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兄弟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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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口建了一番,又特以賈銘為代表的對抗聯盟口伐了一頓,方才罷休嘻鬧而去。

    在這晌午時分,若讓山民見着,定疑為狐狸精或女鬼。

     卻說賈銘和大家一道往回走,由于傷口隻觸破皮膚,半刻功夫就愈合了,如同沒事一樣,但是應龍還要聾啞二丐相扶。

    賈銘見紅綠仙子默默無語的走在後面,而柳如煙則暗暗的跟着紅綠仙子,緊張兮兮的看着她,怕她一時想不開,撒手而去,或自尋短見。

    很快賈銘就發現二人的反常,于是向柳如煙吼道:“你功夫最差,落在後面萬一被黃鼠狼叨走了,為夫又上哪兒去找你?” 說的幽默之極,前面的範爾一笑,但後的二女卻沒有笑,柳如煙被這半玩笑半發火的命令吓了一跳,臉色一變,正欲走到中間,但又停了一下來,向賈銘呶嘴使眼神道:“若賤妾走到中間,就是紅綠妹妹落到最後,如果被叼走或是飛走了,相公豈不是更難去找回來?” 賈銘立時明白了柳如煙的意思,暗忖難得這妮子如此細心,還真是為他考慮。

    而此時,紅綠仙子也明白了柳如煙的弦外乏音,立時圓瞪杏眼,将滿腔的怒氣和怨氣抛向柳如煙,尖聲嬌叱:“誰要你跟在我後面,原來你是擔心我會不告而别,誰會象你那樣小雞肚腸死心眼,巫婆!” 柳如煙沒有被老公打兩耳光,當然犯不着在此時與紅綠仙子針鋒對麥芒,低頭不聲也不響,全作一個受害者和大肚樣兒,她已開始适應做四位姐妹當中的大姐大,這樣吃力難讨好的角色。

    賈銘見紅綠仙子那副要殺人喝血吃肉的樣兒。

    不由皺眉怒火又升了起來,真想上前再耍耍一家之主的脾氣和氣概,但暗想剛才自己恐怕是出手太重,而且有些動作過火,讓紅綠仙子丢失了顔面。

     “如煙,你還呆在後面幹什麼,為夫不是叫你走前面麼,好像你們都吃錯了藥,好好說的話你們都不聽。

    ” 柳如煙加緊了幾步,走到了賈銘的前面,賈銘稍微放慢了一下腳步,待紅綠仙子走了過來,方才并肩而行,伸手去拉她的手,紅綠仙子不開口,也不答理他,現在她幾乎是恨死了這惡魔一般的厲老公,她今日才認清這大男人主義的暴君,而且還有種虐待狂病态,怎肯讓他長滿刺的罪惡魔爪去抓她的纖纖玉手,那是她難以接受,心理難以平衡的事。

    而且緊走兩步,欲擺脫賈銘,誰知賈銘如跟屁蟲一般跟了上來,低聲道:“剛才是為夫不好,一時怒發沖頂才出手打你,而且不應該打你那漂亮的臉蛋,但你也得想想,當時為夫已很惱火,你卻未等說清,就冒然行事,為夫被你吓的半死,也被你氣得不成人形,才變成那樣。

    如果你難消心頭之恨,就掴為夫兩耳光,一來一往相抵,怎麼樣?!”想不到賈銘臉皮如此之厚,而且如此無賴,居然用男人的金容和尊嚴去換女人的歡心,說他是英雄,此時卻象狗熊,但狗熊有時也有英雄氣概。

     紅綠仙子怎會被他哈巴狗似的讨打樣兒所迷惑,依舊不理他。

    但女人心是豆腐心,女人是水,聽了賈銘的話,想到賈銘當時确實是因為太擔心她的生命,以剛才所見的一切,自己上去,肯定是會被飛劍客刺個透心涼,沒有賈銘,她還真無法現在依舊在這裡走動。

    但氣歸氣,這可恨的家夥也太舍得了,居然結結實實的繪了她兩巴掌,而且是捆在女人視為第二生命的玉臉上,隻怕現在臉上的五指印還沒有完全消去,被在場的人笑傳出去,自己還能走江湖麼?恐怕隻有呆在家裡了。

     當然,她也認為賈銘這無賴隻是說說而已,根本就量他舍不得掴他兩耳光,縱然自己“拉”下臉面掴他兩耳光,定沒有他那兩耳光來的結實,畢竟女人沒有男人的掌力重,何況他的功力比她的深厚多了。

     “誰敢掴你這天王老子耳光,那不是自找死路;而且你這無賴掴了本宮也嫌手痛,要掴你自己掴!” 紅綠仙子還真是刁鑽毒辣,竟然要賈銘自己打自己兩耳光。

    二人雖然說的很小聲,但這一句紅綠仙子卻是說得很大,前面的每個人都聽見了,都認為紅綠仙子是癡人說夢,賈銘何人?堂堂的輔安侯會自己掴自己耳光麼?!柳如煙也不相信,心裡暗自嘀咕道:“你賤人還真是不象話,居然想出這樣不要臉的壞主意,老公掴她,是她自找的,而且隻傷她一人臉面;若老公掴自己,卻是傷了夫妻五人的臉面!” 誰知賈銘為了盡快消除夫妻間的疙瘩,更重要的是紅綠仙子是煙雨宮的領軍人物,要結成同盟,很大程度上需要她的合作。

    為了大局,也為了家庭和睦,賈銘暗罵了兩句,咬牙“啪啪”給了自己結實的兩巴掌,這兩巴掌如同太陽下的響雷,讓大家連同紅綠仙子都驚呆了,前面的人都回頭驚望,簡直不相信耳朵和眼睛,但賈銘臉上的掌印卻是貨真價實的,紅綠仙子怔住了! “你……你是不是瘋了,誰要你打自己的耳光,你以為這樣本宮就原諒了你,心裡就消了氣嗎?” 誰知賈銘卻從紅綠仙子的驚訝,轉而臉頰含霞的發怒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和平的曙光,立時嘿嘿笑道:“你要不要檢查檢查本侯是不是禮尚往來的還了剛才的過失,若同意就不生氣了!” 碰上賈銘這樣無賴的難纏人物,任何女人都會投降,紅綠仙子此時才真正體會到蘇州城最難纏的小乞丐這大名不是混來的,而是貨真價實。

    此時她心裡倒真的沒有生氣,沒有了怒氣卻是濃濃的怨氣,更是遇人不淑的哀氣,沒有骨氣,不要臉面的男人;那還能叫男人,簡直是個怪物。

     女人都是這樣,稍微犯了她,就感到天塌下來了,地裂開了。

    天下人人都欠她太多太多;但順了她的意思,敬了她一下,又覺得世界沒有顔色,生活沒有味兒,男人更是不中用的孬種,簡直就是個怪物。

     “是你自己要作賤自己,誰說過這樣本宮就不生氣了,現在本宮更生氣,簡直恨不得剝你……” 誰知說到這裡,紅綠仙子居然“嗚……唔……”說不出來話了,而且還有狗落水掙紮般的拍打聲,柳如煙以為後面二人又打架了,回頭一望,簡直又好笑又好氣,而且醋意大起,原來賈銘正緊緊地摟住紅綠仙子的柳腰,那可惡的鲨魚嘴正拼命地吻着紅綠仙子的櫻桃小口,紅綠仙子拼命的反抗,而賈銘卻如淫賊二般饑渴,海盜一般霸道,始終讓兩人面對面貼的緊緊地,而且嘴與嘴一直沒有分開。

     很快紅綠仙子就如落水者喝夠了水,不再掙紮,如死美人魚一般讓賈銘“恣意”輕薄,而且偶爾還有鼓勵和獎賞般的迎合動作。

    這在柳如煙跟裡已大大的超出了遊戲的規則範圍,而且荒唐淫藹到忘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路上,忘記了衆人,更重要的是忘了她這位退讓二線的第一夫人,于是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一對狗男女,淫賤的簡直有鹽無味,打着生氣和消氣旗号,居然于這種勾當,有沒有将妾身放在眼裡?”頓了頓,見兩人如膠似膝,依舊如故,氣得再說不出話來,幹脆眼不見為淨,甩袖而去。

    良久兩人才分開,―個如喝醉了的酒鬼,一個如要熟不熟的幡桃,郎情妾意,别有情緻。

    紅綠仙子媚眼一丢,似喚含情的呻了賈銘一下,望向柳如煙的背影道:“氣死那個賤人巫婆!” 賈銘望了望柳如煙怒氣沖沖的豐臀和腰肢,暗自苦笑道:“最難消受美人恩,紅綠的怒氣倒是消了,可是如煙的怒氣卻是上來了,這老公還真是一碗水難端得四平八穩!”複看了看紅綠仙子的臉蛋上隐隐約約的五指印,現在讓他感到自己簡直是在暴?h天物,在犯罪,于是摸了摸那印痕輕問道:“紅綠,現在還痛不痛,真是老公的不好,這張臉給毀了!”紅綠仙子一愣,當然是感到有些火辣辣的痛,臉色一變,拉開賈銘的手,急忙問道:“不會吧,怎麼會呢?”似乎賈銘說的是真的,若是自己的臉蛋給毀了,這還了得,誘老公的本錢都會因此消失。

    兩人疾走幾步,方才跟上了衆人,賈銘這才放心地掠到應龍和聾啞二丐的面前,向應龍道:“應龍兄,應虎此次受傷而去,隻怕不會善罷幹休,小弟擔心他會中錢王餘黨的圈套。

    而且他手中掌握着一支可怕的力量,一批殺手,你是他的兄長,知道他的性格,會不會襲擊我們?” 應龍臉色一變,沉思了良久,點點頭道:“極有可能,為了仇恨,他是會不擇手段的,若是錢王餘黨盯上了他,隻怕他很難脫落他們的控制;但他從不甘人之後,定會惹出不少的亂子來!” 從應龍口中得到證實,賈銘反而舒心了些,暗忖隻要應虎指使那批殺手來襲,就正中下懷,但若是他與錢王餘黨勾結,共同來對付他,隻怕他們這聯盟應付也會感到吃力的! 到了渝州城,賈銘長舒了口氣,現在順、淩兩镖局和煙雨宮組成了“品”字聯盟,雖然勢力不怎麼宏大,但也是不可小觑的力量,非一般江湖勢力難以吃動。

    應虎果然信守諾言,将淩漫玉送回了淩風镖局,其實這與送回順風镖局又有何區别呢?當聯盟隊伍在歌樂山駐了下來,衆人還沒有緩過氣,賈銘和衆人剛在大廳着坐下來未說一句話,就聽得一位淩風镖局的弟子匆匆行進道:“不好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渝州城中突然多了許多兵衛,而且官府巡邏的人馬明顯增多,似乎對江湖人悄入渝州城已有發覺,會不會是他們對進入渝州城的江湖各派懷有芥蒂,意欲不利!?” 賈銘林然而立,在大廳裡走來走去,既爾道:“大概不隻各派進入了渝州城,而且錢王餘黨和應虎的殺手數量太多,引入耳目,這才讓官府和這裡的守備駐軍引起了警惕,方才在城中特别戒嚴!” 紅綠仙子此時在旁冷然譏諷道:“現在天下除了皇上,就算你輔安侯最有勢力了,而且你還控制着江湖武林,隻怕是皇上認為你這輔安侯比當初的錢王玉妃威脅還要大,要将你除之而後快!” 柳如煙愣然辯道:“你亂說些什麼,相公與皇上關系很好,而且稱兄道弟,怎會這樣做?” 紅綠仙子瞥了瞥眼,正欲再說,賈銘怒容通觀了二女兩下,二女有了上次經驗,立時刹住了嘴。

    賈銘這才道:“有如此多的江湖武林人士悄入城中,這裡的官府、守備和駐軍當然是自己不放心!有這樣反常的行為也不足為怪,隻要我們在這裡稍稍休整,立刻起程沿官道去大雪山,大家準備一下!” 淩風镖局淩志待衆人走後,方才向賈銘不解道:“賈镖主,你貴為輔安侯,這裡的官府又豈有不知你到了這裡,以我看來,定是他們怕引起大亂.危及到你這位侯爺的安全,方才有這反常行為。

    ”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就看出了問題的本質。

    賈銘心中一凜,忙道:“大概是這樣,這會打草驚蛇!” 既爾向淩志道:“嶽丈大人,還得麻煩你打探一下錢王餘黨他們窩藏的地方,以及應虎的那批殺手,唯有他們才是我們的心腹之患,看他們是不是勾結在一起了,我還得去知會官府和駐軍一下!”當淩志剛走,莊高揚就走了進來,向賈銘道:“屬下已按少主的意圖傳給了官府和守備駐軍!”“好,隻要那批殺手和錢王餘黨都進了渝州城,他們今日不全軍覆沒也會元氣大傷的!”這一日,賈銘都在歌樂山,沒有出門半步。

    很快淩镖主、應龍和紅綠仙子都傳來了信息:“除了行宮雙姬和天苗老祖領的一群苗疆鬥士,少林逆派的和尚和行宮殺手根本就沒有露面,而且他們根本就沒有住在城内,而且住在長江上的一艘畫防中,而應虎和那批“青黃葉”殺手則沒有蹤影!” 賈銘聽到行宮雙姬等人住在長江水上的畫舫裡,立時明白他們極可能走水路,沿長江而上,然後逆水而上朗江,進人大渡河。

    大渡河就是沿大雪山山脈而下,,冰雪消融而成的河流,而沿水道路而上的水的那邊,均是峭壁緊鎖,從陸路攔去顯然難以有效。

    即爾賈銘想,她們不立即逆水而上,為何在此停留,難道是在此候他們,料到他們一定走水路,還是另有原因。

    那麼應虎他們又在何處呢,為何這麼多人都沒有将他們找出來。

    正在衆人冥思苦想之時,突然一位捕頭模樣的人走了進來,向衆人望了一眼,然後向賈銘拜見道:“屬下渝州府總捕頭厲一行參見侯爺,并有要事相報。

    ” 衆人料不到這不起眼的人就是江湖中有名的快刀手厲一行,而且在渝州城做了總捕頭,賈銘忙道:“厲總捕頭起來說話吧,在這裡全是江湖人,而且你也在江湖中混,有什麼話隻管說!” “回禀侯爺,今日在朝天門碼頭發生一起兇殺案,被害的是少林兩位高僧和武當兩名道土,在江湖朋友幫助下,隻抓得一名黑衣人,而主犯和另外兩名黑衣人卻逃脫,現在還潛伏在城中,隻因主犯是用劍高手,而且其劍能伸縮自如,屬下技不如人,還諸侯爺恕小人辦事不力!” 在場衆人均是睑色大變,已感到那主犯是誰了,應龍更是面上有些悲戚,但賈銘卻是面露喜色,向莊高揚示意,後者匆匆而去。

     “厲總捕頭不用自責,隻因此人用的劍是飛劍,當年‘血金劍客’的遺物,就是本侯也難奈其何!” 厲一行雖是江湖有名的快刀手,但對這位年輕侯爺的驚世武功卻如雷灌耳,不敢有絲毫的懷疑,聽侯爺如此說,心裡才平衡了許多,更使他吃驚的是那柄劍是“飛劍”,“血星劍客”的武器! 此時賈銘緊皺眉頭良久,突然道:“你說他們是從朝天門碼頭登岸,可曾查出他們的船隻?” “屬下已暗中查明那是一艘十分豪華的畫舫,隻因舫内有苗族貴族,故未作過激行動,隻是派出一部份人對其監視,侯爺,那艘船十分可疑,但是若登船強硬收查,隻怕……” “不必了,隻要盯着它就行,而且傳本侯之令,給駐軍大将、知會沿江官兵,暗中注意他們的行藏,并派水軍一路跟蹤,一有情況,立時來報。

    若有半點差次,本侯定嚴懲不怠!” 厲總輔頭暗暗點頭,方才道:“屬下已尊侯爺吩咐,将那黑衣人押到這裡來由你親審,至于飛劍客要不要通緝追查?” “不用了,本侯自有打算,将人帶上來你就立即去辦本侯吩咐的事,可能船上人是錢王餘黨?” 賈銘本不想說出這些,但恐下面人辦事不力,畢竟自己不是皇上親臨,方以此讓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果然厲一行聽說船上人是錢王餘黨,立時面色一變,哪裡還敢停留,招呼一打就匆匆而去了。

     此時賈銘方才轉首看着面色十分難看的應龍和淩志,想說什麼,卻又難以說出口,應龍咬着牙道:“想不到他短短時日,竟然沉淪到如此地步,不但與錢王餘黨勾結,而且還與二妖姬混到了一起!” 淩志此時痛心疾首,懊悔道:“應虎落人這種地步,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