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卅一章 扭轉乾坤

關燈
洶洶的要找李統說話。

     當李統來後,他又笑吃吃的說: “喂!老僵屍,我有情報出賣,是免費的,要不要由你!”駱駝陰陽怪氣地說。

     “哈!老怪物,你已是窮途末路了,所以才免費奉送情報呢!”李統說。

     “窮途末路的是你,這情報,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什麼情報呢?怪物!” “馬上有人要到你們‘文化公司’來搗蛋,信不信由你!”駱駝說。

     “誰有這樣大的膽子,隻管叫他來……。

    ” 李統話猶未完,大門口卻來了一批人,男女老幼連同警察,總共八個人,進門就大嚷起來。

     “在樓上,在樓上檔案室——”女人的聲音,正是于芄的媽媽。

     接着,他們便相繼蜂湧上樓,因為有武裝警察相伴,匪徒們不敢攔阻。

     這時,那些号稱幹練的特務匪幹,一個一個的面面相觑,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在二樓的檔案室中,确實禁閉着有一個于芄在内,假如警探把她搜出來,“文化公司”整個的秘密就全盤洩漏。

     負責看管于芄的是副組長畢熱,他看情形不對,即暗中戒備,準備铤而走險,最低限度把這幾個武裝警察打回去再說。

     射擊手石保富,薛阿根,打手湯胖,都開始摩拳擦掌的,蠢蠢欲動。

     那些暗藏着的武器,都紛紛取出,互相傳遞,大戰一觸即發。

     李統頓時想起剛才駱駝打來的電話,聯想到這又是他施弄的狡計,但是那對叫叫嚷嚷的老夫妻是什麼人,他又弄不清楚。

     “大家不要輕舉妄動,聽我的調度!”李統暗中傳令,始才把大家的情緒壓制下去。

     馬白風是“文化公司”挂名的總經理,情勢已不由他不出面說話。

     當他趨至二樓時,警探已破開檔案室的大門,把于芄放出來了,于芄和父母相見,忍不住抱頭痛哭。

    當然,于芄要問她的父母是怎樣跑到香港上來的,但她的媽媽卻關照她不要多說話。

     馬白風即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穿了武裝進民屋有搜查證嗎?” 一個武裝警察即自衣袋中把搜索證取了出來,遞給馬白風看,一面說:“誰是這裡的負責人?我們請他上警署去!” “憑什麼理由要我上警署?”馬白風還要逞強。

     “你們妨礙他人身體自由!” “我的女兒究竟犯了什麼罪?你把她關起來,你們私設牢獄,虐待女性,真不是人……”于芄的媽媽邊哭邊說。

     馬白風聽說她是于芄的母親,頓時弄得如墜五裡霧中。

    據他所知,上級組織把于芄派至香港來,她的父母仍留在大陸鄉間,就算做了人質,為什麼會突然來到香港呢? 李統在旁偷聽,也弄得惶悚不安,于芄的父母既然來了,又帶來警署的人作證,當場把于芄自禁閉室中提了出來,想賴也賴不掉,他們要把于芄帶走,當然就得讓他們帶走,毫無辦法阻攔。

     但是他仍摸不透于芄的父母是怎樣來的,他們将控以什麼罪名呢?假如他們黑心辣手的話,指出他們是共匪的特務機構,那末他吃不完兜着走,隻有回匪區去接受黨的制裁了。

     “這個女人是我們的女職員……”馬白風再說。

     “香港還有法律,即算你們的女職員,你們也沒有權力妨礙她的身體自由!”警官禮貌地說。

     “……因為她企圖卷逃……” “不管如何?反正現在她的父母已提出控訴,現在請你跟我們到警署去,有什麼話,你可以和法官說!”警官揮手,旁邊的兩個便衣便趨上來請馬白風走路。

     于芄抑止住了悲傷,正欲指出李統等一夥人全是共匪的地下工作人員,“文化公司”乃是特務機構。

     但于芄的母親卻又把她按捺住,暗示眼色,命于芄不必沖動。

    這自然是駱駝的關照,因為夏落紅的性命尚捏在他們的手中,恐防李統老羞成怒而走極端,那樣夏落紅的性命就堪慮了。

     “恐怕在這屋子裡被關起來的還不止我的女兒一人,相信還有其他的不幸者呢!”于芄的父親說話。

     當着治安人員的面前,說話是有自由的,共匪的特務人員即算更多,也無法攔阻。

    因為還有一個吳策被禁閉在三樓宿舍之内。

     這句話可把那幾個警探提醒了,于是那警官揮手示意,警探便開始行動,搜查每一個房間。

     同在這時間,來了一個使李統最為頭痛的政治敵人,正是那警署的陳探長,他自然是得到警探傳遞的消息,特意趕來的。

    他一進門便查問潘文甲其人在不在,新經理是馬白風,他即向馬白風索取“文化公司”所有職員的名單,按名單逐一查問。

    當然,這是最好的辦法,可以查出其他被禁閉的人來。

     “文化公司”凡屬于有關機密性的文件,早已全部遷移至“特别小組”宋丹麗處。

    同時趁着于芄母女相見哭哭啼啼之際,已把吳策老移至平台處匿藏,所以警探們回沒有查出什麼。

     李統自認為是董事長,他曾經和陳探長有過一面之緣,不得不出頭敷衍。

    他說: “這完全是誤會,誤會!”除此以外,還有什麼話可說呢? 因為于芄的父母突然出現,控告他們以何種罪名,全搞不清楚。

    李統在混亂的情形之下,隻好含糊其詞了。

     不久,警探們算是告退了,他們除了把于芄帶走之外,還帶去一個馬白風,誰叫他當經理呢? 這場風波過後,李統即打電話給駱駝興師問罪。

     “媽的老妖怪,你這一門子算是什麼騙術,把官方搬出來逞狠,算得了人嗎?還自命為情報販子呢!” 駱駝說:“說實在話,我已經給你留了情面啦!” “哼!難道說我就不能設法向警方控告你是騙子嗎?”李統暴怒說。

     “當然可以。

    ”駱駝傲慢地笑了一陣子,又說:“其實我已經給你們留了餘地呢!于芄的父母還沒有指出你們是赤色機構,這已經是看在你我以往的交情上,特别留情的了。

    現在,我還有一個精采的節目,你有興趣聽聽嗎!” “呸!什麼交情不交情,你隻管叫那幾個老家夥告我們是共産黨特務好了,你知道這地方是講究證據的嗎?” “不必鬥嘴!我現在請你聽錄音節目……。

    ”駱駝說。

     李統被弄得莫明其妙,隻聽“卡嚓”一聲,似是錄音機的開關聲,馬上就有亂哄哄的聲響播出來,像是開會的實況錄音,一忽兒,聽得有一個女人在說話,嗓子尖尖的。

     李統馬上正下神色細聽。

     隻聽得那女人說:“各位同志,我半是公事,半是私事,各位都不是外人,各位追随潘文甲已有多年了,自然有幫助排解潘文甲和馬白風的糾紛的義務。

    至于在‘統戰部’方面,顔主委那人是走國際路線的,他對‘政治局’的壓迫,不過是冀圖在‘文化公司’方面滲進‘國際派’份子罷了,這點,諸位無足顧慮,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

    ……” 又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