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二、毒販老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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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俱增,民辦老師也是日漸形銷骨損。

    兩人在号子裡這麼胡整,肯定引起了大批傳統人士的不滿。

    很快,馬三和民辦老師就被舉報了,那天民辦老師正在往弟弟上抹肥皂的時候被捉了個正着。

    當天晚上,馬三和民辦老師倆人就被分開了。

     民辦老師接茬兒了,扭扭捏捏地說:“以前是有點事兒……不過,那都過去了。

    ” 正在此時,管教又來了:“姚千裡,準備準備吧,你要自由了!” 姚千裡的眼淚又流了下來,緊緊地擁抱着趙紅兵,說:“記得我們的約定啊!” 趙紅兵樂了:“别說,還真是有這麼一部電影,我想不起來了。

    ” 其實看守所也是有苦難言:嫌犯太多,号子太少,現在怕趙紅兵有危險,所以不安排新人。

    可是别的号子裡實在太滿了,沒法再塞人了。

    這民辦老師雖然生活作風糜爛,但是肯定沒殺趙紅兵的膽量,而且性侵犯趙紅兵的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幹脆還是安排到這個号子裡吧。

     趙紅兵看着二東子,氣樂了。

     “那叫商業電影,跟文藝沒關系。

    ”趙紅兵說。

     二東子一臉無辜:“老趙,我是好心。

    你成天管我吃好的,喝好的,我總得報答你吧?我成全你。

    ” 原來,自從姚千裡進了看守所之後,醫院救護車的速度大大地下降了。

    像是姚千裡這樣虎虎生風的司機,上哪兒找去?就算是還有下一個姚千裡,誰還願意來這醫院開車?像是消防車救護車之類的車輛,撞死人就應該酌情從輕處理,姚千裡隻不過是撞死人之後盡職盡責地去救病人去了,情有可原。

    在這樣的情況下,院方理應擔保。

    醫院院長在活動多日之後,終于把姚千裡保了出去。

     “肯定有,我這叫意念力。

    我在這一念叨,他大爺馬上感覺後門别棍,這就叫玉樹後·庭花。

    ” 民辦老師被調走了,馬三獨自一人在以前的号子裡飽嘗相思之苦,也是日漸消瘦。

    可讓人抓狂的是,這民辦老師居然分到了趙紅兵所在的号子裡。

    作為傳統直男的趙紅兵差點沒罵出來:這不他媽的成心惡心我呢嗎? 這句話殺傷力實在太大,誰還願意和這精神病同床共枕啊?小李子走後良久,号子裡還是鴉雀無聲。

     “那個王八蛋早他媽的把我忘了,我操他大爺!”二東子氣得說話時唾沫星子都迸出來了。

     趙紅兵指着民辦老師說:“你睡刀哥旁邊吧!”趙紅兵太煩刀哥,想惡心惡心刀哥是真的。

    特工皇妃楚喬傳小說 二東子笑着搖頭:“這孩子樂傻了。

    ” 這是趙紅兵早就知道的必然的結果,而對于老海來說,則是最後夢想的肥皂泡破滅。

    看着判決書,老海面如死灰。

     二東子長歎一聲,搖搖頭,輕聲唱:“朋友别哭,我送你上路。

    ” 臨出門前,小李子恨恨地說:“我就是抑郁症,不是精神病!” 二東子壞笑:“你把褲子脫了,我給你現場演示。

    ” 趙紅兵說:“快走,快走,這雞巴地方有啥留戀的?” “别雞巴賣關子了,到底啥意思?”姚千裡的治學态度還真挺嚴謹。

     “熱愛文藝的沒好人,世界上那些号稱大師的,基本上德行都特别差。

    我揍的那個姓申的,據他自己說也熱愛藝術,還熱愛中國古典藝術。

    可是呢?卑鄙啊!咱這号子裡的人一個又一個地出去了,我還得在這把牢底坐穿。

    ” 二東子直樂:“小姚啊,你要是實在不想走,那就留下。

    ” 不過自此以後,各個号稱精神病的嫌犯,全會被送到天津或者上海鑒定,小李子更是難以免俗。

    得知小李子要去做精神病鑒定的消息後,整個号子裡的人簡直是在歡送小李子。

    如果不是前段時間趙紅兵和騰越等人打得太兇,那小李子一定會成為這個故事的主角。

    因為他和号子裡所有人都發生過沖突,尤其是跟姚千裡起碼打了七八次架。

    他那幽怨的小眼神,簡直是直擊所有獄友心髒的利器。

    看誰一眼,誰心裡都直突突。

    如今他要走了,大家紛紛要彈冠相慶。

     鐵門“咣當”一聲,關上了。

    二東子也歎息了一聲,這個号子裡少了愣頭青姚千裡,二東子也少了一個戲弄的對象。

    二東子喃喃自語:“都走了,我啥時候能走。

    姓申的,你就是個混蛋。

    ” 老海長歎一聲,說:“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爺們兒,是家裡的頂梁柱,在農村裡當個小學教師,挺光榮的。

    可等我老伴一死我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老伴才是家裡的頂梁柱。

    别看我老婆就是個農村婦女,可是啥大事都懂。

    家裡的活都是她幹,大事小事都是她拿主意。

    都說她是病死的,我就知道她是累死的。

    你們城裡像她這歲數的老娘們兒,各個看起來也就是四十來歲,可說我老伴70歲都有人信。

    下次投胎,我們老兩口說啥也要投胎當城裡人。

    老趙,農活你沒幹過,挺多時候跟牛馬沒兩樣。

    我老伴早上起來喂豬做飯,天還沒亮就上山幹活,面朝黃土背朝天,一滴汗珠摔成八瓣,累死累活幹一年賺那點錢,還不夠城裡人在豪華飯店吃頓飯呢。

    碰上好年景還行,要是碰上個旱年澇年,還得賠種子錢、化肥錢。

    ”老海說着,眼淚差點沒掉下來。

     趙紅兵看了看二東子,忽然産生了想把他留在這裡的想法。

    不過趙紅兵最惦記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