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神秘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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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可以嗅到一陣淡淡的幽香。

     他走進去,掩上門。

    他知道床在哪裡,他已經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床上是不是真的有人?是什麼人? 他無法将一個活生生的人當工具,可是他也知道那老人說的是真話,一個人若想使自己的緊張松弛,這的确是最有效的法子。

     屋子裡很靜。

    他終于聽見一個人的呼吸聲:輕而均勻的呼吸聲,就像是春日吹過草原的微風。

     他忍不住試探着問:“你是誰?為什麼要等我?” 沒有回應。

     他隻好走過去,床鋪溫暖而柔軟,他伸出手,就找到一個更溫暖柔軟的胴體,光滑如絲緞。

     她已完全赤裸。

    他的手指輕觸她光滑平坦的小腹,呼吸聲立刻變得急促。

     他又問:“你知道我是誰?” 還是沒有回應,卻有隻手,握住了他。

     長久的禁欲生活,已使他變得敏感而沖動,他畢竟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他身體已有了變化。

     急促的呼吸聲已變為銷魂的呻吟,溫柔地牽引着他。

    他忽然就已沉入一種深邃溫暖的歡樂裡。

     她的身子就像春日中的草原般溫潤甘美,不但承受,而且付予。

     隐約癡迷中,他仿佛又想起了他第一次接受這種歡樂時的情況;那次也同樣是在黑暗中,那個女人也同樣成熟而渴望。

    但她的給予,卻不是為了愛,而是為了要讓他變成一個男人,因為那正是他準備複仇的前夕。

     第二天他醒來時,果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充實滿足,而且活力更充沛。

     人生真是奇妙的事,“消耗”有時反而可以讓人更充實。

     潮濕的草原在扭動蠕動。

     他伸出手,忽又發現這個完全赤裸的女人頭上卻包着塊絲巾。

     這是為了什麼?難道她不願讓他撫摸她的頭發,還是因她根本沒有頭發? 想到浴池中那雪白聖美的背影,他不禁有了種犯罪的感覺,可是這種罪惡感卻使他覺得更刺激。

     于是他就完全沉沒在一種他從未得到過的歡樂的肉欲裡,他終于完全松弛解脫。

     他終于醒了。

     多年來他都沒有睡得這麼甜蜜過,醒來時身旁卻已沒有人,枕畔還留着幽香,所有的歡樂卻都已變成春夢般不可追尋。

     屋子裡居然有了光,桌上已擺好飯菜,後面的小屋池畔欄杆上,還挂着件雪白的長袍。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是—— 他禁止自己再想下去,在溫水中泡了半個時辰,再略進飲食後,他就又有了那種充實滿足、活力充沛的感覺,自覺已有足夠的力量面對一切。

     就在這時,門已開了。

     卓夫人站在門口,冷冷地看着他,美麗的眼睛充滿了譏诮之意,冷冷道:“你已準備好了?” 傅紅雪點點頭。

     卓夫人道:“好,你跟我來。

    ” 04 拔劍聲已停止,甬道中靜寂如墳墓。

     卓夫人就在前面,腰肢柔軟,風姿綽約,顯得高貴而迷人。

     可是此刻在傅紅雪眼中看來,她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和世上其他所有的女人都完全沒什麼不同。

     因為他已完全冷靜,冷如刀鋒,靜如磐石。

     他必須冷靜。

    公子羽就在前面一扇門裡等着他,這扇門很可能就是他這一生中走入的最後一扇門。

     卓夫人已停下來,轉身看着他,忽然笑了笑,道:“現在你若想逃走,我還可以指點你一條出路。

    ” 她的笑容高貴優雅,聲音溫柔甜蜜。

     傅紅雪卻已看不見,聽不見,他推開門,筆直走了進去,走路的姿态還是那麼笨拙可笑。

     可是世上已經沒有任何事能令他停下來。

    他手裡當然還是緊緊握着他的刀。

     蒼白的手,漆黑的刀! 05 公子羽手裡沒有握劍,劍在他身旁的石台上。

     鮮紅的劍,紅如鮮血。

     他斜倚着石台,靜靜地等着傅紅雪走過來,臉上還是戴着可怕的青銅面具,冷酷的眼神,卻遠比面具更可怕。

     傅紅雪卻好像沒有看見,既沒有看見這個人,也沒有看見這把劍,他已到了物我兩忘的境界,至少這是他對自己的要求——無生死,無勝負,無人,無我,這不但是做人最高深的境界,也正是武功中最高的境界。

    隻有在心境完全空靈清澈時,才能使得出超越一切的刀法。

    不但要超越形式的拘束,還得要超越速度的極限。

     他是不是真的能做到這一點?古往今來的宗師名匠們,有誰能做到這一點? 火炬高燃。

     公子羽臉上的青銅面具,在閃動的火光下看來,仿佛也有了生命,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