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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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未蔔。

    自己那座溫馨的小别墅裡,秦夫正和别的女人淫樂!月亮的臉慢慢地變了,又變成了那張絕望的臉,那張孫麓野的臉,一個詞爬上了心頭——報應!難道這是老天的報應?為什麼時間這麼巧合?劉詩韻不敢再看月亮,抽泣起來,嘴裡念叨:“麓野,是我對不起你,我有罪!” 秋夜的寒冷讓劉詩韻瑟瑟發抖。

    劉詩韻感覺光着的腳上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在蠕動。

    猛看去竟然是老鼠,吓的她趕緊抖腳,一隻老鼠吱吱叫着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行,一定要出去!求生的欲望讓劉詩韻環屋四顧。

    借着月光她發現屋腳的木闆已經腐爛,就奮力挪過去,用脊背頂住腐爛的木闆,一點一點往外推。

    推了将近兩個小時,終于把木闆推折,露出了一個洞。

    劉詩韻從洞中鑽出來,朝工地外的公路連滾帶爬。

     劉詩韻在路上攔住一輛車,司機連忙給她松了綁,帶她到派出所報案。

    報完警,劉詩韻給董玉梁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一個小時後,董玉梁才匆匆趕到,看到遍體鱗傷的劉詩韻,頓時慌起來。

    劉詩韻隻叫了聲:“玉梁”就暈倒在他的懷裡。

     派出所根據劉詩韻提供的線索,第二天就抓獲了幾名歹徒。

    這幾個人在工地幹活,時常出來作案,報紙還為此發了一條新聞,但沒有提劉詩韻的名字。

     等劉詩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她周身疼痛,頭一陣陣暈眩。

     董玉梁坐在劉詩韻的身邊,他滿眼血絲一夜沒睡。

     劉詩韻覺得臉脹疼,就讓董玉梁拿鏡子看。

    她看見鏡子裡的臉腫起老高,兩個眼圈發烏,想起秦夫對自己的暴行,失聲哭起來。

     董玉梁安慰了劉詩韻好長時間,才止住哭,他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詩韻搖頭不說。

     董玉梁從廚房端出一碗蛋花疙瘩湯,慢慢喂她,吃完劉詩韻才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

     劉詩韻看董玉梁眼圈發黑,歉意地說:“害得你一夜沒睡覺,你今天沒去上班?” 董玉梁笑了:“挺有趣的,昨天我被公司辭退了。

    我也懶得問,反正那破地方我也待夠了。

    ” 劉詩韻說:“是我害了你。

    ” 董玉梁說:“别這樣說,秦夫早看我不順眼,我被辭退是早晚的事。

    隻是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你是怎麼被歹徒劫持的?” 劉詩韻沉默了一會說:“玉梁,求你一件事,别再問我好嗎?” 董玉梁看她這個樣子,知道有難言之隐,就點點頭。

     劉詩韻說:“我想在你這裡住幾天,方便嗎?” 董玉梁連忙說:“沒問題,反正我也沒事,伺候病号我最拿手。

    ” 劉詩韻無力地笑笑。

     第二天早晨,劉詩韻能下地了,她趁董玉梁出去買東西,下樓給白起挂電話。

     “喂,是哪位?”傳來白起熟悉的聲音。

     劉詩韻已經泣不成聲了:“我是劉詩韻,快來救我,秦夫要殺我!” “詩韻,别害怕,慢慢說。

    ”白起連忙安慰她。

     劉詩韻語無倫次地把前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但沒有提被歹徒劫持糟蹋的事,專說秦夫要對付他們倆的話。

     那邊是一陣沉默。

     劉詩韻焦急地說:“怎麼不說話,我該怎麼辦?” 電話中響起白起冷冷的聲音:“秦夫這個畜生,竟敢對你這樣,我廢了他!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親戚家。

    ”劉詩韻撒謊說。

     “身上有沒有錢?”白起問。

     “還有點。

    ”劉詩韻哭聲地說。

     “那好,詩韻,你就在親戚家住幾天,養養傷。

    過些天給我打電話,我們在大連見面,看我怎麼收拾這個畜生!”白起說。

     白起又安慰了劉詩韻幾句,挂了電話。

     在董玉梁精心照料下,劉詩韻身上的傷迅速好起來,又恢複往日漂亮的容顔。

    他倆住在一起,很守禮,董玉梁把自己的床讓給劉詩韻,自己在外屋搭了張床。

    董玉梁心中喜歡劉詩韻,但劉詩韻不告訴發生了什麼,使他明白自己與劉詩韻間的距離,所以董玉梁從不表現出特别熱情、好奇,讓劉詩韻為難。

     這次變故,劉詩韻精神受到強烈的刺激。

    從小到大都是被别人寵着慣着的劉詩韻,突然從天堂掉進地獄。

    在董玉梁家的日子,她常常是整天整天坐在那裡發呆,神情恍惚。

    到晚上經常是尖叫着醒來,不是夢到秦夫,就是夢到孫麓野。

     真是一場噩夢!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奮鬥了這些年,轉眼之間就讓人給剝奪了。

    還落得掃地出門,被人糟蹋,差點喪命的下場。

    沒有董玉梁,自己就得流落街頭! 到了第六天,劉詩韻悶得慌,就讓董玉梁陪她出去散散心。

    劉詩韻的衣服已經污損不堪,董玉梁給她買了全套新衣服,讓她洗澡之後換上。

    他們來到不遠處的老虎灘海濱公園。

    這裡的環境非常熟悉,兩個人就揀人少的地方散步。

     秋天的雲,在頭頂默默流動着,兩個人也默默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轉了個彎,這裡的人更少了,董玉梁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