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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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蕭邦控制起來。

    自己不就是在麻将桌上被控制了嗎?張連勤的網,拉得更大! 靳峰心急如焚,但他沒有辦法,在警局,他畢竟隻是副局長。

    老田的命令,沒有人敢不聽。

     眼看就要成功了,就差那麼一點點啊!靳峰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

    在中國這個複雜的國度,當一名真正的警察,是那麼難! “小陳,會打麻将嗎?”靳峰問正在拖地闆的年輕警察。

     “副局長,我不會。

    ”小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當警察,就得什麼都會。

    ”靳峰說,“把麻将桌撐起來,咱倆打。

    你不會,我教你。

    ” “兩個人打麻将?”小陳大惑不解。

     “就我們倆。

    ”靳峰好像來了精神。

     四輛警車迅速包圍了蕭邦隐沒的老漁家胡同。

     老漁家胡同是條舊街,總共也不過0.5公裡長。

    兩旁是林立的海鮮店鋪,路面上油膩膩的,刺鼻的腥味終日不散。

     瘦警察的車停在這邊的街口,那邊街口已有兩輛警車停下。

    十幾名警察迅速下車,瞪圓眼睛,在人群中搜尋着。

    那架式,恐怕連一隻蒼蠅也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交易的人們都好奇地打量着急速在人群中穿梭的警察。

    五分鐘後,警察一無所獲。

     整條街,隻有一個有些破舊的公共廁所沒有搜尋了。

    十幾個警察紛紛向那裡聚攏。

    胖警察問守在那裡的瘦警察:“裡面看過了嗎?” “男廁所沒人。

    除非他進了女廁所。

    ”瘦警察歪着腦袋,看了女廁所一眼。

     “肯定就在裡面!”胖警察向女廁所裡喊了一聲,“裡面有人嗎?” 沒有人聲。

     胖警察大膽地闖了進去。

     廁所裡果然有一個人。

     一個老女人,頭發斑白,滿臉皺紋,穿着灰不拉叽衣服,正蹲在蹲坑上痛苦地呻吟。

     胖警察的突然闖入吓了她一跳。

    “流氓——”她張嘴露出黑牙,敞開沙啞的嗓子,怪鳥般叫了一聲。

     胖警察吓得魂飛魂散,趕緊逃出了廁所。

     “有人嗎?”瘦警察湊過來問。

     “見他媽的鬼,是個老太太。

    ”胖警察一臉晦氣,“人早他媽的跑了,咱們還傻子似的在這裡轉!走!”他忍不住吐了一口痰,頭也不回,直奔警車而去。

     餘下的警察也就散了。

     幾分鐘後,那位老太太佝偻着身子從廁所裡出來,顫巍巍地上了大街。

    她轉過街口,招手打了一輛出租車。

     “老太太,去哪?”司機問。

     “去港城區湖南路。

    ”老太太聲音沙啞,好像患了重感冒。

     當出租車在湖南路停下來時,老太太下了車。

    她繼續佝偻着身子向一個小胡同走去。

     胡同裡沒有人。

    老太太突然挺直了身子,将花白的頭發揪下來,又撕下一個面具,并将羽絨服脫下來迅速翻出裡層,穿在身上。

     正是蕭邦。

     當蕭邦再次走出胡同口時,他已變成了一個精瘦的老人。

     他走進一家賣早點的飯館。

    此時飯館已無人用餐,服務人員正收拾狼藉的杯盤。

    蕭邦要了一杯水,使勁地漱了口,跑到水池邊去吐。

    水池裡立即被一種類似墨汁的東西染黑。

    蕭邦放水沖掉後,再回到座位,要了一杯牛奶,一個雞蛋,一屜包子,認真地吃起來。

     他邊吃邊想着事。

    看來,靳峰的計劃已經失敗,張連勤不僅封殺了靳峰的計劃,而且還布置人馬抓自己。

    雖然就算自己進了局子,對方想栽贓也要費些周折,但等自己被放出來時,恐怕為時已晚。

    看來,敵人開始收網了! 失去了靳峰的聯盟,事情變得越來越遭。

    現在,蕭邦已陷入被動。

     以前,他在大港活動,至少靳峰明裡暗裡提供了一些協助;而現在,靳峰很可能自身難保,他又處于被追捕的狀态。

    就算警方拿不出什麼證據,但他越牆逃跑,也會成為警方的口實——你沒有犯罪,拼命逃跑幹什麼? 倘若警察要抓你,你就是十年足不出戶,也能找到理由。

     蕭邦非常清楚這一點。

     蕭邦想不出張連勤在靳峰行動前突然發動攻勢的具體情況。

    然而,毫無疑問,張是想掩蓋這一切,讓“12·21”海難永遠沉睡。

    但他如果要這樣做,顯然有幾個問題需要解決: 1.既然此次複查已暗流湧動,他必須找到背黑鍋的人,終究是要有個說法,哪怕是不能見天的說法; 2.所有與海難有關聯的人都已知道自己掌握了不少情況,他們一定在想方設法阻止自己,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斬草除根,因為要挾看來是不起作用了; 3.靳峰雖然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