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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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碼頭上的監視站去。

     知道昨晚七時許,有一艘水翼船由島上開出來,到了碼頭上,有一個西方男子駕車離開。

     那個西方男子有一頭金發,也有一蓬金色的大胡子,身材中長,因為要找的胡绮是個女的,所以監視的人沒有注意,不過他們仍然很盡責,留下了錄影。

     錄影上隻有兩三秒鐘的時間錄到那個西方人的正面,居然有了一個很清晰的影像。

     這個形像經過了仔細而審慢的比對後,幾乎可以确定了是胡绮化裝的。

     這個狡猾的女人又幹下了一件兇案,殺了一個人。

     陳玲是很幫忙的,她一定把胡绮殺死了餘金花的事通知了七入小組的常務委員,要求她們撤消對胡绮的庇護,以免危害到組織。

     危害到黑色郁金香組織并不是以使那些人緊張,但可能會因為這件事爆出了她們的醜聞,因為她們都是受過勒索,靠着組織的幫助才消除了威脅,警方窮追胡绮不得,可能會調查到她們頭上,那才使她們不安! 于是她們共同地對徐安琪施加了壓力,強迫她将胡绮逐出了健身醫院。

     胡绮也因此挾恨陳玲,化裝逃出了島上,就去找陳玲算帳,約了陳玲在太平山頂上會面交涉。

     陳玲依約而去,她自恃藝高,毫無準備地去了,那知道胡绮早有異圖,身懷兇器,乘她不備時先給她緻命的一刀,陳玲在負傷之後,展開了反擊,但是因為傷勢而影向了體力和動作,終于被胡绮殺死了。

     陳玲也許是帶着皮包去的,那是她的習慣,有一隻鳄皮的手袋,但是胡绮帶走了那隻手袋,造成了她無名女屍的形相,阻撓警方很快地發現了她的身份!然後胡绮才有機會從容地躲藏起來。

     這是駱希真的推斷,大緻是不會錯的。

     警方證實了陳玲的身份,很快地找到了,她服務的那家征信公司,但公司拒絕警方動那部電腦,這是屬于人家的業務機密,他們是有權拒絕的。

     在陳玲的辦公室内,找不到任何的東西,甚至于連私人的用具都沒有。

     警方倒是進入了那間女子宿舍,搜查陳玲的房向,那也十分簡單,除了一些衣服之外,隻有幾封信,是從意大利寄來的,那是陳玲的妹妹,在那邊學音樂。

     陳玲的銀行存數有廿幾萬元錢,那也不算很多,但是一個女孩子能儲蓄起這筆錢,也不算少了,儲蓄是她進入公司後開始的,三年多,每個月一萬元,她能存下二十多萬,證明她是個很節儉的人。

     陳玲是他殺的,已殆無疑問,在被殺現場采集到的血液标本經化驗後,證明是兩個人的,陳玲是A型的,還有一種是O型,跟餘金花指甲的殘餘比對,一切都符合,那些頭發也可以證明是同一個人的。

     兇手是胡绮,已殆無疑問。

     新聞對這件血案沒有大事渲染,那一方面是某些有力人士的側面要求,一方面也是駱希真的直接請求。

     他對陳玲的死,感到十分内咎,這也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找上陳玲,不對她施加壓力,陳玲是不會被殺的。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 駱希真發誓要把這個女兇手抓出來,繩之以法。

     駱希真不希望事态擴大,主要是不想打草驚蛇,使胡绮躲起來難以找到。

    警方則在稍稍了解到真相後,感到事态的嚴重,一旦案情爆發,牽連到黑色郁金香這個組織,影響就太大了,那将使香港成為舉世矚目的地方。

    他們也盡力地平息其事。

     但駱希真沒有放棄緝兇的工作,他要陳玲死得瞑目,才能減輕自己心靈上的負擔! 陳玲的驗屍工作告一段落後,遺體卻必須等她的妹妹從意大利趕回來處理,所以隻有放在警方的停屍間中。

     每天有很多人來獻花,大部份都是年輕的女人,每人所獻的花都是相同的黑色的郁金香。

     她們有的是會員,有些卻不是,但多少是有點關系,或是受了委托而來。

    隻有駱希真的那一束花,卻是以一個真正的朋友的心情獻上的。

     駱希真現在捉到胡绮的心比李志強還切,隻不過如此一來,胡绮躲到那兒去就更不知道了。

     幸好,他手頭還有一點線索,那是一個牛皮紙袋,袋中有着幾份文件,是胡绮經手參與的每一件案子,陳玲把它們譯印了出來,準備給駱希真看的。

     駱希真在一知道陳玲徹夜未歸,就叫那位寄住在宿舍中的師妹趕回來,由于那個時間宿舍中空無一人,幾乎所有的住宿者都是職業婦女或在學的學生,這時都去上班或上課去了,她才可以趁機警方之先進入到屋中,取走了那一袋文件,避免落入警方的手中。

     資料袋中共記錄了七件案子,案情很簡單,女方多半是良家婦女,中産階級的主婦,或是大戶人家的小星。

    丈夫忙着事業,忽略了閨中的嬌妻,在偶然的機會中,被這些拆白們沾上了。

     在有計劃的行動下,被留下了照片或是錄影帶,接着是意中人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一次次的勒索,數目雖然不是很大,卻也逼得她們張羅乏力,乃求助于黑色郁金香。

     胡绮對付這種人也很有辦法,她施展了美人計,引誘對方入彀,使們以為釣到了另一條大魚,就在對方安排了陷阱要誘她入伏時,她反施煞手,制住了對方,有時是一個人,有時還召了幾個女伴。

    都是會拳腳的。

     那些男的落入她們手中很悲慘,先是一頓狠揍,打得遍體鱗傷,然後再強迫他們交出勒索人的證據來加以毀滅,甚至于反留下一些可以制住他們的證據,運氣好的,能留下半條命,運氣差的在嚴刑酷傷之下送了命。

     七宗案子裡死了四個人,都是棄屍荒郊,由于這些人多數跟黑社會有些關連,而且在警方也有些案底,所以案發後,由于身上有嚴重的毆傷,警方總以為是黑社會的尋仇所緻,死的是社會的渣滓,雖然是一條命案,但輿論顯然不會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