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七章 绯色羅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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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含糊過去。

     “據司機說,你們的家并不怎樣大,怎會住得下那末多的人呢?”宋丹麗又問。

     夏落紅頓時抽了一口冷氣,他知道失言了,無論如何,家中所有的幾道機關,怎樣也不能洩漏的。

     “擠一擠嘛!……”他再含糊說。

     “哼!我看你也是滿懷鬼胎。

    這大概是做了十多年騙子的螟蛉子的關系吧!小心我報警連你也抓起來!”宋丹麗說。

     夏落紅起來感傷:“人終歸是人,總是有感情的,試想十餘年養育之恩,怎能忘懷?駱駝自幼把我撫養大,視同親生,即算他再壞,我也不能把他出賣,何況他還是個江湖俠義呢?……” “但是我總不能讓我的甥兒永遠留在一個騙子的手裡!”宋丹麗說:“無論如何,我總得要你和他脫離關系!” 夏落紅搖首說:“……在情理上,怎能說得過去?……” 宋丹麗似乎不樂,緘默了半晌,忽然說:“那末我問你,你背上的傷,是怎樣來的?” 夏落紅不語,垂首抵胸,雖然他已找到了親人,但是在情感方面,還是駱駝來得深厚。

     “我相信就憑你背上的那記刀痕,就已經替駱駝賺了不少的錢了,十餘年的養育之恩,也可以一筆勾消,何需要念念不忘呢?” 沒等宋丹麗說完,梅玲即搶着說:“姑媽,我們不管,一定要夏落紅把他背上為什麼受傷的事情說出來!” 宋丹麗點首說:“這是當然的,假如不把事情弄清楚,我就等于對不起我死去的姐姐!”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硬逼着夏落紅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夏落紅的神智已經迷惘,經過再三思索,認為在親人面前,是沒有什麼值得隐瞞的,便把駱駝和共匪鬥智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我的義父,闖蕩江湖,已經數十年,本來已經收山了,但是被共匪來個掃地出門,什麼都搞得精光了,來到香港,為了報複,需要把失去的一切找回來,便對共匪展開鬥智,他憑他的智力,可說從沒有失敗過的……” 這時候,駱駝正在設法找尋他的義子,因為平常的時候,他對夏落紅過于放縱,夏落紅到那兒去,從不過問,到現在,發生了問題,需要找尋了,又毫無線索。

    他腦海裡的智慧,在情急之下,一溜煙似的變得無影無蹤了。

     他再三苦思之下,還是需要在“凱璇”舞廳裡找尋端倪。

     時近打烊,駱駝帶着彭虎、孫阿七兩人闖進了舞廳,并不是向舞池裡走,怒氣沖沖的,一溜煙闖進了經理室,舞女大班和舞場經理俱在坐。

     駱駝拔出手槍,加以恫吓,嚴聲說: “我問你!你們究竟是接受了共匪多少錢?而把我們出賣!” 經理大驚失色,尚以為是盜劫呢,那經理室中原裝有防盜警鈴的,是裝設在他的辦事桌抽屜底下,當他正要伸手掀鈴時,駱駝眼明手快,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開,手中的一支槍便逼到了經理肥團團的臉上。

     “假如要報警的話,大家都不要活!”他一面說。

     彭虎孫阿七相繼進來,協同把舞女大班也制住。

    壓制他在沙發上乖乖的坐下,然後彭虎便負責把守大門。

     經理抖索不已,汗下如雨,尤其他的保險箱已經打開,所有的财物,垂手可取;同時,當天收入的錢鈔,又全部堆疊在辦事桌上。

     駱駝說:“你不要怕,我們既不是強盜,又不是尋仇,不索命,也不要錢,我們隻是來找尋我家的大少爺,他被你們貴舞廳的女妖怪迷昏了頭,不知去向了。

    我們來的目的,是希望貴經理給我們一點指示,他究竟着了那一個舞女的迷魂陣?告訴我們舞女的地址,讓我們好把大少爺找回去!”他一面就把手槍收起。

     這時候,舞女大班驚魂甫定,也漸覺得孫阿七彭虎兩人特别面善,因為他們兩人是經常保镖夏落紅來逛舞廳的。

     “那一個是你們的大少爺呢?……”他問。

     “夏落紅——”孫阿七搶着說:“就是那個子高高的,臉孔長得非常漂亮的小夥子,他經常招張翠和丹茱蒂兩位小姐坐台子。

    ” 舞女大班頓時就明白了,由于他的心中有隐衷,猶豫了片刻,狡狯地說:“啊!這兩個舞女,脫離舞廳已經不隻一天啦!” 這時空氣已經緩和下來,經理即搭起架子,高聲說:“你們持械恫吓,不怕吃官司麼!” “來者不怕,怕者不來!”駱駝壓制了經理的說話,指向舞女大班說:“丹茱蒂和張翠同時脫離了舞廳嗎?相信事情不會這樣簡單,希望你能顧念公道,明明白白的把事情說出來!否則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