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妓女維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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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白鳥開着巴依爾2002TI轎車去遊覽了羅瓦·德·菲爾集團的總部所在地貝爾納第裡伯爵的城池。

     白鳥帶着副美制綠色墨鏡,身穿一套大衆型套裝,帶着根普通的花色領帶,内穿一件粉紅色襯衫。

     城池所在地的馬恩森林确實很廣闊,森林四周是一道高高的金屬網,上面挂着“私有土地外來者未經許可不得入内”的警告牌。

    每隔三百米有一座門,在門旁碉堡式的建築前,身穿與法國陸軍将校服極相似的制服、腰間佩着槍的警衛監視着周圍。

    碉堡的槍眼裡還有警衛人員瞪大眼睛注視着附近的情況。

     據克萊蒙警官說,森林中還有地雷區,如果輕率地闖進去,在還未找到貝爾納第裡伯爵之前就會斃命。

    白鳥在森林周圍轉了一圈,在未引起警衛人員的懷疑之前離開了那座森林。

     回到巴黎後白鳥将車停放在卡爾切·拉塔恩的公寓前,經過索爾伯納校舍和美術館,走進了奧迪恩的一家餐廳“梅迪泰拉内”。

    這是一家專門供應海鮮的餐廳。

    白鳥在那裡生食了許多好久未吃到的鮮牡蛎、海膽、鮑魚等。

    吃完後他離開餐廳沿着聖·傑爾曼路返回公寓。

    他混雜在各國的學生中間并不顯眼。

     白鳥一踏進公寓自己的房間,把手槍放在枕頭下後倒頭便睡。

    他已好久沒這樣舒舒服眼地睡過了。

    當他一覺醒來時已是深夜。

     白鳥起床洗了個淋浴,然後把帶消音器的勃朗甯裝進槍套裡挎在腋下,把多用途刀和筆型特殊手槍塞進了褲子的兩隻口袋。

    他到附近的餐廳飽餐了一頓夜宵,要了輛出租汽車直奔香榭麗舍。

    那個個體出租司機是從蘇聯逃過來的,年紀已有七十多歲,很愛說話。

    白鳥試探似地講:“我是從東京來的,日本的暴力團體很猖獗,巴黎怎麼樣?聽旅行社的人說,有個叫羅瓦·德·菲爾的組織橫行霸道、無惡不作呀。

    ” “……”司機聽白鳥這麼一說,趕緊閉上了嘴,可能是害怕羅瓦·德·菲爾集團。

    白鳥在凱旋門附近下了車,朝座落在香榭麗舍大街的日航大廈走去。

     人行道上咖啡座裡的賣身女郎朝他遞着媚眼。

    白鳥本想在小馬路上的酒吧或者俱樂部裡找個女人,但當他兩眼接觸到一個貴婦人打扮的金發女郎送來的秋波時,立刻收住了腳步。

    他走到那個看上去約二十五、六歲的女郎身邊,彎下腰故意用英語說道:“對不起,這兒空着嗎?” “YES。

    ”那小妞一付媚态,嗲聲嗲氣地用英語回答。

    白鳥坐進了她旁邊的椅子裡,向侍者要了杯可樂後把嘴湊到那妞的耳朵根小聲問:“多少錢?”那女郎耳邊漂出一股香水味兒。

     “我叫維維安。

    你象是個老遊客喽。

    ”那女郎也在白鳥的耳旁輕聲耳語道。

    她說得一口流利的英語,用舌頭舔着白鳥的耳朵。

     “我叫波羅。

    你很中我的意。

    多少錢?” “你是從斯太茨來的?付五十美元吧。

    ”維維安的綠眼珠盯着白鳥。

     “貴了點。

    但付給你我很樂意。

    ”白鳥說着一口氣喝幹了侍者送來的可樂,付了錢,拉着維維安的手站了起來。

    維維安穿着拖到腳跟的長裙子和高筒靴,高高的個子隻比白鳥矮五公分。

     維維安抱着雙臂把白鳥帶到一條小胡同裡的切爾希旅館,這是家地地道道的情人旅館。

    在昏暗的問訊處一個态度冷淡的老頭用法語對維維安說:“大姐,叫這個鄉巴佬把護照拿出來。

    ”巴黎、羅馬的情人旅館幾乎都收存遊客的護照。

    白鳥裝作聽不懂法語的樣子站在一邊。

    維維安用英語跟白鳥說着讓他拿出護照,白鳥回答說:“護照放在旅館裡忘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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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維安和那個态度越發冷淡的老頭交談着,說話的速度極快。

    最後老頭對白鳥說:“叫他付了小費。

    另外,旅館費先付清,二十五法郎。

    ” “行啊。

    ” 白鳥遞給那老頭四十法郎,老頭終于将房間鑰匙遞給了維維安,兩人登上了昏暗的樓梯。

    褐色的石級相當滑,維維安輕聲提醒白鳥走路時腳下留神。

     維維安打開在日本稱之為二樓而在法國稱之為一樓的104室房間門。

    進門左邊是一間放着女用洗腳盆和馬桶的小衛生間,房間中央放着張雙人床,四周牆壁上鑲着好幾塊鏡子正對着那張床。

     維維安走進房間後把手提包往架子上一擱,兩隻熱乎乎的眼睛盯着白鳥,脫下了長套裙。

    她裡面穿着件半透明的迷你服,印出貼身的三角褲,一雙大腿極其迷人。

     “幫我脫一下呀……你真規矩。

    ”維維安喉嚨裡發出歡悅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