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關燈


     “其實,你楊姐前幾天還是知道了。

    ” 玉霞一聽不好受了,說:“楊姐不知生多大的氣呢?” 曾峰雲讪笑道:“她還真生氣呢,這段時間都不理我。

    ”玉霞說:“我得給楊姐解釋一下。

    ” 曾峰雲說:“你能解釋啥?” 玉霞就啞了,是呀,真要給楊姐解釋這事,不啻是火上加油。

    曾峰雲端起酒杯說:“喝酒喝酒,管她那麼多幹啥!她就這脾氣。

    ”玉霞心裡也窩上了氣,怪誰呢?還是怪自己急于想了解西原溫泉。

    心裡不悅,也端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口,是自己給自己發氣。

     兩個人就把一瓶五糧春喝完了。

    曾峰雲喝得多,已是醉醺醺的了。

    玉霞買了單,就說是送曾峰雲回去。

    曾峰雲站起身來身體晃了幾晃,醉眼迷離地說:“我這樣子不回去了,玉霞,你扶我過去。

    ” 玉霞問:“去哪?” 曾峰雲晃着身子說:“街對面,局裡面給我安了間房子,加班時就……就住那裡,你扶我一把,我不回去。

    ” 玉霞沒法,也隻好扶了他。

     玉霞好不容易把曾峰雲扶上三樓房間,曾峰雲斜靠在沙發上,嘔了幾次沒吐出來。

    玉霞說走,他就拉了玉霞的手說,你該陪我坐一會呀。

    玉霞看他醉眼醺醺地看着自己,心裡倏忽發緊了。

     曾峰雲給玉霞說:“你楊姐一直不理我的,沒人知道我的痛苦,我怎麼就找了個不懂感情的女人……” 玉霞心裡想,這楊姐家庭果真不是幸福的,怪不得國慶前夕檢查時,黃書記問曾峰雲去沒去過溫泉山莊,話裡有内容哩。

    忽地就驚訝自己怎麼和這個又醉又在叙說痛苦的男人處在一間房子裡,讓别人知道了會生出多大的麻煩!曾峰雲邊說邊把玉霞的手抓得更緊了,一隻手還開始撫摸她手背。

    玉霞驚惶地抽出手要走,曾峰雲竟然撲來猛地摟住了她,那雙醉眼裡有股猙獰而又淫邪的光。

    玉霞拼命地推搡他。

    曾峰雲氣喘籲籲,雙手卻如鉗子一樣箍緊了她的腰,嘴也好笑地撮起要強行吻她。

    玉霞被他緊緊地抱着,無法掙脫他,她覺得腰要被他箍斷了似的,她如果雙手也抱住他腰部要好受一點,但她竭力朝後仰着脖子,曾峰雲的嘴就在她面前死命地想吻她。

    她朝後退着,曾峰雲順勢将她按在了沙發上,他那噴着酒氣的嘴瘋狂地不顧一切地在她臉上嘴上吻。

    玉霞覺得自己腦子也昏沉沉的了,她幾乎要放棄反抗了。

    曾峰雲緊緊地壓着她,一隻手伸下去強行松她的褲帶,松不了,就将手狠狠地從褲帶下插下去,那隻手摸着她小腹下的三角區了,還在不顧一切地朝下插。

    她覺得腰帶快要擠斷了。

    忽地,他在下面抓了她一把,她腦子一下清醒過來,她拼命扭動着,一隻手從他的身下抽了出來,她揚手甩了他一耳光。

    曾峰雲一愣,插下去的手猛地抽回來去捂自己的臉,玉霞手腳并用,将他推倒在地上,翻身而起向門上沖去…… 玉霞跑到街上,夜風一吹,冷靜多了。

    她想,今天晚上曾峰雲是喝醉了,她對他原本也沒多少壞印像,隻當是男人醉酒後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

    不過,她還是很後怕,剛才自己腦子也昏了,四肢無力,差一點就讓他得逞了。

    再想想,自己一個年輕姑娘,難免就不會遇上性騷擾的事,隻要沒嚴重得不可收拾,其實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沒往心裡去,自己也就坦然了。

     玉霞走過街口就打的回去了。

     曾峰雲被玉霞一耳光打醒了。

    那積蓄了幾個月的欲念在要得手的那一瞬間突然從眼前消失了,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覺得渾身散了架一樣疲憊不堪。

    他從地上踉跄着爬起來關上了門,複又坐回沙發上。

    完了,這朵嬌豔無比的鮮花是永遠和他無緣了。

    她太美了,美得讓人眼花缭亂,美得讓人坐卧不甯,美得讓人茶飲不思,他能和她有過一口,就是死一百回也值,她卻從他眼皮下飛了,眨眼便無影無蹤,他實在是不甘心。

    他升騰起來的欲火,岩漿噴發的欲火,如像被冰涼的水潑了一下,倏忽閃跳着矮了下去。

    他在心裡為自己的欲火扇風助燃,那潑下的冰涼的水變成了助燃的油,心裡的欲火又熊熊燃燒起來,越來越不可止熄。

    他舉起了那隻伸進去過的手在眼前晃動,這隻手不是摸到了她那絨絨的地方了嗎,她那腰帶為什麼不斷開,”要不……他淫邪地發出了冷笑。

    他覺出了渾身上下火燒火燎的騷動,他需要發洩,他需要消解,他需要施放……取下了手機,他在手機上一陣飛快地按動,一次,兩次,通了,他的耳裡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怎麼這時候打電話來?”他說:“什麼也别問了,我需要你,你打的來吧,立即,别耽擱。

    ”二十分鐘後,一個女人走進了他的這間屋子,她是他的老姘頭小蘭。

    他們很快脫光了,他摟着她上了床,關了燈,屋裡一片漆黑。

    他讓她在他身下用力地扭動。

    她說:“為什麼關燈,過去你不是一定要看着我幹嗎?”他不回答她,卻在她身上猛烈地撞擊,口裡喃喃地喊着“玉霞玉霞”。

    她在他身下問:“玉霞是誰?”他說:“你别管。

    ”她開始在他身下嗯哼嗯哼,她覺得他比以住都兇猛異常,他像一個久旱需要澆灌的幹土,拼命地在尋找水源,暴飲甘露。

    她也被她撩動得不能自持,她迎合着他,她要讓大水澆滅他的火焰,直到他癱成一堆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