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事難兩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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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受不住金錢的引誘而殺人麼?在下又何能例外?” 趙子原冷冷的道: “謝金印是被金錢所述,尊駕不止是金錢,卻連心也賣給了魏宗賢,小可實在以尊駕為不智!” 清河釣者兩眼一翻,怒道: “你是何人?焉敢教訓老夫!” 趙子原冷冷的道: “小可無名小卒,聲名雖不及你清河釣者顯赫,然自忖本人秉正,是要比你清河釣者強多了。

    ” 兩名玄服漢子叱道: “小輩敢出口罵人?” 趙子原哂道: “便是罵了又怎地!” 那兩名玄服漢子大怒,“嗆”然拔劍,其中一名一晃身,劍刃已到面前。

     趙子原右手一挽,中食兩指驟伸而出,陡然挾住那名玄服漢子的劍鋒。

     那玄服漢子大驚,手上真力驟發,想把趙子原一隻右掌硬生生的割斷,随聽趙子原一聲,喝道: “斷俐!” “喀嚓”一聲,長劍果然一斷折為兩半,清河釣者心頭一震,大步跨了出來,嘿嘿的道: “看不出你還有兩下子?” 趙子原道: “過獎,過獎,小可這幾手三腳貓功夫競能人尊駕法眼,實是榮幸之至!” 清河釣者冷然道: “别高興得太早,還有老夫在這裡未動呢!” 反手一抓,從身後抓出一節細小的竹節,手腕一抖,那竹節忽然由一變三,節杆倍增,居然變成了一根竹釣杆。

     清河釣者冷冷的道: “小子,你還不亮兵刃?” 趙子原哂道: “不用啦!” 身形一飄,迎面一掌劈了過去。

     清河釣者怒道: “小子,你想找死!” 釣杆收勢一劃,一道細長影子橫擊而至,幾乎還有大半節伸出趙子原身體之外。

     趙子原身子一扭,五指如鈞,狠狠的抓了過去,這一招快如電光石火,清河釣者悚然一震,一招“立竿見影”,釣杆變向而攻,用的仍是橫掃路子。

     趙子原嗤了一聲,身子微微向後一倒,清河釣者得理不讓人,杆子一垂,“呼”的直點趙子原胸口。

     在他想象之中,這一招非把趙子原點倒不可,哪知招式甫出,眼前忽不見趙子原何在,心中方驚,背後強風已至,一個立足不穩,翻身栽跌下去。

     那兩名玄衣漢子睹狀大駭,跟蹤飛落,趙子原也不為己甚,招了招手,和龍華天飛斧神丐兩人向前飛掠。

     這時魏宗賢這座九千歲府,已塞滿了衛士,各處房舍的廊下,都有弓箭射至,三人一面飛奔一面避箭,眼看快到趙子原日前發現魏宗賢之處,趙子原打了個招呼,龍華天和飛斧神丐會意,兩人身形一轉,“呼”地掠了回去。

     下面的人隻要看到有人飛掠,便發喊放箭,誰也沒有想到趙子原此時已悄悄來到那問院落中。

     他目光一掃,但見院中靜寂無聲,甚至連一個錦衣衛也沒有看到,不由心中大感奇怪。

     這異乎尋常的平靜帶給他一種不祥的預感,趙子原不敢貿然而下,繞過屋角,悄然轉到另一間偏院。

     那偏院也是靜寂無聲,趙子原正感訝異,忽見一間房中門口站了四名勁裝又漢,這時門窗微微挑起,一人推窗而出,趙子原一望,不由心頭狂跳,那人不是魏宗賢還有誰? 隻不過他現在微覺意外,因為以魏宗賢今天的身份和地位,而且又在這種時候,緣何僅僅隻有幾個武林人物守護他,成了令人不可思議的事。

     趙子原向四周一望,四周并無動靜,心道: “必是前面有警,守衛魏宗賢的都出去支援了!” 但他繼之一想,覺得這一假想根本不可靠,因為這個府第中應以魏宗賢為中心,餘事皆可不論,眼下的情形是,外面緊,裡面松,這便大有問題了。

     他暗暗吸了一口氣,忖道: “管他呢,我今夜此來乃抱着必成之念,隻要能把魏閹刺殺,就是有天大的危險,我也不顧了。

    ” 他全身蓄滿功力,身子慢慢移近,突然飛身而落,刹時彈出四道指風,襲向那四名守衛之人。

     趙子原出手點的是軟麻穴,是故那四人穴道被封,人仍立在當地,趙子原哪敢怠慢人已飛射而入。

     魏宗賢仍端然而坐,一動不動,趙子原心道: “這賊子死期已至猶不自知,給他一個痛快吧!” 右掌提足十成真力,大喝一聲,轟然擊出。

     魏宗賢不會武功,怎堪這淩厲一擊,身子一晃,随即倒下,趙子原睹狀一怔,脫口呼道: “一具橡皮人!” 說時遲,那時快,桌案之下數縷銀光飛射而起,劍刃挾着呼嘯,其勢之疾,實是罕見。

     趙子原情知上當,正想轉身閃避,蓦然身後和左右兩側飚風又起,趙子原就是想退也不可能了。

     趙子原陷入四面包圍之中,但他臨危不亂,身子騰空一晃,刹時脫出四大高手合擊範圍之外。

     忽聽一人喝道: “好一個太乙迷蹤步!” 身形一展,唰地一劍攻至。

     趙子原便覺聲音厮熟,目光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