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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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孫略突然感到深深的倦意。

    他依在座位上沉沉地睡去。

     這一路,孫略沒睡安穩,每隔一段時間鐘葭都會給他打手機,問他到哪?怎麼樣了?然後講一些熱烈的情話。

    孫略怕冷落鐘葭讓她傷心,就打起精神跟她說情話,一路下來身心疲憊。

     到了霍子矜家,溫馨靜谧的氣氛一下子吞沒了孫略,他的心身松弛下來。

     霍子矜看孫略眼圈發黑,沒說什麼,讓他洗澡,就到廚房去忙了。

     吃飯的時候,鐘葭又來了一通電話,孫略接完電話,歎口氣,飯也吃不下了。

     霍子矜默默地看着他,什麼也沒問。

     看到霍子矜的目光,孫略心裡寬慰許多,他把鐘葭和自己的事對霍子矜說了一遍,最後,惶恐無措地說:“大姐,我真不知道怎麼辦好?” 霍子矜說:“鐘葭是個很好的女孩子,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孫略局促地說:“霍姐,經曆了劉詩韻的打擊,我心如死灰,沒有真正愛過。

    和換姐在一起,我從來沒有象和劉詩韻在一起的那種感覺,換姐對我恩重如山,我卻不能報答她,這讓我抱憾終身。

    換姐去世對我打擊太大了,當我遇到鐘葭更熱烈的愛情,我簡直承受不起,我緊張害怕,但我又不能允許自己傷害鐘葭。

    ” 霍子矜同情地點點頭,見識過這個男孩子的情深義重,問:“撇開鐘葭對你的救命之恩,你會不會愛上她?從内心講。

    ” 孫略沉思良久,搖了搖頭說:“不會。

    且不說我現在身心疲憊,沒有愛的激情。

    經曆了這麼多事以後,我發現自己變了許多,在思想和情感上無法和她們融在一起,隻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能感到人生的那種内涵和甯靜。

    ” 孫略這句話讓霍子矜有些緊張。

     孫略沒有注意到這些,繼續說:“比如說,鐘葭向我表達那麼熱烈愛意,卻沒有在我心中引起任何激情,相反我隻感到緊張害怕。

    如果換成别的女孩,我會覺得是小孩子的把戲。

    ” 霍子矜思忖片刻說:“既然如此,你就應該下定決心斷了這個不适合你的愛情,愛情絕不是靠施舍感恩形成的,你現在的猶豫不決又會埋下日後禍患的種子,最終讓兩個人受更大的傷害。

    ” 孫略霍然醒悟,說:“大姐,你說得真對。

    可是,我該怎麼辦?我真怕面對鐘葭,我怎麼能讓她傷心?” 霍子矜說:“人生必須經曆磨難才能成熟,才能感悟生活的真義和美好,鐘葭也不例外。

    隻要你的行為是真心對鐘葭好,就不要内疚。

    你要盡量減少和鐘葭的聯系,冷冷她的感情,時機差不多時,就要下決心和她說明白。

    你是學過謀略的,你知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道理。

    ” 孫略點頭說:“姐姐,你說得真好,我準定照你的辦法去做。

    ” 這樣一談,時間就不早了,孫略露出了孩子式的貪婪:“大姐,我得走了。

    唉,真不想離開你家,回家又冷冰冰的。

    我出去的這些天,每天都想你這裡。

    ” 看他眼圈發黑疲憊的樣子,霍子矜笑着說:“那你今天就别走了,你病時給你支得那張床還沒拆,你就在大姐這裡睡一宿。

    ” 孫略立即歡呼起來,“明天早上還有好吃的!” 霍子矜把孫略安置在另一間屋裡,讓孫略躺下,為孫略做頭部按摩。

     大姐真好!孫略呆呆地看着霍子矜,眼裡是感激和柔情。

     “怎麼了?孫略。

    ”霍子矜讓他看得不好意思。

     孫略醒過神來,臉紅了。

     霍子矜的臉也有些發熱,她輕輕合上孫略的眼睛,用手指在孫略的頭部幾個穴位輕輕地揉按。

    孫略的心靜下來,溫暖的睡意籠罩了他,不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燈光柔柔地瀉在孫略的臉上,他恬靜得像個孩子。

    霍子矜默默看了一會兒,憐愛之情湧上來,情不自禁地摸摸孫略的臉頰。

    剛才談話時的那絲緊張感又回來了,這個男孩子對自己的依戀越來越強,真不知以後…… 孫略要開始夜夜泣血的複仇計劃! 對手更加強大了,但孫略已經有了向他們挑戰的資本,當然不是資金實力,而是所擁有的社會資源和才智,他要把這些鑄成利劍,給仇人緻命一擊!孫略緊守着“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動于九天之上”的原則,在沒有做好準備之前,絕不暴露自己。

    孫略從兩個方面着手準備。

    一方面讓夏青霜對大連的民宅市場,特别是嘉譜地産的地塊情況進行詳盡的調查。

    另一方面請霍子矜安排在嘉譜地産的眼線——吳雅君,對公司内部的情況進行詳細了解。

    從上述兩個方面獲得情報,謀劃對付仇人的策略。

     夏青霜随即開始了工作。

    春節回來後,夏青霜更憂郁了。

    孫略心中擔憂,找夏青霜談過幾次,夏青霜都緘口不言,他隻好歎氣作罷。

     這天晚上,夏青霜彙集完各種數據已經八點多了,悶悶地走出寫字間,車也沒開,茫然在大街上溜達,不知如何排解心中的郁悶。

     一陣狂躁的迪斯科音樂驚擾了她,擡頭一看是大連有名的“節節”迪廳,夏青霜身不由己走了進去。

     迪廳裡一片紛亂,昏暗的背景,閃爍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還有亂蹦亂舞的人影。

     夏青霜點了果盤和一堆聽啤,坐在一側的座位上,茫然地看着跳舞的人,喝起悶酒來。

    一首一首的音樂下來,夏青霜的酒也沒少喝,頭暈道道的,幾個過來搭讪的年輕人都讓她用冷眼給吓走了。

     一個穿着西服的年輕人徑直過來,大剌剌地在夏青霜對面坐下,打開聽啤酒仰脖灌下去,這才看見夏青霜,驚異地問:“你怎麼喝我的啤酒?” 夏青霜好笑,這個人喝醉了,自己的座位都不知道了,沒理他。

     小夥子笑了,打開一聽啤酒遞給夏青霜說:“沒事,喝吧,反正都是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 夏青霜笑了,這人怎麼這樣?喝人家的酒,還送空人情。

    她也不說破,接過酒就喝。

     音樂又猛烈地響起來,小夥子拉住夏青霜的手就往舞池裡走。

     夏青霜立目說:“你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