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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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案子時失蹤的,但駱希真放棄了這條路子,他知道就是去問,也問不出什麼結果的,對方是一個很龐大的機構,有着很高明的律師團擔任法律顧問,他們不會承認綁架了卓平的。

     唯一的路子是從已死的兩個人身上着手,清查一下他們最近的社會關系,或許還能有點線索。

     水蛇和黑鳗雖不是名人,但是在黑圈子裡倒也小有名氣,他們是所謂的獨行俠,不屬于那一個幫派。

     但是卻有一些酒肉兄弟互為聲緩,倒也混出了一些名堂。

     所以駱希真和李志強跑到碼頭邊一問,底細全知道了。

     這兩個人以前在碼頭一帶混,什麼都搭上了一腳,每個月的收入很不錯,不過這種人的錢來得容易,去得也方便,所以他們手頭并沒有積蓄,經常還欠些賭債,不過最近三四個月來,他們好像搭上了一條财路,不但把欠債還清了,而且手頭也寬裕了,身上經常還有一疊大鈔。

     當初的一些哥兒們向他們周轉一下,他們也很慷慨,三千五千,從沒打過回票,即使當天沒有,第二天也必然如數奉上,這證明他們搭上的這條财路是相當可靠的。

     不過他們始終沒有透露出那條财路是什麼,根據道上的規矩,别人也不便追問。

     不過,據調查,有一個人跟他們兩個人十分接近,那人也是個混混,外号熊仔,本名叫熊志保,也是在紅砧一帶混混的地痞。

     □□□□□□□□熊仔本來跟水蛇和黑鳗有點過節,曾經為了争風在酒吧中大打出手過,以後在街上見了面,也沒有打招呼。

     可是水蛇他們經濟狀況改善後,居然對熊仔前倨而後恭起來,主動地向熊仔示好,央了幾個朋友出面拉攏,擺了一桌,當面緻歉。

     熊仔也是道上的人,對方既然如此了,他自然也很上路,化除了前嫌,以後有一段時間,三個人很親密,常在一起吃喝玩樂,一個星期前,還有人看到他們。

     熊仔自從跟他們言歸于好之後,手頭也活動了,包下了一個叫白媚的舞女,還買了一輛賓士二零零型的轎車,可能他也搭上了那條财路。

     由于水蛇和黑鳗的死訊尚未宣布,大家也不知道他們倆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能得到這麼多的資料。

     否則黑社會的人都很敏感,知道牽上了大案子,一問三不知,免得受到了牽連而惹禍上身,打聽消息就難了。

     駱希真和李志強在了解這些之後,心頭更有一個數,這件事絕對與金氏企業有關,因為金氏企業的興起,也是靠着跟黑社會挂鈎。

     他做的是精密電子工業,生産的一些電腦組件,據說在技術和精密度上,已經超越了歐美的先進國家,-他們卻将這類技術為絕對機密,連美國的五角大廈要求合作都被拒絕了,他們隻以純商業的手段接受定單,拒絕了CIA派員監督保密,否則連定單都不接受,他們負責在交貨前,機密不外洩。

     這一點金氏企業倒是保證做到了,但是機密操于金氏企業之手,畢竟還是令人不放心的,不過情勢比人強,老美的國防部也隻有委曲地接受了。

     這些自然與黑社會無關,可是金氏企業卻利用黑社會人物去打擊同業。

     有幾家與他們性質相近的公司,研究也頗有成就了,然而他們的工程師曾莫明其妙地受到了暗算,被毆成重傷,廠房受到了破壞,以至于所有的同類行業都無法與他們競争,形成他們一家壟斷了市場。

     明知是金氏企業在搗蛋,卻找不到任何證據,抓到了肇事者,那些人一口咬定是私人的恩怨,沒有受到任何人的唆使,扯不到金氏企業的身上。

     然後金氏企業又透過第三者的關系,聘請了最好的律師為那些人打官司,辯護,使他們脫罪或是隻得到最輕的刑責。

     這次卓平和陳大虎的失蹤,極有可能也是金氏企業在幕後操縱主使,卻沒有任何的證據。

     駱希真和李志強經過研究判斷後,認為水蛇和黑鳗之死,那個熊仔多少是有點知情的,他們要找到熊仔。

     熊仔以前很好找,他經常在紅砧碼頭上混生活,但最近他也很少出現了,找他頗為不易。

     駱希真還是有辦法的,他輾轉地打聽到白媚的住所,幹脆單刀直入,迳行去登門拜訪。

     白媚的藏嬌金屋在青山道上一所頗為精緻的小洋房内,駱希真上前一按門鈴,居然有兩個濃眉大眼的漢子出來問道:“找誰?” 駱希真已經打聽過,熊仔是個高大壯健的人,這兩個漢子雖也是壯壯的,可是都不夠高,想得到不會是熊仔本人,駱希真也不想打草驚蛇,所以眼珠一轉,擺出一付硬繃繃的态度道: “找白媚!” 一個漢子立刻粗聲道: “沒有這個人!” 駱希真冷笑道: “老哥,你别打馬虎眼了,我們打聽得很清楚,她收了山,就住在這裡!” “你們知道她收了山,還來找她幹嗎?” “老哥!收了山可以不見老客人,卻不能不見債主,她欠的債卻不能不還!” “什麼?白媚會欠你們的債?” “不錯,她标走了一個會,已經虧欠了三個月的會款沒有付,我們從舞廳裡好容易打聽到她的地址……” 這兩個家夥自然弄不清楚是否有這筆帳,事實上也的确有這回事,隻不過會頭不是駱希真而已,而且熊仔也擺下了話,白媚的所有問題,一律由他負責,那個會頭也是個舞女,卻不敢找熊仔讨帳,連填了三個月的死會,正在叫苦連天。

     那個漢子道:“白媚的任何問題,由我們大哥負責,我們的大哥是誰?你們總知道。

    ” “欠會錢的不是熊仔,我們也找不到他,因此,我隻要白媚出來講一句話。

    ” “對不起,白媚現在不能見任何人。

    ” “朋友!欠債還錢,躲起來可不是辦法,今天我非要見到白媚不可。

    ” 那兩個家夥有點生氣了,一個龇着牙道: “朋友,你們要找麻煩也得看看地方,熊老大可不是……” 駱希真知道不擺平他們是無法見到白媚了,他根本就懶得多開口,而且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