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禍福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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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北匪眼睛如鷹隼般看着茫茫水草間,冷冷道:“分明我也看到了人影!” “我們倆都看到了人影,自然就不會眼花,這小子如此膽大,居然不聽老子的話!” 說完,劍南匪舉掌就向葦草猛拍出去,葦草立時如遭逢台風一般四散而開,折枝斷葉的飛掠而起,水嘩啦啦的響動卷向湖心。

    賈銘知道此處不能再躲,于是在劍南匪一掌剛過,另掌待發之間隙,如響箭般的飛掠而起,準确無誤的射向旁邊的樹林。

    二匪再見到人影,立時明白果然有人潛伏在此,心裡惱怒,立時一左一右急射而出,擋住了掠上岸的賈銘,堵住了去路。

     賈銘看了看二人,反而靜了下來,左右看了看,向着二人嘻嘻的笑了起來。

    劍南劍北二匪以為藏在葦草從中是住什麼高人,此時廬山真面目一現,卻是位玉面朱唇,目如朗星的少年人,而且此人不及若冠,頓時有種被戲弄的狂怒,此時又見此人隻知愣愣的笑,劍北匪更是沉不住氣,向賈銘喝道:“小子,你是不是活的不奈煩了,叫你出來怎不出來!?” “啊……阿……”賈銘聽了兩句,沒有說出話來,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聽不見的茫然樣兒,依舊向着二人笑,劍北匪沒有回音,更是怒火中燒,再要罵,劍南匪冷靜的看了看,說道:“二弟,不要白說,省省力氣吧,你沒有看出他是個聾子嗎”” “聾子,你看他長得眉清目秀,身上錦羅綢緞,怎麼會是個聾子,隻怕是裝着的!” 賈銘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暗動,又“啊……啊……”兩句,指了指那隻小船,又指了指自己,臉上顯出了很不滿意的神情,憤怒的看着二人,突然拳起錦衣寬袖,做出要打架的樣兒。

    劍北匪見這小子居然不怕他,而且要與他要打架的樣兒,更是氣得要殺人,向劍南匪道:“哥,這小子居然不知好歹,想要打架,我去把他殺了!” 劍南匪看了良久沒有看出一絲破綻,歎道:“可惜,可惜這小子資質不錯,卻又聾又啞,他剛才說的意思大概是這船是他家裡的,現在他與我們拼命也要收回去!” “拼命,就憑他那三腳的功夫也想拼命!喂!小子,用你的船是看得起你!” 有劍南匪解釋在先,劍北匪果然信以為真,惡狠狠的看着賈銘又道: “小子,本大爺看你年紀輕輕又聾又啞,就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快些滾吧!” 聽到此言,賈銘心中狂喜不已,暗罵道:“你們真是狗眼看人低,以後别落在老子的套中來。

    若真有那一時,本大王絕不會饒恕你們的!” 想到這時哪還敢停留,撒開雙足就跑,但這一跑,卻露出了馬迹,那劍北匪面色一變,喝道:“大哥,我說這小于是在裝蒜,你還不相信,現在你看到了吧!” 說着就已飛身掠起,向賈銘追來,賈銘聽到聲音,心念一轉,業已明白是在最後時刻露出了破綻,知道到南劍北二匪的厲害,立時發足狂奔。

    劍南劍北二匪何等狂傲的人物,何時受過如此嚴重的戲弄,立時飛身掠起,向前追來,快疾無比。

    前面逃得快,後面追得快,始終保持着一段距離。

     劍南劍北二匪越迫越是心驚,暗忖這小子年紀輕輕,居然輕功如此高絕,以他們闖蕩蕩幾十年的經驗,此人來曆不明,邊追邊在猜測此人的來曆。

     追了良久,眼快就要出樹林,這時從道中不緊不慢的來了一群人,賈銘見之,立時暗自叫苦,隻因來人正是那夜與他碰面的七盤關衆人,被将他們打得落荒而逃。

    此時衆人見賈銘慌裡慌張的沖出了樹林,正在驚駭之極,又見二匪從林間冒了出來,立地嚣張的大吼着大刀向賈銘圍上前來。

     “哈哈……小子,今日你有什麼值得猖狂的,老子們要抽你的能剝你的皮,吃你的肉,然後送于劍南劍北兩位大爺!” 賈銘見衆人圍了上來,心中暗禀:知道後面二匪跟着很快就會趕上來,于是手中腳下也不客氣在相遇瞬間,身上忽得上掠,雙腿逸出,雙掌拍向霍霍而上的鬼冰大刀,立聽得“當當……”聲響不絕于耳,掌影已乘虛而人,拍得衆人東側西歪。

    但此時這些七盤關的土匪卻兇狠之極,更是亡命之極,知道賈銘嚣張不了多久,卧倒在地的又竄身而起,拼死拼命阻攔去路,俗話說人不怕死,鬼都害怕,賈銘此時心急不已卻沒有辦法。

     劍西劍北二匪此時已站在外圍兩側,冷眼旁觀,驚愕這小子的手腳功夫,很快他們就看出了名堂,臉上浮現出殘酷的陰笑,劍南匪冷喝道:“你們統統給老夫住手,我有話問這個具小子!” 狼狽不地堪的衆大漢早就希望二匪插手,聽到此言,立時散開幾大步,依舊虎視眈眈賈銘,其中一位道:“兩位爺,這小子就是聾啞二丐的徒弟賈銘!” “老子們早就看出來,還用你來教,是不是沒有聽到大爺的話?” 衆人不敢再言,劍南匪冷冷道:“小子,你居然與聾啞二丐一樣,不知死活,居然敢裝聾作啞,戲弄老夫兄弟,隻憑這一點,你就死定了!” 賈銘站在衆人圍困的中央,平靜下來,呵呵笑道:“是麼,本大王确實是二丐的徒弟,但你們兩人老眼光珠沒看出來,還混個屁的老江湖!” “小子,你果然夠猖狂,你師父二人在哪裡,隻要你說出來,老夫或可饒你一命!” “是麼,猖狂确實是有些,但本大王有老本猖狂,不象你們自作聰明!” 劍北匪臉上殺機陡現就要出手,劍南匪繼續道:“小子,識實務者為俊傑,那兩個糟老頭也不過與你隻有幾回師德情誼,你何必因他們而與我們結下梁子,可知這是會要了你的小命!”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走了幾年江湖,難道這起碼的也不懂麼!” “哈哈……老夫豈有不懂之理,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老實告訴你老夫的師父就是死在我們兄弟二人手中的,天下間,還有難老夫是不能殺之人!” 賈銘一怔,心裡暗暗生寒,心道:“這兩個魔頭果然心狠手辣。

    今日……” “小子,我們與你可說無怨無仇,隻憑你一句話,就可劃出是朋友還是敵人!” “既然這樣,在下也不用再瞞你們,兩位師爺已被煙雨宮的人帶走!” 心裡一急,賈銘突然想到了煙雨宮,隻因如今二匪已投靠了煙雨官,自然心再狠也是不敢說煙雨宮的不是。

    果然二匪一聽到煙雨宮,面色大變,思索良久,劍北匪惡狠狠道:“小子,你第一次裝聾作啞來騙了老子,現在居然又想用煙雨宮來搪塞,老子就是不信那兩個老骨頭會被煙雨宮捉住!” “哈哈……你仔細想想,煙雨宮在江湖上有幾人知道,恐怕二位闖蕩江湖幾十年,也未曾聽聞過,但本大王以前是乞丐,涉足江湖不久,從何而知?” 他故意說二匪也不知有煙雨宮之說,也就否認了那時二匪與二丐激鬥寒山寺他根本就不在場,消除了二人心中的疑慮,果然劍北匪怒道: “老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