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 第七天,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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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誰。

    ” 整個下午,伯恩斯在辦理第二天工作所需的所有手續:給地方法官的書記員的,還有彭頓維爾監獄的。

    盧·斯萊德适時表達了遺憾。

    他的法律協助已獲同意,整個上午,他一直在試圖找個能接手這個案子的律師。

    與伯恩斯一樣,他也遭受了八月綜合征;他緻電過的半數的人都外出度假了。

    但他認為,内殿律師學院的某位年輕人會接手這個案件。

    至少,謀殺案會使他産生更大的興趣。

    凡事有利也有弊……“我還得為他們辯護。

    ”他說。

     “不用太賣力,斯萊德先生。

    ”伯恩斯說完後擱下了電話。

     那天下午有壞消息傳來,但之後又被好消息所取代。

    在偵緝警司帕菲特要求加快進度的催促下,取證小組彙報了查驗結果,普賴斯和科尼什衣物上沒有任何血迹或纖維樣本可以證明他們與死者有過身體接觸。

    T恤衫上的血迹隻有一個來源,那就是衣服的主人普賴斯。

     伯恩斯以理性的眼光看待問題。

    如果他們有過身體接觸的搏鬥,那麼就會有衣物的纖維從一個人身上沾到另一個人身上。

    普賴斯和科尼什那麼笨,不可能知道二十年以來的司法取證技術先進了多少。

    現代的偵查技術是年輕時在佩恩頓當片警的伯恩斯根本預料不到的。

     但跛腳男子是被一拳和踢在腿凹的一腳給撂倒的。

    在地上時,與他身體有接觸的部位隻有腳尖而已,而且經過了二十四個小時,從普賴斯和科尼什腳上脫下來的皮靴經過又一天的步行和磨損,因此沒能檢測出可以作為有力證據的痕迹。

     但指紋技術專家打來的那通電話則令人振奮。

    那隻錢包上有狗的唾液和三組指紋。

    一組是死者的,毫無疑問他是錢包的主人。

    一組與惠特克先生相符,這位先生錄完口供後順從地留下了他的指紋。

    第三組是由哈利·科尼什留下的。

    伯恩斯興奮得跳了起來,手裡抓着電話聽筒。

     “你有把握嗎?不會搞錯吧?” “傑克,要使結果完全相符,我需要十六個相同點。

    現在我已經獲得二十一個相同點。

    這超過了百分之一百。

    ” 指紋技術室的這位專家在庭審時也将是一名重要證人。

    伯恩斯謝過他之後擱下電話。

     “逮到你了,混賬。

    ”他對着一棵盆栽植物說。

     還有一個問題仍在困擾他。

    死者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來到埃德蒙頓?隻是為了把廉價鮮花放到一個早已死去的女人墳墓前嗎?他有家庭嗎?家人也像他自己的妻子珍妮那樣去海邊度假了嗎?他有工作、有同事嗎?為什麼沒有人注意到他失蹤了?他是如何隻用一拳就打破普賴斯的鼻頭而指關節卻絲毫沒有留下淤青的?而且他為什麼要反抗呢?就為了保護裡面隻有區區幾張紙币的那隻破錢包嗎? 盧克·斯金納提出了一個主意。

     “抵達現場的第一個警察。

    他彎腰去看那個人時,在臉部開始腫大之前看清了他的面孔。

    還有第一位急救員,就是在人行道和救護車上照料他的急救員。

    如果我們把他們請來,再請上警方的一名肖像專家……” 伯恩斯在倫敦急救中心追蹤到了那位急救員。

    那人在獲悉傷者已經去世後,同意提供幫助。

    第二天他上早班,但下午兩點鐘以後就有空了,他很樂意到時過來。

     那個警察就在多佛爾街警署,通過值班記錄和案情記載也查到了。

    倫敦蘇格蘭場的一位經驗豐富的為警察畫素描的藝術家,同意第二天下午兩點鐘趕過來。

     在與艾倫·帕菲特詳細讨論完之後,伯恩斯結束了這一天。

    偵緝警司核查了伯恩斯呈交給他的每一份證據,最後他同意了。

     “這案子我們會有一個結果,長官。

    我們有帕特爾先生的證詞,帕特爾對他們身份的辨認,鼻梁上的傷,三小時後由梅爾羅斯醫生對鼻子的治療,以及錢包。

    我們能把他們打入大牢終身監禁。

    ” “是的,我也這麼認為。

    ”帕菲特說,“我會支持你的。

    明天我要到皇家檢察院去見一位上面的人,我認為我能說服他,讓這個案子暢通無阻。

    ” 證詞,證詞,更多的證詞。

    卷宗已有兩英寸厚。

    屍檢科和指紋技術室的詳細報告還要等送過來了再加上去。

    但這兩位警官都同意了案子的起訴,而且帕菲特認為,他肯定能就這個案件說服皇家檢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