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正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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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原舉掌一封,那條紅影被趙子原強大掌力一迫,半空中一彈一圈,終于墜落在地下,臉上滿是驚色。

     狄一飛得那紅衣人一擋,撤身後退,兩眼都呆直了。

     趙子原朝那衣人道:“原來是你到了!” 那紅衣人暗暗吸了一口氣,道:“趙子原,老夫真想不到你武功精進如斯,看來駭走谷定一的也是你了?” 趙子原昂然道:“是便怎地?” 狄一飛心頭大震,連呼道:“怪事,怪事,你的武功會進展的那麼快?” 趙子原冷冷的道:“狄一飛,你要不要再試一試?” 剛才一擊,狄一飛已知趙子原功力深不可測,如何還敢輕易一試,倒是那紅衣人念頭一閃,忙道:“他不成,老夫還可一試!” 一面說一面向狄一飛抛了個眼色,狄一飛會意,朝兩側一望,隻見兩側站滿了武裝兵丁,一名武裝手執一柄大關刀,正是那遊參将,不過狄一飛奇怪的是為何遊參将此刻竟然按兵不動。

     他身邊還站了六七名錦衣衛,那幾名錦衣衛見趙子原武功這麼高,心生膽怯,大家雖然都拔出了劍子,卻隻虛張聲勢的把趙子原遠遠圍住,好在有紅衣人和狄一飛纏住趙子原,他們正好落得輕閑。

     狄一飛向近身一名錦衣衛道:“那位大人可是遊參将麼?” 那錦衣衛道:“不錯!” 狄一飛道:“他既已來了,緣何不帶領人馬進攻?” 那錦衣衛道:“遊參将方才也吃了大虧,被武林人物點了穴道,也許他見有咱們在場絆住趙于原,用不着他出馬也不一定!” 狄一飛哂然道:“這是什麼話,難道天牢中的張居正都不要了麼?” 那錦衣衛笑道:“張老兒素重名節,沒有下诏赦兔,就是有人想用轎子招他出去,隻怕他也不會首肯!” 狄一飛哼一聲,這才大大的放了心。

     原來剛才那紅衣人向狄一飛抛了個眼色,便是耽心趙子原會把張首輔救出,要知他們對明室虎視已久,就是因為張首輔在,他們才一直不敢用兵,假若張首輔被他們用借刀殺人之計除去,明室江山也就完了。

     此刻趙于原和那紅衣人對面而立,兩人俱蓄功以待,眼看一場驚心動魄的惡戰即将展開。

     那紅衣人正是太乙爵不久之前告誡過趙于原的“僵屍紅魔”,此人世居塞外,一身功力己臻化境,但因他震于普賢爵的“九玄神功”,所以遲遲不敢發動。

     趙子原也知道此魔難纏,絲毫不敢掉以輕心,兩人面對面站了一會,忽聽“僵屍紅魔”嘴裡有如鬼魅似的發出了一聲異嘯,身上紅袍突然鼓脹起來。

     趙子原暗暗呼道:“僵屍功,僵屍功……” 刹那之間,一股清流緩緩自他胸腹之間升起,他的臉色泰然,似笑非笑的望着“僵屍紅魔”,全力戒備。

     “僵屍紅魔”異嘯過後,全身骨節一陣“格格作響,他臉色原本鐵青的怕人,此際忽然變成了死灰色,真像是剛從棺村裡爬起的僵屍一般,雙手利爪如鈎,已自舉起。

     “僵屍紅魔”陰森森的道:“小子,老夫要出手了!” 他雙手十指,根根指甲尖如鋼刀,十指所向,但見愁雲慘霧,已把趙子原身前要穴盡數罩住。

     趙子原手掌一翻,掌心緩緩向外吐出。

     “僵屍紅魔”鬼似的叫了一聲,陰寒飚風大起。

     趙子原不慌不忙的将掌力往前一送,兩股氣勁已然膠着在一起,飚風翻滾,“嘶嘶”氣勁之聲大作。

     “僵屍紅魔”頂上紅發根根豎起,鬼嘯之聲也越來越尖銳,刹時充滿全院,那些兵丁個個駭的臉色慘變,就連遊參将在内,也禁不住掩耳後退。

     狄一飛和那七八名錦衣衛雖然都具有内功基礎,可是這種鬼嘯之聲又豈是常人所能忍受,他們趕緊跌坐運功,用以抵擋這種鬼嘯。

     趙子原出掌如故,臉上仍是那種毫不在乎的神情,“僵屍紅魔”不由暗暗心驚,厲嘯一聲,突把功力提到十成。

     刹時但見陰風寒浪爆裂炸開,那鬼嘯之聲更是尖厲怕人。

     趙子原突地舌綻春雷似的大喝道:“邪魔外道,也敢拿來吓唬人廣掌上功勁,轟然有聲,大喝過處,“僵屍紅魔”身子搖了一搖,“蹬”的後退了一步。

     趙子原淵峙嶽停,依然如故! 僵屍紅魔厲聲道:“好小子,再接老夫一招試試!” 趙子原冷冷的道:“爾已輸了一掌,就是再鬥百招千招,爾仍然要輸一招!” 僵屍紅魔突然低下了頭,歎道:“罷了,想不到老夫一世英名,會敗在你這乳臭未幹的娃兒身上!” 袍袖一展,紅影沖天而起,刹時不知去向。

     狄一飛和那七八名錦衣衛呆了一呆,他們想走,可是對此重責大任焉能臨陣脫逃,倒是遊參将此刻不能不故意做作一番,大喝一聲,帶着大批兵丁攻了過來。

     趙子原心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身形一走,直向門外飛射而去。

    那些錦衣衛見趙子走了,才大聲叫道:“追呀!” 其實他們“追”字出口,趙子原已走的遠了。

     魏宗賢在一夜之間連受兩次慘敗,不由氣的暴跳如雷,在他那間精緻的房間中不斷來回走着。

     狄一飛狀作恭敬地在一旁肅立。

     好一會,魏宗賢才哼了一聲,道:“狄壯士,今夜之事,你有何說?” 狄一飛躬身答道:“并非小人等未能盡力,委實那姓趙小子的武功已達深不可測的地步。

    ” 魏宗賢皺眉道:“然則爾等已然力竭智窮了?如此說來,眼下豈不是連我的安危且難自保,更逞論其它了?” 狄一飛詭秘地道:“禀九千歲,那也不然。

    以前曾向九千歲禀報過的那位武林奇人,隻須請得她到此,一切就能确保無虞。

    隻是此人必須九千歲以重金禮聘,并許以便宜行事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