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斬草除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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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地差别。

    這裡滿地狼藉,稻草淩亂,腐臭遍地。

    眼前這人形容枯槁,衣衫破爛,憑此,任誰會想的到這是個曾經威風凜凜的太子殿下,離皇位僅差一步之遙地時候,他輸了,輸地一無所有! “我母後怎麼樣了?”對視了良久,他終于出言打破甯靜。

     我在猶豫着到底要不要跟他說實話。

     “老實地回答我!我必須要知道母後的生死!”他地聲音不可抑制地顫抖。

     “她已經走了。

    ”本想給他一個善意的謊言,但與他眼神相觸地瞬間,我還是不由自主地說了實話,是的,作為一個兒子,他有權知道自己母親地生死! 沉默,長達三分鐘的沉默!當我在考慮該怎樣結束這可怕的沉默的時候,華皓竟然仰天大笑,笑完後我發覺他的眼角有淚劃過,但很快被他拂去。

    “母後,兒臣不孝,不能為您送終!”語畢,華皓對着大門伏地磕了三個響頭。

    這時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也不是一介囚徒,隻是一個兒子在悼念母親的恩情! “母後,兒臣苟且偷生,本隻為再見母後一面,卻不料早已天人永隔此仇”當他說到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神經開始緊繃。

    “此仇隻怕兒臣無力再報隻望來世再報母後恩德!” 他的最後一句話出口,我這才算是松了口氣,走上前本想出言安慰幾句,卻不知該如何開口,我能說什麼呢?既然沒辦法相救,再多冠冕堂皇的話都是多餘的。

     華皓忽然擡起了頭,與我對望一眼,狀似無意般問道:“如果我現在拿你做人質會怎麼樣?” 我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大步,但很快停了下來“如果你不想死,我想這個方法應該還是管用的。

    ” 華皓驚訝地望了我一眼“你不怕?” “怕,可是我說怕,你就會放棄這樣的想法了嗎?”我舉步走至他跟前,我知道他不會這麼做,或者是我希望他這麼做,希望能以這樣的方式來減少我心裡的負罪感。

     “呵呵呵不愧是甯雪晨,你總是能做出一些叫人意想不到的事!”他的反應似乎有點太不正常了! “有個問題我一直想不通。

    ”這是個憋在我心裡很久的問題,難道真如人們所說的,無情最是帝王家,沒有父母親情,沒有兄弟間的手足情誼,更沒有夫妻相依的深情? “你問吧,隻怕過了今天,我再也不能回答你了。

    ”聽到這句話,心頭猛的一酸。

     “先皇待你們兄弟也算是極盡為父之責,為何卻換得你們這般”接下去的話我不忍往下說去,先皇一直對我關愛有加,以仁治天下,卻不料最後竟然落了個遭妻兒迫害的下場。

     “随你怎麼想!”他根本就是抱着種無意争辯的态度在說話。

     随我怎麼想?這是什麼話? 我從他眼裡看到了一股清澈透明的水珠子?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下毒謀害自己的生父?或者這下毒之人根本就不是他!他在替人頂罪?會是誰?能叫他到了如斯地步還如此極力相護? 難道是承德皇後自做主張?回憶起那天華皓在聽說先皇中毒後的驚訝表情,也許他真的并不知曉,隻是不願意讓母親受人指責,才一力将一切罪名擔下,卻不想即便如此,也還是沒能保全承德皇後的性命。

     “我竟然低估了華瑞的伎倆,落進他布的圈套當中,被他牽着鼻子走,真當是可笑!” “你胡說!若不是你自己不知足,枉想早登帝位,又怎會落的如此下場?”到現在他還企圖污蔑禹翔,當真是太不值得同情了! 華皓的表情冰冷的可怕“我胡說?若非他華瑞買通我身邊的人,讓他天天在我跟前提醒我要争取早登大寶,以防被人捷足先登,我會這麼沉不住氣嗎?若非他的刻意縱容,我會有機會在他那麼多的眼線底下謀劃這些事情嗎?我會笨到靠一道假聖旨來換得榮登大寶嗎?” 不可能,如果說禹翔買通華皓的近臣還說的過去,但如果說先皇是在他的放縱下才被華皓軟禁的話,我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的!如果傳位于華皓的聖旨是真的,那這一切難道都是禹翔在幕後操縱?不,不可能!他與先皇父子情深,絕不可能這麼做!他才是先皇臨終屬意的皇位繼承人!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