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九章 山窮水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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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串同的話,凱璇舞廳的侍役也不會被‘三三一’的人弄到鬼屋裡去殺了!”孫阿七也替于芄辯護。

     “呸!那叫做‘兔死狗烹’。

    要知道那僅是外圍人員,利用完了殺掉,這是共匪的一貫手法,沒什麼稀奇的!”吳策老堅持成見說。

     “不過,匪徒來的時候,于芄早已不在了!”杜大叔加重了語氣說。

     “對不!”吳策老似乎找到了論據,“除了于芄,誰會知道一○四号這個機密,她早走了,當然是通報風信去了……。

    ” “會不會是夏落紅那小子被妖女人迷昏了頭,糊裡糊塗就全盤供了出來呢?”孫阿七說。

     彭虎看了看呆在一旁不發一語的駱駝即搖手說:“不會的,夏落紅是落在‘文化公司’手中,假如說是他洩漏了機密,來的人當然是‘文化公司’的那批歹徒了,但是現在來的是‘三三一’。

    ”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争論不休,駱駝卻懶得和他們多費無謂的唇舌,他需要實際的進行調查。

     查大媽和張翠都已恢複了神智,駱駝首先查問匪徒從那一間屋子進屋。

     查大媽說:“他們從一○四号的暗門突然沖進來,我冷不防的被他們制住,這自然是他們先進了一○四号,而且很熟悉的打開暗門進入一○六号,又由暗道進入成安街,橫沖直闖,毫無阻礙,我們的屋子裡一定有了内奸!” 駱駝兩眼一霎,想出一些蹊跷。

    張翠是在“三三一”鬼屋中救回來的,“三三一”的匪徒既來了,為什麼不把她架走?而偏要把那些無用的孤兒綁去? 不過,他把張翠帶回家之後,即把于芄也自一○四号搬移過來,和張翠同居一室,一○四号的秘密,始終沒給張翠知道過,她又怎能串通匪徒把一○四号的暗門順利打開呢? “查大媽,你看這内奸會不會是于芄呢?她在出事前半個多鐘點,人就不見了。

    ”張翠乘機說,但她這一說漏洞更大。

     駱駝已面臨到一次空前未有過的最大失敗。

     這一夜,他獨個兒靜坐在客廳之中,把客廳裡所有的電燈熄滅,在黑暗中燃煙默坐,這是他一貫尋求智慧的方法。

     當然,在這時候,已不光是救夏落紅一個人就可以把事情解決,還有那些孤兒、杜大嬸以及于芄的問題。

     他是販賣情報而招來了一身窮禍,現在“文化公司”和“三三一”似乎卻占了上風,假如他再想不出新鮮的策略,便不能挽回危局。

     “鬼屋”這件情報原可利用,但僅能騙得過“文化公司”,根本沒有辦法對付“三三一”。

     他盡情開動着腦子裡的“發條”,反覆思索,苦不堪言。

     這該說是最後一戰了,假如再遭敗北,即等于全軍覆沒,非但以往被掃地出門的仇恨報不了,共匪沒收他的财産拿不回來,而且在江湖上将永遠不能立足,連祖師爺也對不住了。

     他不時的站起來,在屋子内來回踱着,現出坐立不安的樣子。

     倏然對街那間神秘屋子的電燈又亮起來,一閃閃的在信号,駱駝趨出露台,仔細觀察,大概有五分鐘之久,電燈熄去,信号沉寂。

     駱駝感到失望,雖然他已經得到幾個孤兒的線索,但怎樣把他們弄回來,駱駝束手無策。

     他躊躇着,直挨到天亮。

     第二天,又出了不幸的事情。

     在“文化公司”隔壁的人像藝術攝影館被共匪破獲,吳策老是午夜間潛到那間藝術館去藉以窺探“文化公司”的動靜,尤其他可以隔着屋子偷聽“文化公司”會議室的情形,至少,他希望能知道于芄究竟是真變心,還是假叛變。

     但是由黑夜等到天明,直至中午,匪徒竟沒有在會議室開會,而且剛過一點鐘,忽有匪徒蜂湧而入冒充警署的探員,指吳策的買賣有傷風化。

    不由分說,便把吳策架走。

     等到駱駝得到信息時,吳策已不知去向。

     駱駝可以斷定,綁走吳策的自然是“文化公司”的人,不過“文化公司”破獲這個機密機構,又是從那兒得來的線索呢? 他不再懷疑于芄了,因為于芄是絕對不會知道“文化公司”的隔壁還有這樣的一個機密,他們在于芄面前,除了聖十字街屋子内的機密公開在于芄之前,除此以外根本什麼都不曾給她知道。

    這樣,除了自夏落紅以外,還有什麼人會洩漏呢? 駱駝又擔憂夏落紅可能受盡酷刑,忍受不了皮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