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巧、破、陰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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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吧,你們四小鬼算是找到靠山了,今後,看誰敢惹你們。

    ”端木薇笑道。

     “薇莜,今晚我打算帶龍兒他們夜闖三尊府,你去不去?” “當然去,呆在這兒悶都快把我悶死了。

    ” “那好,今晚我們全體行動,将三尊府放上一把大火,絕他們的後路。

    ” “你不是說約好今晚到晏家大院去嗎?” “跟人說人話,遇鬼當然要講鬼話了,兩軍相戰,兵不厭詐,今晚,讓晏家大院的那幫雜種又白忙一晚。

    ” “你呀,誰得罪了你算他倒了八輩子黴。

    ” 晏家大院在嚴陣以待,如臨犬敵, 但天黑之後,常亮一行九人卻出現在摩天嶺三尊府的府後的峭壁下。

     三尊府,确切應稱三尊堡,因為它完全象座城堡。

     府牆是特制大青磚所築,高近三丈,比長治城牆尚高了一丈,用繩爬也得爬上老半天。

     二更末,全府一片死寂。

     遠處窮山惡水與世隔絕的人家,天一黑唯一做的就是抱老婆上床,自己取樂,别無其他消遣,全府死寂是常現象,除了警哨外沒有人再活動了。

     雖是晚春時節,山區中依然寒氣澈骨,府前警戒太嚴,所以常亮打算從府後進入。

     三尊府是建在山坡上,掘壕引水,水不可能向上流,因此府後有一段無水地帶,兩端築閘以江積雨水,今春雨少,這段濠均滴水俱無,遍生綠草,失去屏障的功能。

     但因此一來,三丈深的加上三丈高的府牆任輕功高手也不可能飛越六丈高的府牆。

    往上爬,可不是件易事。

     九個人都穿了青灰色的夜行衣,與府牆的顔色一模一樣,常亮背了一捆繩索,雙手戴了一副特制的雙爪爬牆鈎,這玩意用護臂作支撐,不但可用以爬牆,更可以作為緻命的兵刃。

     牆頂的規格一如城牆,外有雉堞,内有防跌女兒牆,不時有警哨伸頭向外望,也經常有兩人為一組的巡邏哨,在上面往來監督警哨是否打磕睡,警衛極為森嚴。

     但近來因分出人手支援晏家大院,也得悉煞星不會前來闖府,這堡後的警戒自然而然的不如以前嚴密。

     常亮領先緩慢地逐磚往上爬,恰好在兩處警哨中間的位置攀援,不接近至近距離察看根本無法看出有人攀援的迹象。

     登上雉堞,很輕松地幹掉了兩處警哨,确定附近無人之後,常亮這才放下繩索,把下面的同夥拉上來。

     至尊樓的西北角,兩所四合院的中間,有一塊開闊地,在兩排淩亂排植的黑松樹拱護中,有一座格局恢宏而略顯陰幽的屋宇、這是一色的青右砌造的屋宇,廣闊深沉,門庭肅穆,靜靜的紅磚道由兩排黑郁郁的松蔭之中伸展到九級青石階之前,檀木巧嵌銅角的雙扉在這深霄當然大門緊閉,照門牆上浮雕着隐約的碧海青雲圖,而門楣上的一方橫匾,卻是黑底白字兩個鬥大篆體――刑堂。

     三更正,夜色正濃,光度黝暗,四周一片漆黑,稠得象化不開的濃墨。

     唯一的光源,來自刑堂門角上的那盞氣死風燈,青黃泛綠的一團,暈朦得隻能照映着刑堂兩個宇依稀可見,而這團暈黃猶在凄風冷露中象顫栗似的搖晃眷,明暗閃煉裡,情景蕭煞又寥落。

     氣溫很低,有股子透肌刺骨的寒意,偶而一陣山風起處,打着輕嘯貼地卷飛落葉沙塵,漫空飛舞,越發顯得一片蒼涼,沉寂。

     九條大小不一的人影有如黑色幽靈般從左邊的那深幽沉暗的黑松幹間閃現。

     “中六合彩了,咱們摸到刑堂來了。

    ”常亮低聲對身後的端木薇說。

     “亮哥哥,刑堂不論在哪個組合裡,地位都相當高,而且成員都心狠手辣的死士,我們今晚幹脆就先從這裡開刀。

    ” “三尊府狙殺堂殲擊堂的精英鬥都被我全部幹悼,泣血堂己亡了近半,今兒個,我們幹脆把刑堂翻個底朝天,薇薇,你們萬毒宮有沒有迷神迷魂之類的藥物?” “有,但今晚身上所帶不多,碧落蕩魂香隻有小半瓶,亮哥哥,夠不夠用?” “夠了!隻要進了刑堂大門,沒驚動裡面的人,我們再關門屠狗,裡面的人,見一個殺一個,不擇手段,絕不留情,知道不?” 身後八個人一齊點頭。

     接過端木薇遞過來的一個小瓷長頸瓶,常亮道:“現在去幹掉守門狗,呆會兒聽我的信号你們再逐一過來。

    ” 松枝在山風裡呻吟搖晃着,常亮的移進動作也宛若配合着枝桠的擺搖而隐現。

     刑堂大門前的九級台階上人影俱無,但如果留意觀察,便不難發現台階的兩側隐立着兩個影子,暗影中,嚴密地注視着刑堂門前那條寬闊的紅磚道上的動靜。

     按道理,紅磚道及兩側的動靜絕對瞞不過兩位隐哨,但他們卻偏偏沒能發覺黑松幹間閃現的人影,也許是山風拂枝的動靜讓他們在視覺及聽覺上出現了差錯。

     三更将盡,每個人都提高警覺,睜大眼晴拉長耳朵,留意周遭的動靜,這兩位刑堂值夜哨的行刑手在各盡其責,不敢有絲毫大意。

     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接近左邊那位暗哨,他利用房屋花草樹木的暗影,随環境而改變外形的體積,象已幻化為附近的景物,移動時乍隐乍沒,令人目力難以追攝,他好象一條變形蟲,夜間的人眼哪能看得到地上的走蟲。

    何況一條能變形的變形蟲。

     有時,他伏在高僅及徑的矮花叢中,體積似乎已縮小了四分之三,人怎麼能縮小至此種極限?他卻能辦到,他将身體縮小得不可思議,完全失去了人的形态,似乎腳和頭部都不見了,像在變魔術。

     背在背上的黑皮革囊更容易掩藏,原本就是扁平黑色的,貼在背上根本不礙事,他所穿的衣褲,是他随意改變形态的最重要道具。

    張合間便變了形狀,變形術神乎其神,連站在左近的人也沒察覺,至少當他出現在左邊暗哨的左後側時,暗哨就沒有發覺。

     碧落蕩魂香的确靈妙無比,常亮毫無聲息地将一縷異香逼入暗哨的咱覺範圍,沒有半絲警覺和掙紮,暗哨入鼻便搖搖欲倒。

     常亮的動作迅捷無比的,當右側的暗哨發現同伴搖晃身形,還沒來得及出聲相問但覺眼前黑影一閃即至,一支大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如非扼住脖子的大手告訴他剛才他所見的黑影是個人,打破他的頭他也不會相信。

     “如果你想讓我扳斷你的脖子,你可以出聲呼叫!”常亮附在暗哨耳邊陰沉沉地說。

     暗哨沒有出聲,當然是表示不願意,誰會願意死?好死不如賴活,這句話對任何人都适用,除非他是白癡。

     “刑堂門後有幾個看守?” “一……一個……” “裡面還有沒有伏哨?” “沒……沒有了……” “你去喊門,你肯合作我保證不為難你,如果你敢耍花樣,你便會嘗試九陰搜脈手的滋味,你選擇哪一樣?” 暗哨一聽九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