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煙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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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而你正是它的主人,天下男子雖多,但寄情之處,卻是唯一。

    若賈公子心中隻有一位女人寄情,再不能容,妾身無話可說,但如果還有寄情之人,不知賈公子會否再恩澤妾身;否則妾身這一番真情,真要如浮萍一般,無根飄泊不定的!” 說到這裡,兩行情淚源源而出.順頰而流,沾着她白晰滑膩的螓頸悄然而下,而她渾然不知,依舊那麼癡癡的看着賈銘。

    賈銘縱然是傻瓜,如今隻怕也會明白柳如煙一往情深是真實的,他真想上前抱住這位妩媚多情如煙霧的風塵奇女,這位風塵女子更需要真愛,更需要他的恩澤,如果他想着淩曼玉,有意接納她的話,那他更應接納柳如煙,否則他就不是賈銘。

    于是他仰出自己的手,手在顫抖,本想拉住她的手,但卻輕按在柳如煙急顫的雙肩上,以免她心情激動,一往情深的撲到了他的懷裡,那他真的再也支持不住自己多情的心、紛亂的靈魂,于是輕聲向柳如煙道:“小乞丐賈銘何德何能,居然得花魁柳如煙的傾情,若貿銘沒有心動,豈不是枯木磐石,如煙姑娘,你再不要這樣了,至少在這十日内你千萬别這樣,否則本王與别人打的賭會輸得很慘,而且本王不想得到一個最愛,而又失去另一個最愛,那是不公平,而且是很痛苦的,你明白嗎?你定會明白的!” 柳如煙聽了賈銘動情的話,本想撲到賈銘的懷裡,再幸福的大哭一場,洗去多年沉郁在心中的寂寞與凄苦,但賈銘阻住了她的近乎瘋狂的渴望。

    當聽到賈銘在與一人打賭,又是不解,立時問道:“到底是在和誰打賭,你們又是在賭什麼,為什麼你必須在這裡等十日呢,賤妾真的很想知道!” 如今柳如煙已不知不覺從姑娘到妾身又到賤妾的自稱,可見她是非常渴望得到這份愛,她凄婉已而又幽怨的看着賈銘,賈銘于是将他與黑衣人的奇妙賭約說了一遍,柳如煙聽到這奇妙的賭約,也忘記了哭泣,瞪着大大傷情的美眸望着賈銘,賈銘拉着柳如煙到了池塘邊,坐了下來,又道:“叫你到這裡來的那位公子,肯定就是與本王打賭的黑衣人,想在不知不覺中扮演着一個美色粉紅陷井,你應知道面對你這樣本王也很痛苦。

    不是因為我怯弱,或者虛僞,而是我人格的體現,我必須證明我很愛杏雨,也就是二宮主!” 如煙幽幽歎道,“想不到你們居然将賤妾當作了賭桌上的牌,而那位二宮主成了你們賭的結果,你們這些男人還真是不可理喻,但那位二宮主還是比賤妾好得多,至少有你在為愛她而賭,而且有如此的決心可見你真的很愛她,哎!公子說了這些也說明你并不是對賤妾無動于衷……她很美嗎?” 女人問男人第一個問題就是“我美嗎”,而另一個問題也是“她比我美嗎”,美是她們口中和心裡永恒的話題,如一朵不凋謝的花,卻沒有發現她們本身就是花,但是一朵很快就會枯萎的花。

    賈銘很快的點了點頭說道:“她很美,你也很美,而且各有千秋,各占勝場,她令我癡迷,你令我傾情,而另一位…… 說到這裡,賈銘才發現說漏了嘴,立時刹住了話頭。

     “另一位又怎樣?……哈,賤妾有希望了,果然還有一位,有二就有三,合情合理!” 柳如煙憂愁的面容一掃而空,代之是欣喜若狂,臉上潮紅,更是妩媚之極,賈銘料不到柳如煙真對他如此迷情,而且她為擁有這份迢來的愛并不排他,隻求共享,那怕是一點點也是心滿意足的,賈銘不由的苦笑了笑,仿佛他已無路可逃,于是默默的想,我真的很優秀嗎,真的值得這麼多天怒紅顔殘酷瓜分嗎? 這時柳如煙安靜了許多,靜靜的坐在了賈銘旁邊,輕輕的問道:“你還沒有說你第二位讓你傾情相與的美人呢,那她也很美吧,或者很動人?” “這位是讓本王陶醉的典型才女,而且心胸十分開闊,本王能從小乞丐變成這樣,從狹隘的心胸走出來,就是她的諄諄教誨。

    說出來,也許你也有耳聞,她就是淩風镖局淩志的女兒淩曼玉,不知為什麼,一見到她本王就似乎在哪裡見過一樣,仔細一想,原來是在夢中,而且經常夢到。

    當本王一看到她時,就覺得頭有些暈,眼有些花,仿佛她變成了一隻蝴蝶,而且覺得本王自己也是一隻糊蝶,與她雙栖雙飛,後來本王與她說,她說她也有同樣的感覺,她不明白是什麼,本王也說不清楚,難道是前生,也或是後世呢!” 說到這裡,賈銘真有些陶醉了,又想起了淩曼玉,不知她現在怎麼樣?是否也在說他,有了濃濃的相思,柳如煙看到賈銘如此癡情樣兒,蹙眉怨道:“原來是淩大小姐,她确是一位才情奇女,想不到也與你認識。

    她們二人都是出身名門,而且清清白白高貴之極,可惜賤妾卻是一名風塵紅樓女子,賤妾縱是傾情與公子,但想到她們二人,賤妾真的不知是應争取還是……” “如煙,你不要這樣想,她扪均是奇才之女,又怎會計較這些,本王也不會的!”“真的嗎?”柳如煙聽到賈銘如此之說,立時驚喜若狂,拼命的搖動着賈銘的手。

    賈銘看着柳如煙這樣,真想上前吻吻她那嬌嫩潮紅的臉,但他立時記起了如今身處钶處,立時站了起來,着了看天色,向柳如煙道:“如姻,今日就到如此吧,與你在一起,還真是忘了時間,你看,天色已不早了,本王要進房休息!” 柳如煙幽怨的看了看賈銘方才說道:“你是不是讨厭賤妾,在下遂客之令?“ 看着柳如煙如糖似蜜般的眼神,賈銘真的不忍。

    何況柳如煙一走,他又會孤然而處,獨對孤燈,痛飲相思之酒,而此時卻又要拒絕這天下尤物,這是何等殘痛煎熬心肝的事。

    他真想退出賭場,不管最後結果了。

    但賈銘知道這不能,否則明早一醒,那蒙巾公子就會上門譏諷他,那時他會更是慘痛。

    于是深吸了一口氣,向柳如煙道:“你還是快回去吧,不要引誘我,讓我犯罪!” 想不到賈銘心随意動,頭腦一翻,脫口就說出了犯罪這樣的好詞來。

    看着柳如煙三步一回頭的向門口走去,幽香漸漸變談最後消逝,賈銘罵道:“這黑衣人真不是他媽的好東西,居然想出這樣的賭約,我他媽的真是笨蛋,居然與他打賭,硬撐什麼英雄。

    ”但轉念又一想,沒有這次賭約,也不會進這恰紅院,不進怡紅院,也就見不到柳如煙;也不會多這些煩惱。

     想到這裡,賈銘還真是覺得這世道真怪,半點強求不得,心中立時釋然,不由哈哈的笑了起來,邊笑邊向屋内而去,笑聲在這寂靜的花院裡回蕩,無奈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