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風流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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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血色的臉象一張蠟紙。

     “好久沒見啦,真想你啊。

    ” 羽山笑嘻嘻地問道,嘴裡叼着煙。

     洋子發出了一聲怪鳥般的悲吟,象一個殘缺的木偶似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羽山站在那兒準備着,如果洋子要向門邊跑的話,就立即抓住她。

     但是,洋子并不是那種甯願放棄财産而進跑的女人。

    她抓起寶石箱沖向金庫,一下就把金庫的門關上了,她拼命拄回撥撥号盤,然後背靠金庫狠狠瞪着羽山,一付母夜叉的樣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你慌什麼呀,何必做起那個樣子呢。

    ”羽山冷笑道。

     “你出去!強盜。

    ”洋子喘着氣道。

     “強盜?誰是強盜?你和你父親健作合謀殺死了我哥哥,這件事健作已經說出來了。

    你已經死到臨頭啦。

    ” “你胡說!你根本沒有證據,我是不會被逮捕的。

    ” 洋子叫嚷道。

     “當時的情況警察是看到了,健作已經死了吧?” “他不會死的!他不會那麼窩囊的。

    ” “那他還活着,這麼說,是他告訴警察是你們殺了我哥哥的啦?” 羽山點燃了煙。

     “他會那麼說?” “怎麼啦?他不是那麼愛你嗎?” 羽山譏笑道。

     “是又怎麼樣。

    我爸爸因為脖子被人勒了,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所以引起了健忘症和肺炎。

    警察說我爸爸已經坦白了的話純粹是故弄玄虛,我才不會上當呢!律師已經清楚告訴過我,因為得了健忘症,我爸爸是一句話也不能說了!” 洋子大聲叫喊道,随後又假惺惺地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無論你怎麼找我的茬兒,我都無所謂。

    你現在就走,要不然我可要給一一零号打電話了喲。

    ” “你要打就打吧,倘如不方便的話,讓我來幫你打也行。

    ” “你這個惡魔!” “真正的惡魔應該是你,不是嗎?你欲望那麼強烈的父親也得了鍊忘症了啊?那要恢複記憶起碼需要兩、三天的時間吧,這樣一來,我的證詞對警察來說變得相當相當重要了喲。

    也有可能我明天就會被警察叫去詢問的。

    你那欲望強烈的父親曾洋洋得意地說過,他同你的關系,不僅僅是父女關系,而且是肉體關系。

    又說過是同你一道合謀殺了我哥哥的。

    再後來他又向高子和我開槍射殺。

    象這些話是真是假,警察一定會再次來追問的。

    隻要我咬定說那些話全部是真的,你就會被逮捕。

    随便你找什麼手段高明的律師為你辯護,你也難逃進監獄的命運,至少也會判你二十年徒刑的,如果有酌情羊刑的話可能還好說點,倘若沒有的話,那可能會被判終身服刑呢?就讓你這人下地獄也不為過。

    ” “……” 洋子使勁咽了一下口水。

     “你生的孩子也不是我哥哥的,而是你父親的。

    這件事我也知道了。

    還有神崎醫院的事我也知道。

    不過,哪些事我還沒有給警察說,要是把那些事情抖出來的話,單憑有詐騙這一嫌疑罪就可以逮捕你,現在看來,你們沒把神崎幹掉真是一大失誤啊。

    ” 羽山歪着嘴說道,把手裡的煙實按在桌邊撚熄了。

     洋子臉上的表情開始發生變化了,剛才那付母夜叉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她臉上籠上了一層愁雲,連羽山也不禁為她的凄慘樣子所震動。

     面帶愁容的洋子,更顯得美貌異常,迷人極了。

     “我愛你!我一直在想着你,正因為我太愛你了,我才想你可能不會原諒我,所以我故意對你做出一付冷漠的樣子,我真傻,請你原諒……” 洋子一邊哽咽着,一邊跪下去抱住了羽山的腰。

     她的表演真是太出色了,她淚如泉湧,眼淚把羽山的下襟濕了一大遍,她想用她的熱淚來換取羽山的男性寬容。

     “你真可以去當最新派的女演員了。

    ” 羽山冷笑着說道。

     “是真的!我愛的人隻有你一個,可是你卻經常冷淡地對我……我是女人,當然不能說我愛你哪,但我是真心想要你的,你頑強而冷酷的個性,正與我相符。

    說真話,我本想同你結婚,而不是同你哥哥結婚的。

    當然從現在開始也不晚,讓我們結婚吧。

    ” 洋子邊說邊把羽山褲子拉鍊拉了下來。

     “結婚?” “是的,結婚。

    你如同我結婚,你所夢寐以求的你哥哥的遺産都成了我們倆共同的東西了,你即使一輩子不工作也照樣能生活好。

    我們倆人再一道去外國旅行一周,那是多麼美妙的生活呀。

    我愛你……愛你愛到想把你吞下去的地步了。

    ” 洋子呻吟般地說道,同時用挑逗的目光看着羽山。

    她的技能真是太高超了,不過羽山覺得她不過是在演戲罷了,心口不一。

     “結了婚,你會得到什麼好處?你不過是為了讓我取消對你不利證詞罷了。

    ” “當然它也是個原因——” 洋子一邊繼續愛撫羽山,一邊用象被什麼堵住似的低得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道: “法律上也不允許夫妻之間互相說不利雙方的證詞,你即使說你哥哥被人殺了,也沒有證據啊,隻要你取消今天你對警察說的這些話,就什麼事都解決了。

    ” “誠然是這樣……。

    不過,你父親殺死高子,我心髒也差一點被射殺一事卻是雷打不動的事實呀,有高子丈夫這個活證人在啊,這怎麼取消呢?” “你就說高子,爸爸和你是三角關系,爸爸是因為看到你和高子在卧室而怒火焚燒才開的槍嘛。

    我聽律師說,平川因到處大叫大鬧已經被警察收容起來了,而且他一再說你和高子有那種關系,這不是正好嗎,再讓爸爸去買通律師,大家統一口徑,豈不就可以推翻原來的話了嗎?” 洋子完全豁出去了。

     “不過,高子的屍體上還付有五十萬的鈔票,怎麼辦?那是我為了從她那買到你們的秘密而付給她的錢。

    ” 羽山完全象一隻向老鼠敲竹杠的貓。

     “那錢是你為了讓高子離開我爸爸付給她的,對,就這麼說——” 洋子仰起臉,仍然眼淚汪汪的眼睛卻閃着光。

     “高子的家也是爸爸幫她買的,為了顧及體面,表面上又讓她與平川結了婚,當平川去公司上班時,他們經常幽會……但是,自從高子同你相識後,又被年輕力壯的你迷住了,而你也被高子迷住了,然而,礙于情面,高子現在要離開我爸爸也不大可能。

    于是你就給高子錢,讓她拿去還給我爸爸,沒想到,爸爸也同樣迷戀着高子……” 洋子說得神魂颠倒的,仿佛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恐怕說不過去吧,高子又不是那麼有吸引力的女人。

    ” “不能單憑相貌和姿态去判斷一個女人。

    有時在一萬個人當中,你就隻看重那麼一個人。

    我也可以說是這樣的人。

    在此以前,我總以為愛你是多麼困難的事,以至于想殺了自己。

    但是,就如你現在所看到的,今天晚上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我終于還是說出了‘我愛你’這句話,在我們結婚以前,我想用行動來表明我所說的并非假話。

    ” 洋子邊說邊動手解腰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