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天殘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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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面前,豈敢插言,隻是冷哼了兩聲,淩曼玉不敢看他,隻微一點頭道:“我相信你的話,淩家雖然富有,但沒有将黃金鑄成金葉的!剛才我确實也聽到了賈公子叫他師父二人别為難柳老爺的話!” 有淩曼三相信,賈銘心中一熱,也不再管别人怎麼說了,柳柿嬌叫道:“曼玉姐,你怎麼相信他的話,他可是蘇州最難纏的小乞丐,沒一句真話的!” 賈銘立時将強壓的火氣揭開了蓋,寒星一閃,射向柳柿道:“這裡不是你家,你少要猖狂,你那些惡犬呢,今日怎麼沒有帶上了?” 柳柿怎麼說也是柳院千金,她一直當他是乞丐,被他搶白,立時氣得嬌面含霜,伸出纖纖玉指指着賈銘道:“你少猖狂,别以為脫下破衣換綢衣,洗了髒臉變俊臉,就以為不是乞丐,你永遠都是乞丐,乞丐,乞與……” 她氣得直叫了幾個乞丐,方才罷休,賈銘經過反思,并不忌晦乞丐二字,但柳林如此橫蠻,立時面色鐵青,森然道:“不錯,我是乞丐,但我又不是乞丐,人無貧富貴賤之分,更沒有天生的高低尊卑之别,我以前不是乞丐,曾經是乞丐,将來絕不是乞丐,但不否認當過乞丐,說不定柳老爺也曾做過乞丐!” 此話一出,佳佳和麗麗均是愕然,暗驚這個小乞丐何以說的話與小姐說的有些相同,而且他的胸襟也是不可想象的寬闊與灑脫。

    此時淩曼玉也如此想,暗歎他居然達到了超然事外的心境,他居然不再再意揭他的短,這一點她自歎弗如,不由自主擡頭一看,立時覺得他的面容何曾相識,而且越看越感到親近,情難自持,仿佛自己又漸漸踏入夢幻之中。

    在心驚肉跳時,淩曼玉慌忙又移開了眼睛,收回如魔般的通思。

     今當場四女臉色再變的是賈銘最後一句話,柳院院主柳大舉怎可能是乞丐,柳柿更是氣壞了臉,“骼”的拔劍在手,指着賈銘道:“你這惡乞丐,居然血口噴人,今日沒有大,也會要了你的命!” 說完在另三女的驚叫聲中,已拔身而起,劍光一閃,就向貿銘的面門急刺而來,賈銘從未與人真槍實彈的打過,雖是眼光敏稅,但見劍的來勢快疾無比,而且兇狠之極,心裡一慌,哪敢怠慢,慌忙内氣一提,臉面是躲過了,但隻聽“嘶”的一聲,肩上的綢衣已被劍挑開,而且肩上有點涼涼的感覺,即有些疼痛。

     賈銘見自己一招就如此狼狽,更感柳柿欺人太甚,在讓過一劍之後猛提真氣,立覺全身強力灌注,剛猛無比,恰在這時,柳柿的長鞭又已卷來,補上了劍刺後的空隙,隻聽“啦”天殘招式全面的施将了出來,開始隻是拳掌交替,左右互補,正是小補殘式中的“上補殘式”,将劍和鞭上擋在了幾丈開外,一旦劍刺來,立時落入補殘拳掌之影中,讓柳柿感到沉重無比.她的功力又怎能與賈銘的一個甲子多相比呢,劍被粘住,她慌忙又甩出鞭子,解救右手的劍,倒是一攻一救,配合的完美之極。

     賈銘打的興起,倒忘了發怒,給這渾丫頭一個教訓,在“上補殘式”熟練自如,得之于心,揮之于手後,又停手用腳,将下補殘式練将起來,立是上下騰挪,左右兩腿紛至而來,勁力更是強凜,突然賈銘身體急旋而起,如螺旋一般急墜而下,雙腿如幻影般的踢降而出,立聽得“當當”聲響。

    同時身體前揮,雙手神出鬼沒,一伸一補,鎖住了飛鞭,上下配合的天衣無縫,此時賈銘方才明白,要上下配合練成“大補殘式”,就必須利用身法,巧妙的身體變化才行。

     此時悟得不少,添了實戰經驗,賈銘更添了精神,*得鞭影和劍影節節後退,柳柿心裡駭異,也開始步法零亂。

    賈銘氣勢長虹,吃了許多雪蘭丹和赤煉丹,使他的内力在全力快速的流轉滑動,氣力源源不斷的出來,越來越有勁道,突然他冷喝一聲,雙腿直向劍尖而去,―手變爪,抓向飛鞭,柳柿嬌叱道: “找死!” 說着劍光―閃,滑過踢來之腿,直刺小腿,長鞭也是一閃,襲向賈銘面門,旁觀的三女不知是叫好,還是叫不好,臉上均緊張不安,就在電火之間,賈銘另一腳狠狠的踢向了刺來之劍,隻聽“哆”的一聲,劍已如飛虹一般脫手疾涼而出,同一時刻,另一隻手如探囊取物,閃電般的抓住了鞭梢,暗一用力,柳柿腳下一滑了幾尺多遠,再也把持不住長鞭,被賈銘硬生生的奪了過去。

     這結局太出乎觀者的意料,場中靜了下來,柳柿呆了,劍飛走了,鞭被奪了,還鬥什麼,雙眼傻愣愣的看着捉在貿銘手中的鞭,兩行清淚靜靜的流了下來,好象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賈銘首戰告勝,興奮不已,但看到柳林的眼淚覺得自己太過份了,雖然兩人有過節,但自己沒死,沒有生死之仇,何況柳老爺對他又那麼好,又見刁蠻的柳柿哭了立時不忍,提鞭上前,柔聲道:“柳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柳柿立時哭了起來,雙手不停的拭淚,淚水不停的往下流,看看一擺手哼道:“誰說你不是故意的,你有如此高的功夫,又怎能被那些狗咬,你明明可以少用點力氣,但偏偏得勢不讓人,踢走了劍,又奪了鞭,這也不是故意,而且,而且……你還讓你師父騙走了五十兩銀子,折辱我爹,還有*我……我。

    ” 賈銘知道她還會說出什麼荒唐的話,有淩姑娘在場,這話萬萬說不得,似乎這是本能,立時道:“好啦,被狗咬的半死,神經病才會這樣做!” “是啊,賈公子他說的沒錯,他這身功夫恐怕最近才學會!” “别以為我是傻瓜,誰不知道你們兩人“合穿一條褲子’來戲弄我,一個說帶我到這裡來玩,一個又故意不會武功,明明想給我難堪,我不玩啦!” 聽到“合穿一條褲子”,佳佳和麗麗直想笑,也隻有柳柿才說得出這樣的話,蠻橫畢露無遺,而有“賊心’的賈銘和淩曼玉則是又氣又怒,又是難自掩,均滿臉通紅,相互飛快的看了一眼,又飛快的分開,再不敢看對方了,而此時柳柿轉身就跑,邊跑邊道:“我要回柳院!” 淩曼玉心有怒氣,也不阻攔,而兩個婢女忙追道:“柳小姐,往哪裡走?” “還不給老子站住,再跑就賞你一巴掌!”這時從路徑上迎面而來兩位中年人,正是淩志和柳大舉,柳太舉正兇巴巴的看着自己十分疼愛的女兒,又道:“你看你那點像女孩家!” “爹,連你也這樣,你知不知道,那小乞丐侮辱你,說你也可能是乞丐!” 淩志和柳太舉均是臉色一變,詫異的望着賈銘,賈銘慌忙道:“柳老爺,對不起,當時我氣得失了理智,口不擇言,還請……” 柳太舉一改往日的樂喝的樣兒,面色凜重無比,突然道:“不錯,我曾也當過乞丐……” 此話一出,立時震呆了在場除了淩志的所有人,均不相信的看着這富甲一方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