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風流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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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的呢?” “有錢的人還需要做什麼?吃喝玩樂,專門享福就行了。

    我們出來伴舞,更不應該問人家的身世!” 舞罷一曲,夏落紅發現孫阿七在廁所間走廊上徘徊,知道他又在玩弄鬼計,分散衆人的注意力,利用那電話給情報販子通消息。

     丹茱蒂看夏落紅的形色,已經知道情形有異,忽然說:“最近你常和一個形狀奇異的人到舞廳裡來,他既不跳舞,隻是呆坐在那裡陪伴着你,那是什麼人呢?” “我的保镳!”夏落紅随口說。

     “不,我說那矮瘦的一個,” “也是我的保镳!” “……那麼瘦,那末矮,怎樣做保镳呢?”丹茱蒂表示詫異。

     “吓,他打起人來那才兇呢,活老虎也打得死!” 丹茱蒂躊躇了片刻,又說:“你以前曾告訴過我,你家裡是做買賣的,買賣人為什麼要用保镳呢?” “嗯——”夏落紅需要随機應變,“我家裡最近被強盜打單過。

    ” 這時,舞女大班過來請丹茱蒂轉台子,當丹茱蒂還未及站起身來,廁所的走廊間卻出了怪事。

     首先,是一位女客在盥洗間内發出高聲怪叫,原來,她進盥洗間時,忽然裡面冒出一陣怪煙,把整間房子弄得煙霧彌漫,使她大吃一驚,即時轟動了所有的侍役,都趕過來查看,連管理衣帽室的職員也都圍攏上來。

     這自然又是孫阿七的鬼計,用他的“蜘蛛賊”的一套老手法,先把硫礦灑在地上,加上香煙、火柴,好像定時炸彈一樣,香煙燒到了火柴頭上,爆燒引發了硫礦末,即時發生強烈的煙幕……。

     趁着混亂的當兒,他便撥出電話給情報販子通消息,他這種做法,自然是不希望有人知道他曾打過電話,及查出他所打的電話号碼。

    這是“蜘蛛賊”的一種障眼法。

     電話是不需要說話的,鈴聲響三下,馬上挂斷,就是緊急信号。

    情報販子即會立刻趕來。

     孫阿七原是為夏落紅的安全着想,但夏落紅卻認為孫阿七在破壞他的好事。

    乘丹茱蒂已經飛了台子,他假如再不及早溜的話,情報販子趕來,必定破壞了他的好事。

     這時,張翠正坐到一個戴眼鏡的舞客台子上,夏落紅溜了過去,召張翠起來,附耳向她說: “是時候了,我們走吧!” “怎麼回事?……”張翠弄得莫明其妙。

     “我說話向來說一句算一句,我說今晚送你回家,就送你回家……”夏落紅急切地說。

     “現在還沒有打烊嘛……”張翠莫測高深地說。

     “等到打烊就不行了,現在趁我的保镳在走廊上看熱鬧,正好溜開。

    ”夏落紅帶着焦急的神色說。

     張翠颔首微笑,算是懂得了夏落紅的意思,她這一笑,更把夏落紅的魂魄勾攝住了。

    “我的舞票還沒有拿嘛……”她仍是慢吞吞的。

     “沒關系,由我全數結付……”他一面東張西望,生怕孫阿七發現了他的形迹。

     “不到打烊時間無故早退,舞女大班要說話的!”張翠又說。

    像在拖延時間。

     “沒關系,她敢說你壞話,我明天給她排頭吃!” “嗳喲!我的外衣還沒有拿哩!” “在那兒?” “在衣帽間!”正是孫阿七所站的地方。

     “沒關系,明天拿好了,反正在衣帽間又不會丢失的,如有丢失我賠你就是了!” 于是夏落紅強拖着她由邊門出去了,把那戴眼鏡招張翠坐台子的舞客孤零零抛下,彼此并未打招呼。

     由邊門出去是一個天井改建的小花園,由花園繞道,可以通出大門口外,出了大門,夏落紅才舒了一口氣,露出得意的微笑。

     “怎麼樣?我說話不含糊吧?”他以戰勝者的姿态說話。

     “打賭你輸了!所以你不得作過份要求!”張翠嫣然一笑。

     “我送你回家,怎說我賭輸了呢?” “我賭的是你的保镳不許你送我,他果然就不許你送,你溜出來,當然是你輸了!” 夏落紅一想這話也有道理,幸而轉敗為勝,脫離羁絆,不禁豁然大笑。

     盥洗間的騷動,頃刻間就告平息,硫礦末燃燒之後,地上隻留一塊焚燒過的痕迹,還有一截燒剩下的煙蒂,因為舞廳中沒有一個是此道中人,摸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上次曾經有一個男客被鎖扣在廁所間,現在又忽然冒出怪煙,他們隻有說女廁所有鬼了。

     肚子裡明白的是孫阿七一個人,他已經撥過電話給情報販子傳遞過暗号了。

    心安理得,回返坐位,但夏落紅已經不見了。

     樂台上的音樂奏起,舞池恢複了跳舞,人影幢幢,他在人影叢中覓尋夏落紅的蹤迹,但那裡還有夏落紅的影子? 孫阿七大為吃驚,他看見丹茱蒂仍在,但是張翠卻失蹤了。

     “糟糕,這小子準是偷偷‘探險’去了!”他心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