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 第三天,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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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相當稀有的人,是接受過公學教育的警察,在食堂裡飽經冷嘲熱諷,但在有些場合很有用。

     所有的媒體詢問都要通過蘇格蘭場——倫敦警察廳。

    蘇格蘭場有一個新聞處,專門處理公衆事務;現在他們要求一份簡短的聲明。

    這仍然是一個沒怎麼引起公衆興趣的案件,但重傷的被害人仍身份不明,可以從這個角度來陳述。

    斯金納的問題在于,他沒有關于受害人的完整描述,而且肯定沒有圖片,因為傷者頭部腫大且裹着繃帶,無法為之畫像。

     于是斯金納隻能求助于公衆,自星期二以來,在托特納姆或者埃德蒙頓地區,有沒有離家或離開工作單位後就此失蹤的人。

    一個走路時明顯跛腳的男人,年齡在五十到五十五歲之間,一頭短短的灰發,中等身高,中等身材。

    八月是一個沒什麼新聞的月份;媒體也許會發表這篇報道,但不會作為重點新聞。

     但有一份報紙也許會對此大肆宣染,因為他有一位熟人在那家報社。

    他與《埃德蒙頓和托特納姆快報》的一位記者一起吃了頓午飯。

    這是覆蓋着與“多佛爾監獄”管轄範圍相同的本地報紙。

    那位記者做了筆記并答應盡力去辦。

     民事法庭也許會在夏天休庭度長假,但刑事法庭從來不會停止工作。

    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違法事件是由地方法院審理的,執法工作差不多一星期七天,全年每星期都在進行。

    日常的許多工作是由非職業治安法官承擔的,他們不拿報酬,而是作為履行公民義務來工作的。

    他們處理大量的輕量級違法事件——交通違章、簽發拘留令或搜查令、飲酒執照延長、小偷小摸和公共場所的打架鬥毆。

    還有批準警方提出的延長拘留,以及還押監獄等待開庭的要求。

    如果地方法庭遇到嚴重違法案件,現代的慣例是由一位領薪的地方法官——即一位合格的律師,來進行審理。

     那天下午,海伯利科爾内法院的三号法庭是由三位非職業治安法官負責的,庭長亨利·斯佩勒是一位退休的校長。

    案件非常簡單,隻花了一點點時間。

     審理結束後,普賴斯和科尼什被帶走,用車送回了多佛爾街。

    傑克·伯恩斯向帕菲特警司進行彙報。

     “這件事你辦得怎麼樣了,傑克?”多佛爾街警署刑事調查局警司問道。

     “遇到了挫折,先生。

    開始時發展得很快、很好,有一位目擊者聲稱從頭到尾看見了事件的全過程。

    是馬路對面的一位受人尊敬的店主,一位好公民,對指認身份毫不猶豫,并準備作證。

    我還缺少從受害人那裡偷走的錢包,以及普賴斯和科尼什當時在現場的證據。

    我已經知道了普賴斯鼻子受了傷,以及三個小時後在聖安妮路治療鼻子的情況。

    這與證人的陳述完全相符。

    ” “那麼,你遇到了什麼挫折呢?” “我需要得到能與惡棍聯系起來的錢包,需要取證工作加快速度,還需要了解受害人的身份。

    他現在依然是一個UAM。

    ” “你準備指控他們嗎?” “如果帕特爾先生明天能在隊列中指認他們,我是想指控的,先生。

    他們休想逃脫這個案子。

    他們兩人都有罪。

    ” 艾倫·帕菲特點點頭。

     “好吧,傑克。

    我會盡量催促取證小組。

    有情況随時告訴我和皇家檢察院。

    ” 在皇家倫敦醫院,黃昏又降臨了,但重症監護室裡的那個人沒能看見。

    手術之後已經過去了四十八個小時;麻醉的效力早就消失了,但他一動也不動。

    他的思緒依然在某個遙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