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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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擲,兩名蒙面人嘶聲大叫,已然斃命。

     他的動作利落而迅捷,幾乎是瞬息之間,所有在場的人,皆被他高人的武功懾住了。

     沒有人敢再跨前一步。

     馬正見狀,心中大急,大喝道: “上啊!” 韋英風嘲弄的一笑,道: “你怎麼不自己上呢?” 馬正全身不住的輕顫,又是怒憤,又是驚懼,蓦然狂吼道: “你欺人太甚!” 吼聲中,一把尺許長短的純鋼處鑽猛然紮向韋英風丹田! 張一帆亦欺身上來,叫道: “老子跟你拼了。

    ” 張一帆雙眸直欲奪眶而出,面上一陣紅,一陣白。

     兩人在衆人目瞪口呆的驚呼中,淩厲無比的攻勢,咄咄逼人。

     韋英風卻似一縷虛幻的輕煙般。

    在兩人的兵刃下毫不在意的穿掠遊走。

     還不時朝他們大笑,道: “打輸的是龜兒子!” 張一帆避無可避,沒想到面前這位二十出頭的青年,功力如此深博,目光透出凜懼。

     在韋英風再一次以冷厲的目光掃視兩人的腳步,張-帆腦中突然掃過“死亡”二字,吓得全身無力。

     韋英風細細向他注視了-陣,微微搖頭,一抹得意的微笑,道: “殺人、被殺,有什麼好怕的了” 馬正氣憤張一帆太沒有骨氣,自己卻也硬不起來。

     韋英風深沉的一笑,淡淡的道: “小心,我要出招了!” 在他的語聲甫住之時,已轉到張一帆的背後,抖手就劈出二十一掌。

     韋英風右臂如一條蟒蛇,每一次幅度極小,卻震動極快的顫抖。

     張-帆突覺勁力如波襲來,身旁沒有一寸可使閃避的空間,沒有一絲可以環轉餘地,他不知如何去抵擋,叫道: “啊――” 慘叫聲凄厲驚人,韋英風快速住手。

     張-帆突然雙膝跪下,泣求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他的聲音如張破鑼,刺耳極了。

     但是一- 在場的人都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愣住,站着像個呆鳥似的。

     馬正氣得面孔都快扭曲了。

    破口大罵道: “他媽的,張一帆你還有沒有一點骨氣?人是一個,命是-條,你别他媽的……” 他的話未完,韋英風疾然出掌。

     但是,他的對象是張-帆,而非馬正,每個人又是一驚。

     可憐的張一帆怎堪他這一擊,身、頭已分兩處,他連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鮮血點點滴滴地灑在四周,令人觸目驚心。

     馬正呆如木雞。

     沒有人出聲,更沒有人移動。

     片刻―― 馬正一抹怨憤慢慢浮上他的臉上,冷厲的道: “他媽的,我跟你拼了!” 馬正好像在刹那間換了一個人似的,适才的驚愕,已化為力量。

     馬正出手很快。

     但是一- 韋英風比他更快,疾然出掌劈向他的胸口,馬正急忙将身子一轉,想躲開這一掌。

     他沒想到書英風這一掌竟是虛招,他避向左方,韋英風好像早已算準了。

     韋英風身子-歪,速度快得有如閃電般的,雙掌斜削他的左肩,如千斤重地壓住馬正。

     縱使馬正能有兔子般的靈敏,隻怕也難逃這一掌,何況,他根本不是。

     眼看馬正已陷入險境,左肩有被削掉的可能,蒙面人不禁為他捏了把冷汗,誰也無能出手相救。

     韋英風就在這緊要關頭,突然松了手,-臉冷酷森嚴,冷厲的道: “看你還是條漢子,快滾吧!” 馬正死裡逃生,說不出是喜,是憂,多肉的面孔上泛起-片迷惘。

     書英風蓦然狂喊; “你們還不快滾,難道還等我動手?” 不知為什麼,韋英風被這兩天發生的事,搞得很心煩。

     所有的蒙面人再也不敢多做逗留,雜亂的腳步聲随之開溜。

     大家幸幸退出後,韋英風發現馬正仍留在原地。

     韋英風雙眉一皺,望着馬正含有探意的-笑。

     馬正大步行到韋英風面前,拱手道: “我馬正自出江湖,從未遭此挫敗,但是我輸得心服口服,江湖中人講求恩怨分明,今天馬某蒙你的情,如果你有什麼吩咐,馬某沒有第二句話。

    ” 韋英風神色之間,顯得是那麼悠閑,蓦然一沉,又淡淡的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馬兄也不必太放心上,你請吧!” 馬正以為韋英風一定會問他有關明月宮的事,誰知他隻字不提,令他感到迷惑。

     本來他心想隻要韋英風問他,他據實以告,就算還了一份不殺之情,以後兩不相欠,現在韋英風不問,他倒不知該不該說。

     其實韋英風很想從他口中探知一些事情,隻是他敬佩馬正足條好漢,想交他這個朋友,如果由他主動問起,馬正肯定認為是報恩,倒不如由他自己說起。

     這就叫做“欲擒故縱”。

     果然,馬正沒有什麼心眼,有話不吐不快,韋英風不問,他隻好自己說。

     馬正豪邁的朗聲道: “韋兄果然光明磊落;馬某十分敬佩。

    ” 他微微向前,低聲再道: “隻是此去,前途風險極大,韋兄必須步步為營,小心‘獨尊門’的暗算。

    ” 韋英風擡頭一笑,蘊含着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