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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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川長長吸了門氣,苦着臉道: “‘獨尊門’的戒律非常嚴格,組織嚴密,耳線極多,分舵任何一件事都瞞不過總舵,我即使是個分舵主,我一離開分舵,馬上被發現!” 韋英風眼簾微閹,微沉的道: “除了沈兄在‘鄉社’的分舵外,其他的分舵及堂口設在何處?” 沈大川黑臉一熱,赧然道: “說來慚愧,‘獨尊門’各分舵、堂口彼此并無連系,所以沈某-無所知!” 韋英風長長吸了口氣,心中想道: “‘獨尊門’真個如此神秘,堂堂-個分舵主,所知僅是如此,不得不叫人心驚,看來要鬥‘獨尊門’實不是件易事!” 沈大川見韋英風不語,尴尬的道: “韋大俠對沈某一定甚覺失望,沈某無能……” 韋英風連聲道: “沈兄不要多疑,在下實是過于驚異‘獨尊門’的做法,對了,沈兄怎麼知道有在下韋某這個人的呢?” 沈大川古怪的一笑,沉聲道: “前些日子,總舵下了個令渝,各個分舵隻要能捉韋大俠的,立即調至總舵,若是殺死了,各人亦有獎賞,韋大俠不知道,能調至總舵,幾乎是‘獨尊門’門下最大的心願!” 韋英風含笑點頭,自忖道: “‘獨尊門’已經擺明了要捉我,莫非當年韋家的血案,真是‘獨尊門’所為?” 韋英風突然想起一個人,道: “有個桃花郎,不知是否‘獨尊門’的人?” 沈大川籲了一口氣,道: “桃花郎在江湖上享有盛名,沈某卻不知其是否為‘獨尊門’之人!” 韋英風望着沈大川抖動的肉瘤,一笑道: “看來‘獨尊門’的秘密,不是-時一刻可以揭開。

    ” 沈大川苦笑的一笑道: “沈某踏錯一步,惹來一身的麻煩。

    ” 兩人不再說話,默默的往前行走,偶而寒暄幾句,旅途上亦不寂寞。

     時光流逝飛快,已經過了十天。

     兩人并無一定的方向,隻是沿路而行,韋英風想到黑水潭-趟,但不急于趕路,兩人就這樣,-路上走走停停。

     這些天倒是很平靜,沒什麼事情發生,所以心情比較舒坦,沒有壓力! 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沈大川的傷已然痊愈,精神抖擻,隻是肉瘤看來更加明顯了! 兩人肝膽相照,推心置腹,無所不談,一向被韋英風視為最高機密的自己身世,他也坦白的告訴沈大川,沈大川亦極震驚,恨聲道: “隻要沈某一口氣在,一定幫韋大俠查緝真兇,取其心肝祭拜令尊在天之靈!” 每當談及往事,韋英風即無法如平常一樣,有說有笑,所以都盡量避免! 韋英風悠遠的道: “整個事件的調查工作,仍雜亂沒有頭緒,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方能了結!” 沈大川聞言,安慰他道: “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持續有恒,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有一抹微笑在韋英風嘴角展開,道: “旅途中有沈兄為伴,當可消除不少寂寞與苦悶,幸哉!” 沈大川笑道: “能與韋大俠同行,至感榮幸!” 陽光是炎熱的,曬得人懶懶地,兩人沒有說話,沿着碎石路慢慢行去。

     約在半個時辰之後。

     韋英風望着不遠的前方,有一個不小的城市,陽光下充滿了希望與活力! 他朝沈大川一笑,道: “終于有個地方可以歇歇腳了!” 沈大川的肉瘤在此時尤其顯明,可以說整個人不及那個肉瘤搶眼! 他已經口幹舌燥,沉聲道: “真想大喝一頓,他媽的,這種天氣熱死人,真是在烤人幹!” 韋英風連連颔首,微笑着。

     二人并肩往前去,不再出聲,真摯的情感已在沉默中滋長! 約有一頓飯的時候,二人已到了鎮上,整齊的街道,悠閑的行人,使二人精神為之一振! 沈大川用舌尖舐了舐嘴唇,道: “好像一輩子投喝過水了,渴死啦!” 兩人正在尋找飯館時,從一條小巷裡蓦然摔出兩個人來,一個粗暴的吼聲随之而起,夾雜着不堪入耳的怒罵聲。

     周遭的行人都避之惟恐不及,紛紛向四處躲避,有人嘴裡兀自叫道: “快走!快走!” 似乎在警告那些人快些回避! 兩人覺得十分奇怪,即使有人打架,也用不着這麼緊張! 這時,又有兩聲哀嚎,兩條人影,似空中抛球般又從巷子裡飛跌而來! 韋英風縱身一掠,輕輕拔空騰起,正巧接住一個較靠近他而飛來的人! 他扶住那人,口中冷厲的道; “是哪位朋友?為什麼把人如此亂抛,這是會出人命的!” 随着韋英風的語聲,一條高大粗壯的身影,随着日光映在牆角,也映在韋英風的雙瞳裡! 站在兩人五尺之外,有-個身高七尺的魁梧大漢,正瞪着一雙銅鈴也似的大眼,兇神惡煞般的站着! 這大漢神情形态兇橫無比,頭上寸毛不生,頂着大光頭,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再加上滿臉粗厲,确實十分吓人! 其實更懾人,是這名大漢右手臂是隻假手,由鐵制成一個像鈎子的手,看來令人膽寒! 韋英風往這名大漢仔細一瞧,心中忖道: “這大漢的武器,想必就是他的鐵臂,此人高大壯碩,可能有幾分蠻力!” 他略為仰首才能看到大漢的面孔,隻是陽光照在他的光頭上,使他頭皮發亮,所以有些刺眼,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