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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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打鴛鴦,去破壞人家的幸福嗎?” 田鵬遠佯作委屈道:“你還是在懷疑我,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相信?盡管我不避諱我愛你,朝思暮想地想得到你,但是我田鵬遠就是再壞也壞不到那個份上。

    棒打鴛鴦,欺男霸女,你把我當舊社會的地主惡霸了。

    你要是再這樣想我,攻擊我的人身,那麼我無話可說,就此請你回去吧……” 說到這裡,田鵬遠把臉色一沉,站起身來做出送客的姿态。

     祁瑩知道田鵬遠這是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她怔了一下,也随即起身道:“我把你當作惟一可以指望和幫助我的人,才會在遇到危難時來找你。

    我以為你身為一市之長,這點小事對你來講可謂是舉手之勞,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再說你我之間畢竟曾經關系非比尋常。

    但是我再一次大錯特錯了,事實再一次證明了你的冷酷無情。

    既然你不肯出手相助,我也隻好自認命苦了。

    ” 說罷,用手背拭了拭淚,抽身欲走。

    她一邊向門外走去,一邊留意身後的動響。

    她知道田鵬遠決不會錯失良機,就這麼輕易放她走的。

     果然她剛扭着屁股走出了兩步,田鵬遠就按捺不住欲火,從身後一把将祁瑩抱得雙腳離地,将她整個身子抱了起來。

     田鵬遠将祁瑩放倒在床上,半個身子也随即壓了上去,激動得氣喘籲籲道:“瑩瑩,如果我想辦法放了汪洋,那你怎麼感謝我?” 祁瑩反問道:“你要我怎樣感謝你?” 田鵬遠激動得臉色通紅,直言不諱道:“我要你以身相報。

    ” 祁瑩來此之前,已經想到必會有此結局,可她為了救出汪洋,不管做出多大犧牲,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也心甘情願,在所不惜。

    何況,汪洋已經不愛她了,不願意和她結婚了,那她保留着這清白之軀還有何意義? 汪洋……汪洋……祁瑩内心呼喊着。

     祁瑩閉緊雙眸,大顆大顆的淚珠滴滴滾落下來。

     田鵬遠欲火中燒,他望着祁瑩嬌美迷人的臉蛋,幹咽下一口唾沫,慢慢把手伸向祁瑩的衣扣。

     正在這時,祁瑩蓦然聽到了浴室内有隐約的水聲。

     “浴室裡有人!”祁瑩說着,同時制止住了田鵬遠的進一步行動。

    她滿臉疑惑地轉頭望着田鵬遠。

     田鵬遠表情有些尴尬,卻不置可否。

     水聲嘩然,時大時小,時急時緩,更加響亮清晰地傳送了過來。

    這一下不打自招,浴室内必定有人在洗浴,而且必定是女人無疑。

     祁瑩馬上聯想到門上挂出的“請勿打擾”,心裡頓時明白了門牌的含意。

    她嘴上并不道破,反倒對那浴室内的女人暗生幾分感激。

     祁瑩趁機連忙翻身坐起,神色黯然道:“如果你救出汪洋,我不食言,我一定會……以身相報……婚禮上你也看到了,汪洋既然執意要離開我,不肯和我結婚,那我這個身子清白不清白也就無所謂了……你這裡有人,我先走一步了。

    ” 說罷,歎了一口氣,搖頭苦苦一笑,走出門去。

     田鵬遠眼睜睜望着祁瑩離去,卻無計可施。

    煮熟的鴨子又一次飛了。

     怪隻怪自己意志不堅定,經不住那個女人的眼風勾引,把那個女人帶了回來。

    而且,萬沒料到婚禮上昏迷過去被人送進醫院的祁瑩,竟然到來得如此之速。

     田鵬遠并非是風流成性,眠花宿柳隻是偶然為之。

     祁瑩一走,洗浴一新,穿着一身肥大浴衣的溫可馨甩着濕漉漉的長發,從浴室内走了出來。

     “有人來過嗎?”溫可馨明知故問道。

     “沒有。

    是服務生來送水。

    ”田鵬遠遮掩道。

     在田鵬遠的眼裡,自然是祁瑩排在第一位,所以他明知溫可馨在浴室内,卻仍是不肯放過這次祁瑩主動送上門來的機會,他想隻要将生米煮成熟飯,即使讓溫可馨撞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魚和熊掌的關系他非常清楚。

     誰料溫可馨卻道:“田市長,您别騙我啦,是祁瑩吧?” 田鵬遠正在兀自懊惱間,聽到此言,不禁有點不耐煩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咱倆之間截止到目前,并沒有發生任何關系!” 原來溫可馨正在浴室内洗浴,這是她頭一回進入總統套房,她一邊洗着沖浪浴,一邊為裡面裝修陳設的華麗驚歎不已時,忽聽得似有人到來,于是她豎起耳朵貼在浴室的門上,她聽了一會兒,聽出了是祁瑩的聲音。

     她好不容易來到了貴人身邊,眼看美夢就要成真,誰知祁瑩這時又突然出現。

    她當下心中有些拈酸吃醋,于是有意無意地将水聲弄得嘩嘩作響,以發洩心中的妒忌、不滿和怨氣,不意此舉如同夜總會時她李代桃僵,竟再一次救了祁瑩。

     溫可馨走近田鵬遠,輕輕搖晃着他的身體,撒嬌弄癡道:“别不高興嘛,其實你看,我一點也不比祁瑩差嘛……” 說罷,當着田鵬遠的面,把浴衣從肩上抖落,露出了裡面極為透明性感的内衣。

     田鵬遠望着那幾近一絲不挂的誘人的女體,不禁兩眼冒出火來。

    他此刻對祁瑩的欲火尚未完全熄滅,又被溫可馨再度澆上了一瓢油,怎能不熊熊燃燒起來? 田鵬遠伸過手去狠狠一攬,溫可馨便嬌情地呻吟一聲,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中。

     田鵬遠時而閉上眼睛,他将溫可馨當做祁瑩的替代品,瘋狂地發洩着獸欲…… 田鵬遠洩欲罷,仰在床頭觀賞着溫可馨穿衣、補妝。

     溫可馨這時候似乎有了一點害羞,她臉色潮紅,心裡充滿了莫名的喜悅。

    她仿佛看到,榮華富貴在前方向她招手微笑。

    當然,她最為喜歡愛慕的是他的權力。

    不知是誰說過,權力就是魅力。

    她還喜歡他的孔武有力,甚至于連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她也喜歡。

    僅隻是一番短暫的歡娛,她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愛上了他。

     溫可馨坐在梳妝台前,對鏡給嘴唇上的口紅補色,一切妝扮停當,她轉過頭沖着田鵬遠妩媚一笑,最後從化妝盒裡取出一個紅色瑪瑙項墜,看也不看,随手給自己挂在胸前。

     田鵬遠卻如同觸電一般,突然坐直了身體。

     緊接着,他鞋也顧不及穿,幾下蹿至溫可馨身前,伸出手一把将那項墜攫住。

     這正是祁瑩當年為報溫可馨挺身相救之恩,送于溫可馨的。

    當時二人認作姐妹,将彼此的項墜作了交換。

     田鵬遠的目光發直,渾身顫抖地問道:“這個項墜……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溫可馨不解地看着神色大變的田鵬遠,茫然道:“怎麼啦?” 田鵬遠似乎要哭了出來,再一次顫聲追問道:“你說,這項墜是不是你的?” 溫可馨望着大驚失色、臉色慘白無比的田鵬遠,腦中飛速地旋轉,她暗忖這其中必有一段非同尋常的因緣,以至于使得田鵬遠舉止錯亂癫狂。

    如此看來,她夢寐以求的榮華富貴又向她走近了一大步,而且是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常言道富貴險中求。

     溫可馨沉默片刻,忽然擡起頭,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扯謊道:“是呀,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