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争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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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被勝利沖昏了頭腦,根本無心留意是否被人跟蹤,于是,二哥他們用了兩天半時間就成功将被劫的糧饷全數收回,隻可惜那劫匪自知事敗,竟然全體自盡身亡,未能揪出那真正的幕後主使。

    雖無确切證據,但大夥早已心知肚明,此事最大收益者隻他太子一人而已!他想借着這次機會扳倒禹翔和他的心腹——我的二哥,因為在不久前他剛接手了戶部調糧工作。

     至于那纏着瑞王府說要一命抵一命的婦人卻在被司法令帶走後的第二天招出是自己财迷心竅,想借着瘋女兒攜子自殺的機會敲詐瑞王府。

     瘋女兒?一夜之間,原本是癡情女子尋夫不成反遭殺害的戲碼就被演變成了瘋女人攜子自殺!雖然案子已結,但難免有人私心裡猜測這是不是司法令礙于被告是瑞王而徇私的緣故。

     太子和瑞王之間的争鬥已經愈演愈烈了! 我匆匆換了身男裝,孤身往瑞王府跑去,前幾天的不快早就抛諸腦後了,反是擔憂占據了我的内心。

    雖然禹翔每天都有派人來問安,可我對他的動向卻隻能從小李子那報喜不報憂中得知那極其少量的一點。

     瑞王府的家丁對我雖不陌生,但由于我今天穿的是男裝,他們也是花了好半天的勁才認出我來。

    在穿過院子的時候,隐約聽到北邊的廂房似有琴聲傳來,委婉動聽。

     日暮已然西下,我看見窗外倒映着他捧書伏案的影子。

    小李子剛想開口通報就被我用手勢制止了,他很識趣地轉身離開了院子。

     “茶!”禹翔依舊埋頭工作,未曾發現我的到來。

     我巡視了下屋子,終于看到茶幾的所在,走過去端過茶壺倒了起來,還未把茶杯端過去就聽見禹翔不悅地催道:“小李子,怎麼幹活越來越不利索了,倒個茶要這麼久?” 我把杯子往他面前一放,杯蓋被震的跳動了兩下,幾滴茶水也随之濺了下來。

    禹翔半天沒回過神來,大概在他的印象裡還沒見過這麼嚣張的“奴才”吧!擡頭一見是我,本欲發作的怒氣全數壓了回去,有點不可置信般地問道:“你,你怎麼會來的?小李子呢?怎麼也不知道通報一聲?” “是我不讓他叫你的,我想看看你到底在做些什麼!”說着我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本子,才剛翻開來就被他給搶了回去,我隻依稀看到幾個人名,還有畫着紅圈,我問他這是做什麼用的? 他笑道:“沒什麼,一些朝堂上的事。

    ”我本來就不喜歡看這些無聊的東西,隻是他這麼藏着掖着倒叫我更加好奇了,本想趁着他不注意偷過來看看,沒想到他像是看穿我心思般故意把本子給塞進了懷裡。

    我無計可施,隻好打趣道:“又不是什麼秘籍寶典,怎麼連給我看一眼都不行?” 禹翔笑着拉我坐下“朝中之事你又不懂,看了也沒用!對了,你找我可有何急事?” 我故作生氣狀:“你這個大忙人,是不是沒急事我就不能來找你了?那我走好了!”說着便起身作勢欲走。

     禹翔慌了,忙拉過我,陪笑道:“不是不是,隻是奇怪,平常都是我去找你,今兒個怎麼而且天色已晚”說到這,他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浮上一陣潮紅。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在這個崇尚人文禮教的時代,一個女子是不可以孤身去拜訪一個男子的,況且還是在晚上,這氣氛多少顯的有點暧昧。

    禹翔連拉帶拽地把我給按回了椅子上,剛伏下頭,就見小李子跑過來問道:“爺,您叫我?” 禹翔忙把搭在我肩上的雙手給縮了回去,怒瞪着呆愣在門口不知到底該進還是該出的小李子,喝道:“沒見爺正忙着嗎?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小李子探着腦袋往屋裡瞧了瞧,然後笑得很賊地躬身退了下去,臨走前還故意把門給關上了。

    禹翔像是舒了口氣,挨着我坐了下來“那天的事我還沒來的及謝謝你呢!” “什麼事?”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三天前啊!要不是有你在,府裡的奴才們還不定會捅出什麼亂子呢!” 說到這事我心裡就來氣,略帶愠怒似的回道:“我看未必吧,你府裡的丫頭可是機靈着呢!什麼事都給你安排的妥妥貼貼的,就連誰家媳婦懷孕這樣的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若是不喜歡,我明天就讓小李子把她給送出去!”他的臉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我沒那意思!”我忙拉住正欲起身喚人的他坐下“我就不信了,若沒有你的命令她能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