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兩個女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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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羽山,吓得叫了起來,高子穿着和服,三十二、三歲的樣子,在她身後,卷着尾巴的哈巴狗露出了牙齒。

     “好久不見了,突然來訪,吓了你一跳,對不起!身體好嗎?” 羽山一本正經地笑着說。

     “真是吓了我一大跳,你到哪裡去了?” 高子鎮靜下來說道。

    她是個臉圓圓的鼻子小小相貌很平常的女人。

     “說來話長,我可以進來嗎?” “請!請!” 高子慌忙說道,把哈巴狗抱在胸前,這狗方才還在叫,這會就象睡着了似的溫順。

     羽山被引進居室兼客廳的西式房間。

    這是個面向草坪的房間。

    由于屋子不太寬敞,所以坐在客廳裡亦能聽見高子在廚房準備茶水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高子和羽山相對坐下,把茶遞給羽山。

     羽山說:“聽說你結婚了,祝賀你。

    ” 煤氣爐燃着藍色的火焰。

     “謝謝!你呢?”高子答道,似乎已經平靜下來了。

     “還沒有。

    你丈夫是東和汽車的人呢。

    是洋子介紹的嗎?” “是請夫人的父親介紹的。

    ” “行呀,不過,這個家不錯嘛。

    對不起,多少錢?” “就是太小了,怕人笑話。

    ” “一切都是洋子買的嗎?” “你怎麼知道的?”高子一驚把攪拌紅茶的匙子掉在了地上。

     “聽說你還經常得到探密費,對嗎?”羽山嘻笑着說。

     “太放肆了!請你出去,你就是要來說這些胡話的麼!雖說我曾多蒙你哥哥嫂嫂的關照,但請你别來訛賴。

    ” 高子橫眉豎目地站起來,躺在沙發上的哈巴狗也再一次發出汪汪地叫聲。

     “是嗎?别說捉弄人的話。

    我隻要向警察透個信兒,你就将成為殺人的同案犯而被捕。

    ”羽山毫不客氣地虛張聲勢。

     “你胡說!吉基,把這家夥給我趕出去。

    ”高子命令白色長毛哈巴狗。

     哈巴狗受過良好訓練,一聽到女主人的命令便跳上桌子就沖着羽山呲牙咧嘴地吼叫,它已經習慣了用這種方法趕走死皮賴臉的推銷員。

     “該死的瘟狗。

    ” 羽山将拔出跳刀的右手一揮,被擊斷了頸骨的哈巴狗一聲慘叫,被打落在廉價的地毯上,眼珠從眼窩裡鼓了出來。

     羽山提起還在疼攣的哈巴狗,抓住兩隻前腳向左右一掰,隻聽見一聲可怕的咔嚓聲,哈巴狗便骨頭脫臼,肌肉撕裂徹底斷氣了。

     羽山把死狗扔在張口結舌似乎要驚叫的高子懷裡。

    那暴出來的狗眼珠正好彈在高子的脖子上。

     高子一屁股癱軟在沙發上,眼裡已有白無黑,她昏厥過去了。

     羽山慢慢站起來,用高子穿在身上的和服的四寸寬的單腰帶捆住她的手腕,然後又用桌布堵住了她的嘴。

     接着他查看了各個房間,說是查看,也沒花幾分鐘就完了,因為這套房子很小。

    居室裡面的卧室的位置好象最不容易把聲音傳到外面去。

     羽山迅速關上卧室的套窗,把高子拖到卧室的床上。

    放松堵嘴的桌布,讓她不能大叫大嚷,卻又能說出話來。

    然後掰開她的雙腳,分别綁在床柱子上。

     三面鏡前有一隻頭發香水噴霧器。

    羽山将它拿過來,然後撩起高子和服的下擺,那裡露出了一雙形狀欠佳的腿。

    羽山撕開高子的内褲,把頭發香水噴霧器的噴嘴插進了高子雙腿間,随後便不停地按動按鈕。

    卟卟噴射出來的液體涼絲絲的,高子醒了過來。

     高子想尖聲叫喊,但是聲音卻很小。

    羽山從高子腿間抽出噴霧器,轉而對着窗子噴射,然後用打火機點燃,噴霧器頓時變成了一隻小型火焰噴射器。

    羽山把嗤嗤噴着火焰的噴霧器湊到高子面前警告說: “你要不老實,你的臉蛋就将變成一張黑焦皮。

    ” “别,别那麼做。

    我願意獻上我的身體。

    ”含糊的聲音從高子嘴裡傳了出來。

     “别太得意,誰說我要你那肮髒的肉體,我隻要你開口。

    ” 羽山冷冷地說。

    

4

“我說,我說,把火滅了吧。

    ”高子驚恐萬狀地說。

     羽山的手指離開了按鈕,噴射停止,火焰消失了。

     “你抓住了什麼把柄讓洋子不得不給保密費的?是親眼看見了洋子或是洋子的男人殺害我哥哥。

    ” “不,不是。

    誠一死的時候,我因休息不在那所房子裡。

    ” “在洋子發現屍體的那天早上,即兩年前的八月十一日星期六,你應該是回去了的。

    ”羽山說。

     “若在平時,我是要在星期六早上九點前回去,可是當時夫人告訴我可以在中午後回去。

    ” “我哥哥就是在那時死的,因此我懷疑我哥哥不是自殺,對嗎?”羽山做了個又要點燃噴霧器的動作。

     “是的,是!你知道,我公休日是星期五。

    當時是休息的八月十日。

    十日早上在出門之前我向夫人打過招呼。

    可是夫人說,我可以在第二天中午過後回去,她說她最近累得很,幾乎沒有睡覺,打算晚上吃點安眠藥好好睡一覺。

    由于有可能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如果我一早回去噼裡啪啦地做清潔會打擾她。

    ” “……” “後來一想,當時夫人的臉色好象冷靜得令人心裡不舒服。

    夫人一認真起來就會露出冰冷的表情。

    因此,星期六中午我回去時,警察和報界的人已經圍了一大堆。

    聽說誠一自殺了,我大吃一驚,而我也受到了警察的詢問,在詢問之前,夫人把我叫到一邊要我做證,說我是有事才沒有在早晨而是在中午回來的。

    ” “你就按她說的做證了?” “那是沒辦法的事,不過七日忌結束以後,我知道夫人懷孕了又吃了一驚。

    我知道夫人沒有來月經了,而且飲食也發生了變化,又因為她丈夫有不育症,因此我就産生了懷疑。

    ”高子一邊看着羽山的表情一邊說。

     “什麼?你再說一遍。

    ”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