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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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且不便多予逼問,終有一天,-定可以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韋英風豪邁的一笑,道: “在下相信前輩是位可信較的人,但願早日緝捕元兇,當可化解誤會!” 司徒忌颔首道: “但願如此,老夫在此還是希望公子别告訴柳兄,咱倆見面之事!” 韋英風輕笑道: “前輩放心,在下謹記!” 兩人彼此安慰了幾句,又客套了一番,耽誤了不少時間。

     韋英風抱拳道: “有‘三星會’弟子留下的馬匹,前輩何不挑選一騎,以為腳力!” 司徒忌微微搖頭道: “這些馬匹,‘三星會’都有特殊記号,為了減少麻煩,還是别騎的好!” 英風聞言,過去一檢視馬匹的暗記,輕松的一笑,道: “前輩過慮了,沒什麼記号嘛!” 司徒忌一曬道: “他們當不會草率做個明顯記号,除非他們會中之人,否則,外人還是不能發現的。

    ” 韋英風點點頭,悠然道: “前輩,我們就此各自啟程吧!” 司徒忌目光向地上屍體一掃,面對這副凄厲的景象,擡頭道: “一波未息之前,别再興起風浪!” 他的話像是一位長輩,苦口婆心,諄諄教誨,韋英風激動的道: “前輩教誨的是,在下不敢一日或忘!” 司徒忌臉上一熱,讪讪的道: “老夫告辭了!” 韋英風忽然以指比唇,示意噤聲,目光炯然望向來時路,有一條隐約的人影,蹒跚的,又顯然盡力的朝這邊行來! 韋英風喃喃低語道: “來人好像受了傷!” 司徒忌回頭望去,隻見那人步履踉跄,似是疲憊不堪,沉聲道: “老夫不便與外人相見,告辭了!” 語聲始落,一條瘦削短小的身影,宛如一片被風吹拂起的枯葉,神速無匹的驟然掠出七丈有餘,頭也不回的行出,終至杳然。

     韋英風望着他的背影笑道: “我跟這位前輩的輕功比起來,不知勝負如何?” 不多時,那條踉跄的人影,一拐一拐的奔跑而來。

     韋英風站立道中,沒有作聲,兩道精芒,如鹫鷹似的瞿注來人! 他目光尖銳,已看清來人是一個矮小精悍的中年漢子,那漢子的右頰有一個顯眼的肉瘤,他每走一步,肉瘤即抖動一次! 隻見那漢子衣冠不整,披頭散發,灰頭土臉,不停的喘着粗氣,一副痛苦疲困的神情,甚是慌張,卻因體力不支,走走停停…… 韋英風始終靜默的望着來人,那漢子大約尚不知道左近有人。

     片刻後,來人忽然擡頭,看到七零八落的屍體,驚得猝然停身! 目瞪口呆的僵立良久,好似發現了什麼,神色上有了變化―― 蓦然―― 這中年漢子猛而直立警戒,恨聲道; “呸!他娘的什麼玩意?沈大川也不是省油的燈,亮家夥吧!” 他充滿敵意的瞪着韋英風,手中握着一把精光閃爍的匕首,與他身材甚為相配! 韋英風冷靜的一曬,似笑非笑的道: “朋友,才一照面,為什麼惡言相向?” 沈大川望着韋英風堅毅的面孔,嚅嚅說道: “地上這些‘三星會’的角色,都是你撂倒的?” 韋英風輕松的一笑,道: “不錯!” 沈大川激動的道: “沒有幫手?” 韋英風未做表示,沈大川又急問道: “你是不是‘獨尊門’的殺手?” 韋英風兩道精芒閃射的目光,細一注視之下,沈大川有些心慌! 韋英風冷笑道: “你是‘獨尊門’的弟子?” 沈大川或許已經看出韋英風對“獨尊門”沒有好感,戒備稍懈,目光有一絲痛苦的神色,沙啞的道: “以前是,現在……” 韋英風聞言似是一怔,鼻孔中哼了一聲,随即冷森森的道: “現在有何不同?” 沈大川不禁微一沉思,語聲十分蒼涼,道: “現在被‘獨尊門’四處追殺,無一處安身,生命朝不保夕!” 韋英風暫時沒有回答,對他上下打量,沉聲道: “‘獨尊門’為什麼要殺你?” 沈大川正色道: “沈某雖然不才,也不甘淪為鷹犬,一生受人指使,盡做傷天害理之事!” 韋英風颔首道: “浪子回頭金不換,沈某勇氣令人敬佩,不知沈兄在‘獨尊門’位居何位?” 沈大川臉上一熱,讪讪的道: “沈某不過是個小小的分舵主……” 咳嗽一陣,又道: “朋友,你是哪一路上的,沈某看你痛宰‘三星會’的爪牙,料你不是魍魉之類,才剖心相見,未請教尊姓大名?” 韋英風一聽他是分舵主,精神為之一振,行前兩步,道: “在下韋英風……” 沈大川睜大眼睛,激動的道:“你就是韋英風?” 韋英風不知何意,微微點點頭。

     沈大川心中一凜,随即誠摯的道: “在下久仰韋大俠的英名,今日有緣相見,總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沈某縱死而無憾!” 韋英風正待啟口,神色一冷,前路有辘辘的車輪聲,順風傳來,二人互視一眼,目光中充滿子警惕與疑忌。

     兩人不再作聲,等着馬車經過! 不多時,馬車從兩人身旁經過時-一 忽地―― 從馬車上滾下個老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