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歸宗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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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狼血,然後施以術法。

    從此以後,我就成了狼人。

    每晚十二點到淩晨六點,我是人,其餘時間,我就是狼。

    每一次狼和人之間的轉變,都要經曆莫大的痛苦。

    當我是狼的時候,會像狼一樣的兇暴,雖然有些理性,但是克服不了作為狼的一種殘暴的心魔。

    這時候,他們經常把一些忤逆之人扔到這裡,然後,我會毫不猶豫,基本無法控制地把他撕成碎片,然後吃掉。

    變成人之後,又會深深的自責,深深的後悔。

    ” 葉清萍聽了有些害怕,說:“那你剛才為什麼沒有吃掉我們,反而撲到一邊去撕咬栅欄呢?” “因為先前我聽到你在墓下說到了我爹,我要問你很多關于我爹的問題,所以用盡全力克制了自己。

    我撲到一邊撕咬一通,才可以騙過外面的人。

    否則他們聽到裡面沒有動靜,肯定會起疑心的。

    ” 孫劍秋佩服地說:“你真是聰慧過人,我都沒想到這一點。

    你知不知道,這些人在古墓下面到底做些什麼呢?” 王一晴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是很清楚,總之古墓下面的設施很多,面積很大。

    ” 孫劍秋低頭沉思了片刻,有些憂慮。

    葉清萍不安地問道:“秋哥,我們還能出去嗎?我們是不是要永遠待在這裡了?” 孫劍秋安慰她說:“沒事的,清萍,相信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 他走到栅欄旁,使勁扳了扳栅欄,發現十分牢固。

    王一晴說:“不要白費力氣了,這些栅欄是經過特殊材料制成的,你根本無法打開。

    除非從栅欄下面挖洞鑽出去,但是地面全是堅硬如鋼的花崗岩,根本無法挖掘。

    ” 葉清萍有些洩氣,很沮喪地坐在地上,兩手托着腮,一言不發。

    孫劍秋走到葉清萍身邊,說:“清萍,我教你《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待會兒我會吹首很悠揚的曲子,到時候你就不停念這段經語,好嗎?” 葉清萍想要問為什麼,看到他堅毅的眼神,便打消了念頭。

    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孫劍秋遂将心經口述了出來: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 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 舍利子 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 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 故知般若波羅蜜多 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 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 葉清萍很聰慧,隻聽了一遍就記住了大概。

    孫劍秋重複了幾遍,直到她能熟稔誦念為止。

     孫劍秋很鄭重地從衣袖裡抽出洞箫,然後回頭說道:“清萍,開始念我剛才教你的心經,為即将到來的兀自殺虐祈福。

    ”葉清萍趕緊開始低聲吟頌,卻不知道孫劍秋接下來要幹什麼。

    一旁的王一晴也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他到底搞什麼名堂。

     孫劍秋把洞箫放在嘴邊,有些不舍得的樣子,舒緩地吹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箫音很輕,很小。

    慢慢地,開始變大起來,曲折而又高亢。

     就這樣大約過了好一會兒,外面傳來一些嘁嘁喳喳的聲音,這些聲音好像追随着箫音的節奏,全都向牢裡這邊趕來。

     葉清萍很納悶,剛開始的箫音十分悠揚,讓人昏昏欲睡。

    而現在箫聲高亢,讓人聽了浴血沸騰。

    王一晴好像對箫聲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呆呆得站在那裡。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近。

    葉清萍睜大了眼睛仔細一瞧,發現竟然是浩浩蕩蕩的一群生活在地下的小動物,有很小的臭蟲,有稍微大點的野鼠,還有别的一些雜七雜八的蟲子。

    它們浩浩蕩蕩地沖了過來,然後不顧一切地撞了過來,直接撞擊在了栅欄上。

     它們這樣做的後果很明顯,那就是以卵擊石,粉身碎裂。

    看到這幕慘烈的情景,葉清萍的心裡一陣抽搐。

     箫聲對這些小動物好像有股神奇的吸引力,它們把這種箫聲當做了一種唯一的歸宿。

    前面的拼命撞在栅欄上,死了。

    後面的繼續沖過來,再撞。

    它們源源不斷,前仆後繼。

    整個墓下隻要能聽到箫音的小動物,全都趕了過來。

     剛開始的時候,栅欄紋絲不動。

    可是慢慢地,開始有了輕微的震動。

    就這樣,在不斷的沖擊之下,栅欄開始晃動。

     孫劍秋運用的是一種至高術法——歸宗箫法,由當年的宋朝全真教真人王重陽所創。

    一旦吹起歸宗箫音,百裡之内的飛禽走獸必當全部趕來,為其所用。

    此法在清代年間被鬼谷派人士偶幸習得,自此時常用于民間,樂善百施。

    隻是常人隻聞其聲,一般難見其身。

    孫劍秋自幼随師習得此法,隻是一旦用起,必會犧牲無數生靈,所以極少運用,除非情不得已。

     過了良久,隻聽“轟”的一聲,整個栅欄轟然倒地,震起大片塵土。

     “清萍,你和一晴立刻逃離古墓,不要有任何延誤。

    ”孫劍秋說。

     “那你呢?和我們一起走嗎?” “清萍,你說過要聽我話的,所以,你必須要離開我。

    和我在一起,你隻有兇險的生活。

    ” 葉清萍撲到他身上,一邊哭,一邊說:“不,秋哥,如果沒有你,我活着有什麼意思呢?我要你和我一起走,一起走……” 孫劍秋難過得直咬嘴唇,他輕輕地在葉清萍的臉頰上吻了下。

    然後一狠心,伸出食指,點在了葉清萍的側肋玄骨穴上。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