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關燈
,濕漉漉如出水芙蓉。

    她莞爾一笑,向一根面條一樣躺在我的身旁。

    此刻的溫雅揮發出檸檬香型洗發水、沐浴露和女性身體的複合味兒。

    我看見她眼睛微閉,白皙的臉龐紅暈泛起,豐潤而線條分明的嘴角微閉微張,嫩玉米似的小牙粒忽隐忽現,玲珑筆挺如希臘美女的小鼻子微微翕動……默默無語激動不安的我徒勞地阻止全方位的大坍塌。

     溫雅伸手要關燈,被我阻止了。

    她柔媚地剜我一眼,閉上了。

    她的呼吸不再均勻,小巧的胸脯随之起伏不定。

    嫩綠如草坪的床單上,她骨感十足比例和諧的身軀如仙鶴栖息于綠洲。

    我的嗅覺連同意志一起陷落。

    我瑟瑟發抖地為她寬衣解帶,就像褪去一套沉重的枷鎖;我輕解羅裳,就像剝開一個真相。

    溫雅頑皮地抵抗着,像抗拒,更像縱容。

    漸漸地,她荔枝一樣的肌膚一寸一寸展示出來,柔滑的小腹腩、曼妙的腰肢、圓潤的臀部、修長的雙腿和整齊的腳趾,如同蛇蛻皮一樣漸次顯露。

    她燈塔似的胸脯巍然屹立,成了視覺美感的巅峰。

    我遲疑片刻,屏住呼吸,顫抖而笨拙地褪去她胸前小巧别緻的絲質遮物,紅櫻桃般的乳頭挺立起來。

    柔和的燈光下,這具曲線完美、紅潤而溫潤的軀體猶如一件璞玉藝術品,散發出令人暈眩的光澤和讓人迷亂的味兒。

    我驚奇發現,在她深邃的肚臍壁緣小孔下隐藏着一粒綠豆大小的猩紅肉痣,随着心跳有節奏地翕動。

     我終于褪下最後一絲快樂的累贅,溫雅羞赧地蜷起身子。

    我啧啧贊歎着,頭暈目眩地欣賞起這件天賜藝術品。

    我溫柔地撫弄她溫順的長發,就像輕撫一處溫泉;我貪婪地吮吸她馨香的肌膚,就像品嘗一道絕世佳肴;我急切打開她閉合的身體,如同打開一個曠古傳奇……溫雅痛苦而快樂地扭曲着,徒勞地壓抑着不可遏制的呻吟,應和着我同樣的扭曲和不可遏制的歌唱……午夜的天籁之音中,彙入了兩個孤寂靈魂隐秘的快樂,世界因此難以言傳的美妙。

    我們淌過淺灘,涉過深水,漂過激流,馳騁在無邊的高原……最後,我們攜手舍生忘死地攀上座座孤峰,滑翔起來,終于不可救藥地滑入失重的深淵…… 溫雅的細心和默契完全消弭了身高上的差異,沒有遇到姿勢上不和諧帶來的尴尬事兒。

    黑暗中溫雅異常溫柔地依偎過來,我躲開了,差點摔下床,她又樂又驚:“怎麼啦?” “我怕我愛上你。

    ”我嗫嚅着。

    她不解地問:“為什麼啊?” “我們這落差,時間長了,怎麼和諧啊?”我笑。

    溫雅用手在自己腿部比劃了一下,頑皮地說:“我取一截骨頭給你移植上?” “這工程太玄乎了,操作不好會死人的。

    ” “要不你穿高跟鞋,我穿平底鞋。

    ” “還走高跷呢,得了吧。

    ” “我走街道,你走街沿。

    ” “虧你想得出。

    ”我哭笑不得。

     “那就沒辦法了,這就叫有緣無分啊。

    ”溫雅捏捏我的鼻子,“你說說,我們這叫啥關系?” “這就叫有緣無分關系。

    ”我無力地說道,緊緊摟着她,一聲歎息。

     此後一段時間,有緣無分的我和溫雅就保持着這種奇怪的關系,我一直避免和她出現在公共場所,反差實在是太大,超過了我陰暗心理的承受極限。

    溫雅有時會不解地問我:“那麼自負的人,咋突然這麼自卑啊?” “我不想給和諧社會增堵添亂。

    ”我調侃道。

     溫雅又陸續付了五千塊錢,餘下的五千塊,我給她免了,令她喜出望外,怯生生地問我是不是因為和她“那個”了。

    我勃然大怒:“你怎能以生意人——甚至性工作者的心态看待一切性關系?兩情相悅是無價的!你收我費,我還沒收你的費呢!” 3 溫雅順利進入決賽大名單。

    決賽時,她發揮正常。

    個人陳述時先是柔和标準的普通話,接着那一番英語複述,抑揚頓挫,語驚四座。

    然後那一首《新的一天來臨》如泣如訴,行雲流水,醒着的聽衆和評委睡着了,睡着了的觀衆和評委醒來了,幾個駐足傾聽的老外瞠目結舌。

    唱畢,掌聲雷動,有人打起尖銳的唿哨,有個中年男人還沖上場獻花。

    我認為她至少可以進入前三名,結果卻意外得了個第四名,另加單項大獎——最佳才藝獎。

     賽後那個晚上的慶功宴上,溫雅喝了不少酒,忽然哭起來,我問原因。

    她問我:“知道我為啥沒進前三?” 我搖頭。

    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