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滅迹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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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車加了油。

    在車站旁的飲食店吃了飯。

     在白天,不能象夜間那樣把車子開得很快。

    羽山返回位于厚木街深處的座落在丘陵地帶的那間秘密小屋時,已接近十二點了。

     小屋的浜田的“塔烏納斯二〇M”看起來沒有被任何人開過的痕迹。

    羽山把“蘭鳥”停在旁邊,把小屋的窗戶關上,打開用汽油的小型發電機的開關,然後,扛着麻袋就下了地下室。

     拷問室裡,散發着大便的臭氣。

    浜田被鎖鍊捆綁在固定在床上的鐵椅上,低垂着腦袋。

    羽山以為浜田已經死了,然而,他發現,随着呼吸,浜田的胸腹還在有節奏地起伏着。

    于是,羽山将麻袋放在旁邊的小屋裡,見一鐵桶裡盛滿了水,就将它往浜田光着的身體上潑去。

     不一會兒,浜田擡起頭,隻見他可能是由于幹燥的緣故嘴唇已經浮腫了,并且,由于太熱,臉也烤得浮腫。

    瞬間,他表現出令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用紫色的嘴唇一邊舐着臉上的水,一邊喘息着說: “水……給我水!我好象要死了……” “怪可憐的,你好象患了肺炎。

    ” 羽山點了點頭,他把桶裡剩下的水慢慢流在浜田臉上,浜田仰起臉來,伸出舌頭,貪婪地舐着水滴。

     從身上發出的熱氣證明,浜田在發熱。

     “放我回去!在這兒發生的事,我不會對任何人講。

    ” 浜田呻吟着。

     “我平安的回來,也許使你感到失望吧?你正在想日下檢察官為什麼沒有逮捕我?”羽山笑着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亞也子,亞也子她怎麼了?” “你留下的遺書,在你書房的榻榻米下面。

    它是很有意思的問候。

    ” “……” 浜田睜開眼睛,但由于發熱和傷痛,目光不能集中到一快兒。

     “畜生,亞也子是你這小子害的。

    ”浜口大聲叫喊。

     “現在你才發現?” “畜生,你不得好死!”浜田發狂了似的。

     “你殺了我吧,天已黑了。

    如果現在殺了我屍體僵硬以後,麻煩你把它扔出去。

    ” 羽山聳了聳肩。

     “可是這還算是人嗎?” “哦!比起你來,我可流的是熱血。

    ” “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了……” “哎呀丨慢慢來嘛,趁天黑的時候。

    ” 羽山背對着浜田。

     “殺人……象你這家夥,不把你關進監獄就算是我的失敗……” “你說什麼,我馬上就可以把你埋進冰冷的土裡。

    ” 羽山嘲笑着浜田,然後就到隔壁的小屋去了。

    穿着短上衣和牛仔褲就上床,閉上了疲倦的眼睛。

     立下複仇的誓言後,這該是第幾個人的死了呢? 等幹掉浜田以後,即向對方的證人東和自販和東和自工發起挑戰……羽山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當他醒過來以後,四周一片漆黑。

    好象沒有汽油了,發電機也不能運轉了,雖然有微弱的亮光,那自然是夜光表發出的螢光,但是,還是一片黑暗。

     羽山打了一下打火機,一看,已經是十一點了。

    他慢悠悠地下了床,然後到隔壁的拷問室去了。

     他順手一摸,發現浜田已經死了,他的眼睛還睜着,頭朝後仰。

     看到浜田那醜惡的姿态,羽山毫無表情。

     羽山關掉發熱的打火機,用手摸着爬上了一樓。

     他把預備的汽油從大油桶中接出來,給發電機加上,發電機又運轉起來了。

    他戴上手套,把浜田的“塔烏納斯二零M”的發動機開動了。

     羽山用帆布裹起臭氣熏天的浜田的屍體,僵硬、裸露的死屍的手腳都被折斷了,然後把它塞進“塔烏納斯”車的行李箱裡。

     羽山駕駛着“塔烏納斯”穿過厚木街。

    在長滿柿樹的山路上行駛,沒有走岔路。

     不久“塔烏納斯”到達營生的山腰,這一帶的丘陵地帶,山丘和谷地互相交錯。

     剛把車開出離開有人家的約一公裡的他方,羽山就扛着用帆布裹着的屍體和鐵鏟,下了“塔烏納斯”。

     羽山輕微出了一些汗,翻過一個沒有将車路的山丘,來到一塊老早以前就看好的地方。

    在戰争時候,這地方好象是收藏彈藥和毒氣的洞窟,它是由粘性很強的土丘的橫斷面開掘而成的。

     那個洞窟,現在崩塌了也無妨,羽山把屍體扛出來,塞進其中的一個洞裡,由于洞裡的濕氣和黴臭味撲進鼻孔,羽山感到很不舒服。

     羽山為浜田挖了一個墓穴。

    為了不使周圍的土垮下來,羽山在挖的時候,非常小心。

     羽山把浜田放進墓穴,草草地在上面蓋上了土,然後就出去了。

     羽山用手帕蓋住彈倉,為的是不使空彈夾掉在地上。

    他用“瓦爾薩-PPK”打了一發,子彈射進了洞窟裡。

     槍口冒出枯黃色的煙霧,洞窟裡回蕩着槍聲的轟鳴,緊接着,洞窟裡塵土飛揚,入口處都堆滿了垮下來的土,這樣一來,也許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發現浜田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