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幻影頭飛 烈士命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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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雲樓”賭坊大局主的封六候暗中刁難他們,要付現銀,讓他們恐懼被劫,不便提走,那知對方不賣帳,竟然甘冒生死拼搏之險,真的便提現銀。

     他一面準備開庫,一面轉報總堂口,給予這幾個下江客小輩們無情的打擊!企圖将銀兩收回來! 五十萬白花花的銀兩,那裡可以讓他們平白提走的道理.豈有此理! “八槐堂”的總堂口,便是座落在“淩雲樓”的右後方,兩地相距不甚遠,時至中夜,“八表天君”及各宮、府、曹、部的大主管們早已安歇。

     堂中今夜值班坐鎮的大總承厥武,便是“八槐堂”的外府的大總管,警衛總點檢! 厥武接到急報,認為些許小事,不必半夜三更的上達天廳,向“八表天君”禀報,便即點遣“天官八部”中的第六部“飛刀隊”十三人前去相機截下這批不識事務的江南小蠻子們! 面授機宜,要他們選擇時機抽楞子下手,放倒他們連人帶銀子統統帶回堂口! 飛刀隊都統崔三主,領命來到這馄饨攤上守候,衆屬下掩藏在近藏匿! 不久,銀車飛駛而來,居然敢大樣樣的吃起宵夜來了! 他一面唏哩呼噜的吸着鮮湯,咬着滑溜溜薄皮餡兒,一面仔細打量觀察,依他豐富的戰搏經驗,認為他們這十三個人不易得手! 對方八個大人兩個小孩子,絕不弱于他們這十三個人去! 于是,他按兵未動,在等待選擇一個最有利的時機動手! 以暗器招呼人,當然得在敵人無備的情況下,隻有一擊的機會,一擊無功,便是失敗之局,得馬上撤走! 且說,在賭搏之時,以穿家天門那肥豬哥中年人損失最慘重,總共輸去百萬兩碼子,被沈瑤琴殺得猖狂不堪,汗豆直落。

     憑他段富三,段三爺在開封府的字号.輸百萬兩銀子也不算什麼大事,但這臉面卻有些丢不起!明知有假,輸得冤枉,可就是解不透沈瑤琴這女郎中那隻素手上的玄虛,他解釋不透這高妙的賭技I 其次是那瘦山羊頭東淩渡,此老是住在太平崗,有個綽号是“太平通寶”,以打秋風的方式,不時的來“淩雲樓”伸子撈财,吊足了“八表天君”的胃口! 因為賭坊中的常客,道中老千,乃黑道大豪,其組合甚是秘密,囚之,”‘八表天君”也隻有容忍他經常在口搶食吃! 摸不清他的底實,不敢輕易得罪他,抱着天下太平,閑來無事,時日久了.他總有露底的時候! 兔子不吃窩邊草,遠親不如近鄰,他算是道上的近鄰,有财時大家分着吃! 反正不論他赢輸幾何、那“頭錢”是吃定了他!這是規矩,久賭之下,哪還愁不一點,再一滴的拔光了他身羊毛麼? 何況,賭坊便應有些人來陪襯! 而那位色乎乎的老青年,是開封府“江湖一把刀”祖班昭的大公子祖傳堯! 他共有兄弟四人,排列班輩是:堯、舜、禹、湯!祖家的四大龍駒! 他今夜輸得最少,也有五六十萬兩! 那是心痛之極,欲罷不能,隻有硬挨了沈瑤琴給他這一記悶棒! 沈瑤琴本認為這夥牛鬼神是賭坊中的“槍手”“暗包”,沒把他們看成是個人物,所謂,真正的開封的武林大豪門,是不會來賭坊撿食吃鬼混的! 這些人都算是小道上的野狼餓狗,宰他們一次,也是大快人心的事! 因之已宰得他們暈頭轉向,躬背駝腰,不亦樂乎! 卻也令這些人不肯善罷幹休!各自選擇設定地段,在這黑夜裡張網以待! 準備拼命流血,動刀子蠻幹了,三百萬兩的明财,大家看得清爽,有一半本是他們自己的。

     “八槐堂”那五十萬兩的銀條,已壓住了他們,不可能一哄而散,遠走高飛! 所謂,老雕腳上已系上了垂頭,馬口上挂上了籠頭,跑不遠飛不高的! 乃是各方人物心中各自有把算盤珠兒,各撥赢頭,不撥輸頭! 且說,十幾個人吃馄饨,攤上桌面不足,建兒與阮士豪便坐在那先在兩名客人對面,大家都得将就一下! 賣馄饨的老漢笑呵呵的一碗碗端上來,算是大發利市! 沈瑤琴拔下頭上的犀角簪子插人湯中試了試,别陰溝裡弄翻船,要人擺橫在這裡“八槐堂”的陰手,他夫婦是領教過一次了! 弄得她那尊“玉戶”大開門,險險在歸德府丢人出醜 還好.這湯裡沒問題,未加入特别佐料! 阮士家三口兩口便将那碗熱馄饨喝下去了,嚷嚷道: “老爹!再來一碗!” 筷子敲得空碗邊沿“铮铮”的響,發出玉磐般的聲浪!遠傳夜空! 老漢是剛轉個身,人尚未回到湯鍋上哪,而這來了個碗底朝天,不由得回首瞄了他一眼笑道: “哥子你好快的嘴巴,那熱的湯水.那鮮的餡兒,你囫囵吞了!” “你老爹手藝好.俺舌頭一翻,便不知不覺流下肚去,多擔待!” 建兒以筷子挾住個馄饨,提上來大吹氣.嫌太燙,接口道: “這小子當年在蘇州,八歲開始便在江湖上搶食吃!那是訓練有素,堪稱鐵嘴,在組合中搶吃了喝,慢了怎能養他這麼大!” 阮土豪提眉上縱,點首笑道: “是哪,建老哥哥,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