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 章 蝶魂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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徑直走過來,說道:“我和弟弟就住在這裡面,這房是祖輩留下來的,祖輩聽說是前清的一位不大不小的官員,解放後,差點就收歸國有!” “這樣的好東西,早就應該收歸國有了,反正這座大屋是舊社會的剝削品。

    但話又說回來,如果收歸國有,經過十年動亂,隻怕早将這文物拆下當柴火了,至少沒有這麼完整,中國人都這樣,不是自己的東西不知道珍惜,如果許多文物古迹分到個人頭上,這樣的大屋比比皆是,如今也不會說珍貴了!” “你們這些文人,知識越多越反動,說話也尖刻之極,看來古代秦始皇焚書坑儒得從新評價,難怪會鬧什麼學潮動亂的!” “你們這些文人!難道你就不是嗎?” “哎,怎麼說也沒你們讀的書多,如今這時代,我們那點知識算什麼,隻能算文盲!” 說着莫躍之摸出鑰匙打開了大門,一進大門,是個古型的大院,院裡有花圃,有水潭,有假山噴泉,但在空處鋪上了現代的草皮,一切看上去都井然有序,雅談幽靜。

    保養的如此之好,可見有專人打理!詩曼立時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歡快的如一隻小鳥,在花間蹦蹦跳跳,又到潭邊,扶着垂柳,拔弄柳枝觀看逗弄池中的魚,深深的吸着這裡新鮮而古樸的氣息,立時心曠神信,邊拔逗着池水邊道:“我現在才明白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是什麼時道。

    生長在如此環境中,出現一位溫文儒商和才華橫溢的學者也不足為怪,若我生長在這裡,肯定會美麗許多,更有才氣,更有氣度……” 說到這裡,詩文才發覺後面沒有動靜,奇怪的回頭,莫躍之并沒有陪她到這裡,此時已沒了影兒,立時氣嘟嘟道:“這人到哪兒去了,庭院深深深幾許,侯門深深深如海,看來不假!”說着飛瞟了幾眼後面的三層木質朱漆青大瓦的古代樓房,顯得莊嚴肅穆,嬌聲輕罵道:“莫名這個小澤蛋,看上去誠實可愛,原來也會騙人,這麼好玩的地方,也不帶我來玩,待會兒,定要揪住他的耳朵問個明白!” 一想到莫名(莫躍銘),詩曼立時心中湧動着微微漣漪,仿佛自己輕飄飄的,原來一種喜悅般的甜密,偷偷的興奮,臉上也不由有些不自然的發燙,暗暗。

    已驚道:“難道真如老總所言,我已不知不覺愛上了那個幽默好動的大孩子嗎,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詩曼想硬壓下心猿意馬,不讓這種感覺漫延,但那種感覺越壓越強烈,不從東邊冒出來,就從西邊冒出來,一個勁兒的上湧,往腦海裡灌。

    詩曼不由自主的朝那邊看,希望白西牛仔褲的莫名驚喜的沖出來,向自己大喊大叫。

     但希望歸希望,出現的是西裝革履的莫躍之。

    莫躍之匆匆走了出來,臉上已焦急的冒出了汗,還在幾丈之遠就道:“不好,那渾球失蹤了,怎麼辦!” 詩曼大失所望後心裡一驚,問道:“不要着急,大男人一個,怎麼會失蹤,說不定他出去玩了,現在不想回來呢!” “不可能,他很少出門,偶爾去玩他也會提早打電話告訴我,讓我放心,從沒例外過,不行,一定是他出事了!” 說着莫躍之臉色有些蒼白,與在雜志社指揮若定判若兩人,匆匆就欲去尋找。

    詩曼深切的感到他們兄弟相德以沫的濃濃親情,忙道:“先不要慌,你發現房中少了什麼沒有,他給我文章時說他想離開這裡一段時間,去靜靜心,我問他去哪裡,他神秘兮兮沒有說,隻說最多一個月就會回來!當時他并沒有什麼不快樂,也沒有什麼異常,還請我玩了一天呢!” 莫躍之冷靜了許多,複匆匆回房,一會兒就出來,臉上流緩了許多。

     “一部份藏書不見了,還有他寫作用的手提式電腦,他自己剛買的!” “那他肯定到―個安靜的地方寫小說了,他曾告訴過我,想利用文學把現代生活和古代生活融合在一起寫一部新穎的小說,難道他去哪裡連你這個最親最近的哥哥也沒有告訴嗎?” 莫躍之一想自己白疼地一場,出走連一句話也沒有說,連手機也不打,尴尬着搖了搖頭,忽然記起了什麼,叫道:“呀,信,那封信一定是他留下來的,這個小渾球,居然用了這落後工具!” 說着喜不自禁的摸西裝口袋,瞬間掏出了那封早就應該看的信,雖是老土,但很重要。

    莫躍之一看信封,信封上龍飛風舞寫道:“好好好好大哥親啟。

     壞壞壞壞小弟小弟自緘。

    ” 莫躍之直感到心裡一塊巨石“砰”的落下,神經放松了許多,如摸着弟弟的腦袋瓜一般摸着信和熟悉的字呐呐道:“這個小渾球,真是個渾球,不告而别還來玩文字遊戲!” 詩曼膘眼一見,宇雖潦草,但是非常美妙,潇灑之極,而且寫的也十分滑稽,對的十分工整,渾然天成一幅絕好的對聯,立時嘻嘻笑道:“鬼材小弟怪不怪,儒商大哥懂不懂,小弟寫來太容易,大哥讀出忒艱難!” 莫躍之心情好多了,将信翻了一遍,沒好氣道:“别得意,躍銘絕不會寫這樣的話來傷我的自尊心,你少挑撥我們兄弟感情!” “有了楹聯,怎沒有橫聯,對一個文字專家來說;怎會犯如此低級錯誤!” 莫躍之不服的輕輕拉開折緘信封口部分伸到詩曼眼下,自豪道:“你看,我弟弟才不會粗心大意,犯那些低級錯誤!” 詩曼見窄窄的拆紙條寫着“親情擁抱”立時笑了起來,嘻嘻道:“原來你們兩兄弟還有這麼肉麻的習慣!”頓了頓,瞪着丹風眼,氣鼓鼓道:“好啊,老闆,你心眼也太小了,拐着彎訓我粗心大意,登了你弟弟的文章,犯了低級錯誤,給你惹了麻煩,是不是!” 莫躍之辯道:“我可沒有那麼說,是你自己疑心病太重,縱是主編犯了錯誤,當老闆的也是罪不可恕,我怎會自己打自己的臉!” 詩曼這才重新笑了起來,催莫躍之道:“快看,那小澤蛋在裡面寫着些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