸氣力不支,已然筋疲力盡,隻得倉皇逃去。

     龍飛此時也已力乏,勉強遊到岸邊,上了灘頭。

     剛上灘頭,就被一物軟綿綿地跘了一跤,那是居韻,她有氣無力地睜開眼睛,雙臂擁緊了龍飛。

     “以後……你别叫我居小姐了,就叫我……小韻吧……” 龍飛心中有數,将計就計,他四肢開展,喃喃地說:“雨停了,鲨魚也跑了,這真是個自由世界啊!” 居韻經過剛才那場驚吓,蒼白無力。

    龍飛扶着她來到轎車前,此時太陽已露出笑臉,天空一道彩虹,分外豔麗,就像七色鵲橋,高懸空中。

     居韻撒嬌地倚着龍飛的肩膀說:“李先生,那就是傳說中的鵲橋嗎?牛郎在哪兒?織女在哪兒?你就是牛郎,我就是織女……” 龍飛扶住她細膩膩的身體,彎腰挽起塑料布上被雨水淋濕的衣物,塞到居韻的懷裡。

     “快去換衣服,我的居小姐。

    ” “什麼居小姐?叫小韻,小韻。

    ”居韻就像醉婦,搖搖晃晃地抱着衣物轉到轎車的那一側。

     龍飛迅速穿好衣服,雖然精濕,總算暖和了一些。

     居韻鑽進轎車,坐到副駕駛座上,說:“你來開車吧,我有點發燒,開不了了,你送我回家。

    ” 龍飛無奈隻好駕車,順沿原路開往台北城裡。

     居韻的頭靠在龍飛的肩膀上,龍飛感到她的頭果然有些熱度。

     “我可不認識你家,你給我指點好了。

    ” 居韻一擺手,“沒問題,閉着眼我也能找到家。

    ” 轎車出了山口,駛向寬闊的馬路,兩旁是高大的椰子樹,那翠綠寬大的葉子剪出一道道剪影。

     樹後轉出兩個醉鬼,醉得一塌糊塗,衣機敞開,搖搖晃晃,都拎着酒瓶。

    他們示意龍飛一停車,可能是要搭車。

     “沖過去,撞死他們!”居韻咬牙切齒地說。

     龍飛按了一下方向盤,躲過這兩個醉漢。

     居韻挽着龍飛的胳膊,“你真是個大好人!” 龍飛在中午駕車進入台北街市,在居韻的指引下,轎車穿過一片兩側有梧桐樹的街道,在一座豪華的白色小樓前停下來。

     門口有兩個持槍荷彈的警衛,見到車來,迅速開了大門,一齊行禮緻敬。

     轎車繞過一個有小天使雕像的梅花形水池,在樓門口停下來。

     這裡樓裡走出一個40多歲的男人,身穿藍布長衫,中分頭,尖瘦臉,兩隻賊眼滴溜溜亂轉,左臉有一道明顯的刀痕。

     龍飛見這人有些面熟,一時又記不起來,他生怕對方認出自己,急忙轉過臉來。

     那男人遲疑了一下,行色匆匆地朝門口走去。

     居韻沒有注意到這些,挽着龍飛的手臂,走進小樓。

     這是一座法式建築,共有三層,都遮掩在茂林繁花之中,幽靜典雅,草坪翠綠,經過剛才雨水的洗滌,郁郁蔥蔥,翠綠欲滴;一簇簇紅牡丹昂首怒放,傲然勁挺。

     廳内有一潛艇造型,背景是浩瀚的大海,一角插有國民黨海軍軍旗。

     居韻帶龍飛沿着蜿蜒的木梯來到二樓,這是一間寬大的客廳,壁爐的爐灰早已熄滅,四沿的雕飾已被熏黑;肥碩寬大的紫色沙發繞有半圓形一圈,中間有一沙發桌,桌上煙缸明淨。

    正面壁上有一幅高1米寬兩米的照片,照片上是身穿戎裝的蔣介石給居正授予中将的場景。

     大廳的一角有一個一米多高的銅像,由于光線昏暗,銅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