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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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裡說:“我現在剛從東城區公安分局出來,接待站特種行業許可證已辦好,就是市工商局那裡還是……” 女經理說:“其它事你别管了,你現在到城南汽車市場去了解一下,有沒有三十萬元内價格的小型客車。

    ” 玉霞說:“楊姐,是用來中轉客人的?” 楊姐說:“隻是昨天才冒出的想法,具體的還得有個計劃。

    你先去看看。

    ”41 五天後,西原市交通局運管處競買出租車“頂燈”開始。

    競買在全市四個轄區同時進行。

     丁強是屬于東城區戶籍,一個打早他就來了。

     陪同丁強來參加競買的還有櫻櫻、玉霞,丁強的幾個要好的哥們。

    櫻櫻懷裡抱着八萬元錢,緊張得連大氣兒也不敢出。

    她一直坐在紫紅色的“奧托”後座上,由丁強的鐵哥們小杜當她的保镖。

     玉霞專門請了假,握着手機,也候在車上,随時準備接受傳遞的信息。

    東城區競買現場是臨時借用區法庭禮堂。

    按規定,參加的人員可以兩人為限。

    法庭禮堂進去了五百多人,而還有上千的陪同者等候在大門外的操場裡。

    丁強是和他的另一個鐵哥們薛飛一起進場的。

     九點鐘,玉霞的手機響了。

     任勇傳來信息,競買底價為五萬元,根據最新預測,底限可能在七萬以上。

    也就是說,競買者最底标價起碼也要在七萬以上,七萬以下是肯定要被淘汰的。

    玉霞趕快又通知了場内的薛飛,薛飛手裡也握着手機。

     九點半,競買開始。

     現場内外氣氛變得異常靜溢。

     就在這時候,一輛黑色桑塔那開進了操場。

    是楊姐來了。

    她急匆匆地找到玉霞,将一捆報紙包着的錢交到她手上,說:“這裡是五萬塊錢,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希望你的丁強哥能競買成功。

    ” 玉霞想說什麼,楊姐搖搖手,指着她手裡的手機,示意她趕快通知場内的丁強。

    然而,場内已經禁止通話了。

     整個競買過程實際很簡單,主持人宣布了最底起價五萬元後,由參與競買的人填上一張自願的報價交上去就完了。

    然後,就是一個稍長的等待,等待彙總後經過簡單的計算,按各區二百五十個“頂燈”名額,宣布成功的最底報價。

    幾乎是沒有過多的商量餘地了,丁強和薛飛隻交換了一個眼神,就毫不猶豫地填上了八萬的報價,再高的價他無法填了,因為櫻櫻已把全部錢都帶來了,僅此而已。

    當然,他和薛飛都不知道還有五萬元遲到的籌金。

     報價交單後,丁強和薛飛就走出了現場。

     操場上熱鬧開了,上千人嘤嘤嗡嗡,像蜂子朝王似交談着,等待着。

    當得知丁強報了八萬的價時,楊姐搖搖頭,說:“我來遲了。

    ”丁強被無情地淘汰了! 此次“頂燈”競買,經實際計算最低競成價為八萬五千!最高報價達到十二萬!五千?!就僅僅是五千的差額啊! 兩個多月的準備,兩個多月的期盼,全都化為水泡。

     至始至終也沒下過車的櫻櫻聽到從廣播裡傳出的實際底價,肩頭抽搐着,無聲地流下了眼淚。

     玉霞把楊姐帶來的一捆錢交還給她。

     楊姐接過錢,說:“你今天可以在家休息,明天請你一定先到山莊來。

    ”玉霞點點頭。

     楊姐沒再給其它人打招呼,開着黑色桑塔那走了。

     薛飛瞪着眼說:“媽的,牛都買了,沒想到就偏偏差了買牛鼻繩的錢!”小杜也跳出了“奧托”罵道:“太黑了!” 丁強靠在“奧托”車上,望着石階上高大建築物上“東區法庭”四個字自嘲地搖了搖頭。

     薛飛打開了自己那輛“長安”面包,說:“丁強,走,咱哥們仨找個地方去聊聊。

    ” 見丁強、小杜上了“長安”,櫻櫻想叫丁強回去,玉霞說:“你别擔憂他了,男人遇上這種事總是需要找個地方發洩的。

    走,我們倆姊妹回去。

    ”玉霞開着丁強的紫色“奧托”和三姐回去了。

     42 這一夜,玉霞怎麼也睡不着,自責、内疚困繞着她。

     前幾天為什麼不收下楊姐借給的三萬塊錢?如果三姐他們有這三萬塊錢,今天競買“頂燈”就不會被淘汰。

    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不,我沒這樣想過。

    這隻是家事,和山莊實在是毫無關系,楊姐為什麼要主動借款?我從沒告訴楊姐這事,她又怎麼會知道? 其實,楊姐主動借款隻是出于玉霞對山莊所作出的貢獻。

    這段時間,玉霞對山莊現有工作所提出的建設性意見,對山莊今後的營業收益是不可預測的,作為一個經理,如果對這樣的人材不能加以重視,那是幹不了大事的。

    楊姐原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