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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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天良同意打賭,趙全福推波助瀾。

    于文紅倒出的酒像泡沫一樣有粘性,高出酒杯一截就是不往外滲,可鄭天良端起杯子還沒喝就漏出了幾滴,于文紅使出慣用伎倆,逼着鄭天良喝下去後,又加了一杯。

    然後,鄭天良說他來倒,讓于文紅喝,可酒喝多了後,鄭天良還沒倒滿,酒就滲出了杯口,于文紅歡呼雀躍,鄭天良在于文紅的歡呼聲中很愉快地将酒又喝了下去。

     鄭天良發現這種氛圍很輕松,感覺也非常明亮,有點類似于一個在大街上尿急了的人終于發現了一個裝修豪華的廁所。

     鄭天良是從包廂裡搖搖晃晃地出來的。

    趙全福扶着鄭天良說:“大老闆,上三樓洗個澡吧!” 鄭天良掙脫了趙全福的胳膊,硬着舌頭說:“不,我回家洗澡。

    ” 于文紅架住鄭天良的另一隻胳膊,鄭天良甩掉趙全福的時候卻沒有甩掉于文紅的胳膊,于文紅的胳膊像膠一樣牢牢地焊住了鄭天良的胳膊,鄭天良嘴裡一遍遍地說着不,腿卻在于文紅的指揮下上了三樓。

     三樓裝修最豪華,連走廊裡都鋪上了紅色的地毯,兩邊的牆上挂着半裸體的中外女人油畫,猩紅的燈光照亮了女人性感的乳頭,乳頭像草莓一樣鮮豔。

     趙全福将鄭天良安排進一個裡外兩間的桑拿房,外間是一個月牙形的浴池和一個玻璃鋼罩罩着的桑拿間,牆上依例挂着一個全裸的女人用色情的目光盯住了水池裡翻起的人造的浪潮。

    趙全福說:“老闆,你洗一個澡,我下樓跟幾個客戶談點事情。

    裡面一間是休息間。

    ”說着就跟于文紅兩個人相親相愛地下樓了。

    鄭天良暈暈地看着這個小巧而精緻的空間,他三下五除二地将衣服脫光,然後随手向裡間一扔,獨自跳進了熱浪洶湧的水池,池子邊上是大理石做成的,光滑而細膩,裸體坐在上面,就像坐在女人的腿上一樣,産生這種感覺的時候,鄭天良身體内就像有一個囚犯正在準備越獄逃跑。

     在池子裡将自己泡得松軟如海綿的時候,身體内力量卻正在緊急結合,他看到自己的身體無比結實而強硬,于是他就第一次鑽進了玻璃罩内的桑拿間,一股熱浪直撲全身,電爐裡鮮紅的炭石如同炸裂的欲望,欲望蒸烤着鄭天良搖搖欲墜的意志,他看到自己的裸體大汗淋漓,一種死得其所的念頭在他被酒精武裝起來的腦袋裡像旗幟一樣飄揚。

     從桑拿間出來後,鄭天良又在噴淋頭下沖去了全身的熱汗,然後一個人走進裡間穿上雪白的棉巾料的睡衣,關上門,挂壁式空調裡送出一陣陣清涼的風,如同少女的手撫摸着鄭天良疲倦的身體,裡間比外間大得多,一個棕色的組合式真皮沙發擺放在空調的下方,茶幾上放着水果、聽裝可樂、中華香煙和一杯泡好的綠茶,正對面是一台二十九寸“東芝”彩電,櫃子下面明目張膽地放了一堆色情碟片,一張鋪着雪白床單的按摩床放在内側,一面貼滿了牆壁的鏡子反映出了這個空間裡所有的細節。

    鄭天良赤腳踩在墨綠色的地毯上,腳底就有了一種酥癢的感覺,他沒有接受過按摩,他覺得按摩的感覺肯定就是這樣的。

     鄭天良淪陷在沙發裡看電視,電視上正在舉行内衣模特展示會,那些青春豔麗的少女們向鄭天良做着各種挑逗性的造型,鄭天良以男人的目光撕開了模特們形同虛設的内衣。

    這是一個獨立封閉的空間,鄭天良在酒精的提醒下放縱自己的黃色想象,他此刻感到,原來男人在神聖的工作之外是很虛假的。

     鄭天良坐在爛泥一樣的沙發裡,再也沒有不踏實的感覺,他知道自己的屁股已經越來越腐朽。

     當一個身穿粉紅色衣褲的少女敲門進來的時候,鄭天良居然出奇地平靜,他像看電視屏幕一樣看着少女。

    少女穿短褲,上身套一件睡衣,沒有紐扣,兩根細細的帶子象征性在胸前系一個活結,兩個飽滿的Rx房欲蓋彌彰地藏在衣服後面,就像兩個名聲很大的優秀演員在登台前故作矜持。

     少女恭恭敬敬地站在鄭天良的面前,輕聲細語地說:“先生,我來給您按摩。

    ” 鄭天良看着少女細如瓷器的臉上洋溢着壓抑不住的青春,兩個水汁充盈的眼睛裡流露出羞怯和溫柔的光輝,與此同時,鄭天良還聞到了少女身上散發出的幽暗的清香,他拉住少女的手問:“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少女低眉順眼地說:“趙總不許我們問先生的名字。

    ” 鄭天良撫摸着少女的手問:“那麼,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說:“先生,我叫王月玲。

    您躺到床上去,我為您服務。

    ” 鄭天良躺到按摩床上,他看到鏡子裡的自己肚子非常醜陋。

    王月玲解開他睡衣上的扣子然後用細膩的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肚子,王月玲的頭發垂下來同時在鄭天良的肚子上隔靴搔癢,鄭天良用手摸住王月玲的腰,漸漸地王月玲的衣扣就松開了并露出了兩個活蹦亂跳的Rx房,鄭天良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一種堅硬的感覺在Rx房和他的下身同時産生了。

     當王月玲的手深入到鄭天良下身的時候,鄭天良終于将王月玲連人帶頭發一起箍到了懷裡。

    王月玲說:“先生,您别急,讓我自己來脫吧。

    ” 王月玲脫掉了身上最後的掩蓋,赤裸地站到了鄭天良的面前,鄭天良被這驚心動魄的身體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