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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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在青山葬儀所隆重地舉行了橫井的葬禮。羽山作為橫井的獵友,橫井死時現場的見證人,以及葬儀委員會的一員參加了此葬禮。
當然,相模原署對橫井的死因進行了調查,甚至還進行了解剖,其結果表明:橫井是因不知道槍管裡塞滿了異物而開了槍,在異常高壓下槍發生了槍膛炸裂而導緻的死亡。
象這種因不知道槍管裡塞滿了雪、泥等物而開槍造成死亡或重傷的人每年都有很多,更為嚴重的是:有的人誤将二十号槍的子彈裝進了十二号槍裡,然後扣動闆機開槍而造成當場死亡。
葬禮上,除了東和銷售公司的一群好友外,還有東和自工、東和銀行的主要的一群好友,一些政界、财界的大人物們也來參加了葬禮。
羽山面色沉着地邊與人們寒喧,一邊在考慮能使他們大吃一驚的注意。
也許羽山并不隻是為他的哥哥誠一複仇,而更是為了他自己吧!他為了使兇暴的本性得到滿足,使用複仇這種行為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純粹的惡魔。
在穿着喪服的人群之中,橫井的女兒幸子的美貌尤為引人注目,沉浸在悲痛中的幸子,穿着黑色的衣服,她并不象往常那樣看起來象新鮮的果實一樣美麗生動,并且富有性感,今天她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這倒是為她添了些頹廢的美。
人們說:幸子最漂亮的時候是穿着喪服的時候。
當夜,在橫井家的客廳裡,設宴款待葬儀員們。
席間,羽山不時地稱頌着獵友橫井的人格,一邊不停地舉懷痛飲,幸子在四處應酬着。
直到深夜,人們才漸漸離去,而爛醉如泥的羽山卻醉倒在沙發上,有人給他蓋上了毛毯。
于是,羽山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不久,客人們全都離去了,隻剰下橫井夫人的哥哥東和自工的副經理三村夫婦,吵吵鬧鬧的場面終于平靜了下來。
“真不知該怎麼辦,夫人?這個人該怎麼辦才好呢?”一個傭人問道。
橫井夫人回答道:“把他叫起來,讓司機送他回去。
” 于是,三個女傭人就去搖羽山,想把他搖醒,可羽山鼾聲如雷,用夢話回答他們。
“真沒辦法,就讓他在那兒睡好嗎?”橫井夫人向哥哥三村尋問道。
三村回答道:“這樣也行,等早上他一醒來就趕快叫他回去。
” 又過了兩個小時,整個家裡才變得完全安靜下來,此時已是淩晨三點了。
昏睡中的羽山因口渴,和想解小便而睜開了眼,然後,他從沙發上撐着坐了起來……,能容納近百人的寬敞的大廳裡,撒滿柔和的燈光,五個女傭人已将客廳打掃得幹幹淨淨。
羽山順手端起桌旁的水壺一飲而盡,然後站了起來,拖鞋也沒穿,就走到客廳角落裡的鳳尾松花缽旁。
于是,羽山就在鳳尾松樹葉長得密集的地方靜靜地撒了一泡尿。
完了之後,又提過一把水壺,沖洗了一下樹幹。
花缽上出現的泡沫立刻消失了。
羽山終于從酒醉中清醒過來,他象貓一樣輕手輕腳毫無聲響地一直上到三樓,頓時,從酒醉中清醒過來的那種輕松的快意,使他興奮起來。
他能猜測到幸子卧室的位置,這是因他在一周前的一個夜晚,越過橫井住宅的牆,觀察過穿着西式睡衣的幸子映在窗戶上的倩影。
羽山心中有數地站在門前,從褲子的卷編中取出兩根尖端被特别制作過的鐵絲。
很熟練地捅進鎖孔裡輕輕拔動。
這時,走廊上的光線很暗。
鎖終于撥開了。
羽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慢慢地拉住把手,小心謹慎地把門打開了。
在大約有三十榻榻米大小的卧室裡有一間有頂蓬的大床。
一看便知道是路易王朝時代的古董,從頂蓬上懸下的垂幕款款罩在床上。
在間接照明的柔和燈光下,幸子沉睡在垂幕籠罩的床裡,她的面龐上映着一層神秘的陰影。
羽山從開了一點縫隙的門閃進了卧室。
他與剛打開門時一樣,又小心謹慎地将門關擾,然後鎖上。
他将穿着的衣服全部脫光後就鑽進了床裡。
幸子一下被驚醒了,正想喊叫……。
羽山迅速用手将她的嘴捂住。
然後靜靜地凝視着幸子。
幸子大睜着一對誠惶誠恐的瞳仁,從那眸子裡,羽山知道了她内心的極度不安。
“别害怕,我不會亂來的。
”羽山細聲細氣地說。
“……” 幸子吓得一動不動的。
“你父親托我照顧你的,是他在臨終時……托我照顧你,……我愛你。
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後,我就愛上你了。
” 羽山将嘴湊近幸子的耳畔喃喃地說道。
他輕輕地咬了一下幸子的耳朵,然後又吻了幸子的脖頸。
且一隻手解開她的西式睡衣,撫摸着她的乳房。
幸子的乳房一經撫摸,乳頭就變得又硬又腫起來,接着,羽山将手移身幸子那光滑的腹部,他又将手伸向三角褲衩裡時,幸子就象剛從懵懂中清醒過來一樣開始瘋狂地反抗起來。
但是,兩人在力量上差别畢竟太懸殊了,幸子掙紮了一會兒後,就被羽山輕而易舉地從腰部撫摸到下面……。
幸子雖在反抗,但羽山還是很巧妙地使幸子感受到了感觀上的強烈刺激,半小時後,幸子就難以自禁地任他擺布了。
雖然她感到不安,但是,出于對未知東西的期待,慢慢地,她的蜜液流溢了出來。
羽山與幸子融為一體之後,就将起先捂住她嘴的左手移開了。
這之後,大約過了半小時,幸子的喘息就不再是痛苦的了,而變成了甘甜的呻吟。
過了好一陣兒,幸子可憐兮兮地問道:“真的能相信你嗎?爸爸在臨終時留下的遺言是真的嗎?” “請相信我,即使你爸爸沒那樣說,我除了愛你一人以外,沒有愛别的女人。
我非常愛你,愛你愛得發狂。
” 二人又互相吻着。
幸子的情感又一次喚起了羽山的性欲。
2
這之後,幸子和羽山經常在外面約定的旅館會面。剛剛感覺到性快感的幸子,狂熱地迷戀着羽山,如果羽山有二三日不與幸子聯系的話,她就會自己跑到他的住處去。
羽山那樣猜想後,就到神器的舊書店街上去使勁買了許多西洋書來擺在寝室裡。
書面上隻寫羽山。
如果被幸子問及為什麼沒有羽山一郎譯的書時,羽山就準備這樣回答:“是因為我正在努力想成為一名有名的翻譯家。
” 到了新的一年的二月十五日,獵期終于結束了。
羽山一面與幸子交往,一面又将手伸向了在豐島區市政廳管戶籍的老姑娘。
他與她是在池袋的大酒吧裡相識的。
當然是羽山早就盯上了她的,卻裝出一副偶然相遇的樣子。
那個女人叫石川敦子。
不僅相貌醜陋,而且皮膚也極為粗糙。
雖然她每天晚上都在渴望着能與男人在一起,從中得慰藉,但她又擔心自己辛辛苦苦積存起來的那一點點錢會為此而被搶走,所以,她一直還沒有去嘗試男人味兒的勇氣。
也許因為她是那種讓人看了一眼便不想看第二眼的醜女,即使她不需那樣為錢擔心,那些一本正經的靠工資生活的人也不會去找她。
但是,有些經濟上貧窮的小流氓卻常想着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