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吾本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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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也粉臉煞白,柳老爺子慌忙扶起賈銘,自責不停,更是要他在柳院住下來。

    賈銘踉踉跄跄甩開柳老爺的手道:“多謝了!” 然後悲怆道:“吾本乞丐,其命自賤,與其人憐,不如自憐! 說完,“哈哈……”笑着踉踉跄跄地走出柳家大院,再沒回頭。

     看着賈銘離去的背影,柳老爺子怅然若失,呐呐語道: “吾本乞丐,其命自賤!他心中的悲傷痛苦恐怕太多了,但其氣概,何其高遠,若要說他自暴自棄,但那‘與其人憐,不如自憐’又如何解釋?” 想到這裡,柳老爺子叫過了兩名手下道: “你們暗中跟着他,不要讓他發現,若他有什麼困難,應立即回報,知道嗎?” 兩名手下應略匆匆而去,柳老爺子這才回首怒氣沖沖向柳柿道: “這都是你惹出的禍事,若他真是丐幫中人,隻怕十個柳院也擋不住!”複轉問一精壯漢子道:“柳森,你去把那些惡犬統統殺掉!” 柳柿立時臉色大變,哭叫道:“爹,别,不要殺它們,我求求你!” 柳老太爺厲聲道:“平時就是太縱容你了,才讓我柳太舉聲名有損,今日再縱容你不得,柳森,你還站着于什麼?!” “柳太舉是誰,怎麼我這糟老頭從未聽說過,還說他有聲名呢!” “屁,聲名值幾個錢,他若有聲名,你就得稱我為皇上了!” “皇上,皇上算個屁,你連屁也算不上,那丫頭哭得真煩人!” 衆人聽到聲音,立時大驚,舉目四望,哪裡有人影,就連柳柿此時也不敢出聲了,柳太舉更是臉色大變,以為那賈銘果然大有來頭,于是向空中道:“不知何方高人到此,何不現身再談!” “他請我們下去呢,我們下不下去?” “當然要下去,否則怎麼能敲他一筆,為那小子治傷!” 說着,兩人從茂密的樹葉間分掠而下,哈哈笑聲随影而落。

    柳大舉一見是兩個乞丐,立時臉上更是駭然,慌忙道: “不知兩位前輩如何稱呼,光臨寒院有何……”“你别胡亂說啦,我是聾丐、他是啞丐,你當也明白我們是來幹什麼的,剛才我們已看得一清二楚,你愛女兒,我們就不疼愛徒兒?” “聾、啞二丐”柳太舉心裡一驚,暗道:“那賈銘果然是丐幫中人,而且是“聾啞”二丐的徒弟,這禍可就闖大了,聾啞二丐其實不聾也不啞,隻是他們一個愛裝聾,一個愛作啞而已,在丐幫中,就是其幫主也要讓其幾分。

    ” “小女從小嬌生慣養,不知好歹,沖撞二老,傷了賈銘,晚輩敬請……” 啞丐聽得清清楚楚,向聾丐比劃了一下,聾丐方才道: “閑話少說,我們到這裡來不是聽你說漂亮話的,以為我們也如徒兒那樣容易上當受騙,前次将找徒兒咬得半死,今日又咬傷,沒出一點銀兩,幾句漂亮話就想打發人嗎?恐怕沒門吧?!” 柳太舉聽之,立時轉了口氣,向柳森道: “快去拿十兩銀子來!” “慢,十兩銀子,也太過份了吧,徒兒被咬傷兩次,加上我們兩個老家夥跑路,恐怕至少也得四十兩銀子吧,湊成五十兩,不過份吧!” 柳太舉此時哪敢說不,立時陪笑道: “不過份,不過份!” 說完向柳森使了使眼神,柳森自然明白,匆匆而去。

    柳柿見這兩個糟老頭乞丐簡直就是勒索,立時想道;“你們也太過份了,這不是明拿暗搶嗎。

    居然當乞丐也這樣威風,簡直沒有道理!” 柳大舉正要喝阻,那聾丐又呵呵笑道; “這叫破财消災。

    小丫頭。

    你欺人大勝,将我們徒幾傷了兩次。

    他沒想你家一個銀子。

    有道理?” “那是他自找的,他不惹,狗怎麼會去咬他。

    今日,也是他目找的,而且你們明明串中通在一起,一個甘願被咬,你們就乘機詐财!” “你可别亂說,我們那徒兒根本就不知我們來這裡,你别以小女子之心度大男人之腹,何況我們拿了五十兩銀子,會雙倍的奉還!” “雙倍,你們騙人,若能有雙倍的銀子,你們何需詐騙區區五十兩!” 聾丐道:“你不信,就讓你瞧!”說完向啞丐撇了撤嘴,啞丐提起衣衫下擺,隻看到下擺插了十數隻金葉,金燦燦發亮。

     柳柿立時啞口無言,柳大舉眼光何等銳利,一眼就看出那些金葉是用上好的黃金鑄煉而成,心裡一震,暗忖道:“兩這個丐老怎會有如此多的黃金,簡直就是富豪,為何他們依舊要當乞丐,不由自主又想到了賈銘的兩句話:“吾本乞丐,其命自賤!”難道當乞丐真的很逍遙?!” “小丫頭,我們得了五十兩銀子,你那幾匹惡犬不是可以保住命麼?” 柳柿聽之,立時轉怒為喜,悄悄的望向柳太舉,柳太舉此時站在那裡雖有怒,但不敢言,心裡立時有底了,喜道:“你們說話可得算數!” 這時柳森拿了五十兩銀子匆匆而來,徑直走向柳大舉,柳太舉撒了撤嘴,柳森隻有乖乖送到聾啞二丐的面前,聾啞二丐也不推辭,樂喝喝的接了過來,啞丐笑道:“這下好啦,錢差不多了,可以給賈銘那死小子治病娶老婆了,隻要他成家立了業,我們才可以真正的甩掉他,這死小于也真是煩人!” 柳柿一聽說也有乞丐成家立業的事,立時噗啼笑道:“你們也想得太簡單了,以他那副德性,臉皮厚,窮光蛋一個,想成家立業,别癡人說夢啦!” 啞聾怒道:“誰說癡人說夢,現在我們有的是錢,隻要将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再買間房子,不就可以成家立業了嗎?”’ “有那麼簡單,看他那樣兒,好吃懶做,讨來的東西便宜,你們這點錢,恐怕成家之後,過不了十天,就會全家變成乞丐了,誰家女兒嫁給他,豈不是推進了火坑嗎,别人也不是真眼瞎,你們說,這不是癡人說夢?” 柳太舉見女兒尚未出閨,就在這裡談婚論嫁,憋住的怒火再也止不住,怒道:“你給我住嘴,這些話從你口中出來,簡直有失體統;前輩也須你來教?!” 柳柿倒不怕他父親,何況還有兩位前輩在此,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倒是不敢說話,那聾惡傾了傾耳朵,嗔道:“你說誰有失體統,誰該住嘴,難道乞丐就不該談婚論嫁,那樣豈不是要乞丐們都斷子絕孫!” 柳太舉見聾丐瞪眼向自己望來,眼光如寒芒,立時苦笑道:“前輩聽錯了,晚輩是在教訓小女,給晚輩天大的膽,也是不敢說你的不是!” 聾惡這才“哦”了一聲,啞丐此時又說話了,恨怒道:“她說的好象有點道理,那小子好吃懶做,這些銀兩不夠他花十天,誰家女兒肯嫁他往火坑裡跳!”說着突然提高聲音道:“她說的好好的,我老頭子也聽得有滋有味的,你叫她住嘴,不是存心搞破壞!” 柳太舉暗自叫苦,忙道:“我怕她人小不懂事,會沖撞了二位前輩!” 聾啞二丐齊聲道;“你在這裡才沖撞了兩個前輩呢!” 啞丐又向着柳柿道:“你繼續說,量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