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技、服、得悍将

關燈
  五蝠血令剿滅武當派,消息比狂風暴雨更震撼人心。

     強大的實力,血腥的手段,一時之間,使五蝠血令成了江湖人害怕的超級大集團。

     加盟的組合與江湖人物如過江之鲫,不到三個月,五蝠血令已經成了天下第一大組合。

     這段時期,摩天嶺的三尊府也在不斷地壯大自己的力量。

    随時準備面臨五蝠血令的攻擊、因為他們知道,煞星常亮,絕對不會這麼輕輕松松地放過他們黃山聽濤山莊早就在大發俠義英雄貼,召告天下白道俠義道的英雄好漢。

    号召大家同心協力來鏟除正有如日中天之日的五蝠血令。

     膽小怕事的人不少,但不怕死的江湖好漢更多,一些擔心五蝠血令會嚴重威脅自己他們生命的人物,紛紛向黃山聽濤山莊彙聚。

     不歸島的人物,消聲匿迹了近半年,現在又死灰複燃,他們的眼線探子,紛紛在各處出現, 鎮江府城,那座建在盛昌船行的遺址上的巨型大規模建築,目前,正是他們五蝠血令的總堂口。

    五蝠血令日漸壯大,經過商議取得令中各大首腦同意。

    常亮已将五蝠血令改為五蝠黨, 中原各大商業碼頭,沿海各處巷口,五蝠黨的各處分堂、不斷以船行的形式出現。

    每一所船行的命名為同一名稱――盛昌船行、同時,以妓院,酒樓,賭坊、茶樓、錢莊、米行等形式出現的堂口、更如雨後春筍般分布在中原各大城鎮。

     五蝠黨的勢力仍在不斷擴充,天下第一大組合,還并不能說是天下第一霸。

    因此,常亮仍在不斷發展和壯大五蝠黨。

    雖然,五蝠黨目前已是西南五省的黑道霸主。

     天威府,是五蝠黨總堂口的名稱。

    這所大規模住宅。

    是由五蝠血令的前任令主,是常亮在秋楓山莊養傷之際籌建的,當然,南宮飛芸這位常亮的大姐,她也從秋楓山莊遷到了天威府。

     從武當歸來,待傷痊。

    常亮與楚秋瑩、冷寒雪,雲怡紅、卓如霜、莊韻秋五女的婚事,在宇内雙邪的催促下。

    由煉魂谷主,南宮飛芸替他們主持,終于拜堂行禮,結成了有名有份的正式夫妻。

     不結也不成,因為楚秋瑩,卓如霜,冷寒雪同時懷上了身孕,正是這個原因,讓常亮取消了乘勝消滅聽濤山莊,瓦解三尊府的計劃,安心留在天威府中,陪伴新婚妻,一邊籌備五蝠黨的發展大計。

     寒煙小築,是天威府中一所精舍按五行方位建于天威府的中心位置。

    之間由廊廊相連,門庭重疊,不識路的人處身其中。

    還真不易分猜五所建築的方位。

     顧名思議,這五幢精緻的建築,是常亮五位矯妻的繡樓閨房。

     這晚,在寒煙小築的小花廳中,常亮與五位老婆全在座。

     花廳内,有着片刻的寂靜,因為五女都望着常亮,等他開口。

     常亮輪番地注視着五位都有身孕的老婆。

    他藹然笑道:“今日把你們五位老婆全都招來是你們老公我,要出趟遠門。

    所以來向你們辭個行。

    ” 結了婚,大家的稱呼都改了,因為她們都不是尋常大家閨秀,名門淑女,她們都有江湖兒女的豪邁。

     “老公啊,你準備上哪去?”楚秋瑩略感意外地問。

     “北方!”常亮回答。

     “這麼說,你是準備地去攻打三尊府與聽濤山莊了?”冷寒雪猜測道。

     “可以這麼說,但不盡然。

    ”常亮笑道。

     “老公哦,你别跟我們打啞謎好不,你還是快點出來,看我們幾個能否一緻通過,否則,你哪也别想去。

    ”雲怡紅笑道。

     “我打算獨自一人去探探那兩撥仇家的底,有必要的話,我很可能會易容改裝打入他們的内部。

    因為我得到消息,三尊府與聽濤山莊似乎已經開始勾結,我不能讓他們打上門來,所以我必須掌握詳細情況,而如想得到更具備确切的消息,我就隻有獨闖龍潭。

    ”常亮鄭重地說。

     “不行,我反對,這太冒險了!”莊韻秋第一個提出反對。

     “我也不贊成,你如果萬一出了意外。

    我們五個人肚子裡的孩子就全成了沒爸的孤兒,所以,我堅決反對。

    ”冷寒雪不同意。

     “我舉雙手反對,即算你不會出差錯,但我卻希望我們的孩子一出世,見到的第三個人就是他的父親。

    ”楚秋瑩一本正經地說。

     料到她們會反對,常亮早就想好了說辭,他道:“老婆啊,為什麼我是孩子出世見到的第三個人,第一個不行嗎?” “你想當接生婆呀!”楚秋瑩笑問。

     “不可以嗎?你的老公可是什麼都精。

    ”常亮打趣道。

     “你少沒正經了,難道你以前替女人接過生嗎?”楚秋瑩嗔道。

     她這一說,她四人都笑起來了。

     “當然沒有。

    ”常亮笑道:“老婆們,不管你們贊成還是反對,我是非去不可,其一、我不能因私誤公!其二、我向你們保證,在第一個孩子出生之前,保證趕回天威府。

    ” “什麼是因私誤公啊?”卓如霜問。

     “因為我如果不去冒這險,一旦讓三尊府與聽濤山莊聯手打到天威府來。

    你說我們會遭到多大損失?我黨會要死多少黨員?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産生。

    所以我必須在趁對方未發動之前,盡量讓他們的計劃胎死腹中。

    ”常亮莊重地說。

     “那派别人去,反正我們黨中有的是好手。

    ”楚秋瑩仍然反對。

     “别的人,沒有人的武功比我高。

    這次如果别人去事情敗露而打草驚蛇。

    那麼将更會讓他們提前發動。

    所以隻有我,才是最佳人選。

    ”常亮回答這個問題時,神态很嚴肅。

     “可是……”“老婆們,你們相信老公我的能力行不?當初出道之時,我就一直相信自己的能力。

    現在我己成功了,所以我這次單獨行動,也一定會成功。

    出道至今,我還從未敗過。

    雖然遇過幾回險,但我次次都能安然渡過,以我目前的功力,閱力與江湖經驗。

    我相信江湖中沒有什麼事能難住我。

    ”常亮毅然道。

     他這麼一說,她們不出聲了,因為她們都知道自己的老公确有這個能力。

     “那你什麼時候動身?”“因為事不宜遲,越快越好。

    ” “那你看看還有什麼東西要準備,我替你辦妥。

    ”雲怡紅說。

     “不用了,我早就準備好了。

    ”常亮欣慰地笑道。

     “老公啊,你斬斬妖劍帶不帶?”冷寒雪問道。

     “當然帶,不過把它藏于馬肚子下。

    身上嘛,配帶一柄雁翎刀,到了北方,相信很少有人能認出我,要知道一般江湖人認為煞星都是以煞星背上的斬妖劍為标志。

    ” “那你要去多久?”莊韻秋問。

     “用不了多久,因為我還要趕回來見我的兒子。

    ” “明天何時動身?我們替你送行!”卓如霜道。

     “五更動身,因為我要避人耳目。

    所以明天你們不用替我送行。

    這離别前的小聚,也就更重要,老婆們,今晚你們一個也不許走,統統留下來陪我,五鳳朝陽歡樂,保證讓你們忘記離别的憂愁。

    ” 晉南的春天,仍然是寒風剌骨,春天來得較晚,太行山的一些山頭,仍是白皚皚的冰封未解,寒風挾着陰雨掃過平原。

    地裡麥子拼命地住上長,一片青綠。

     這幾天總算天晴氣朗,暖洋洋的太陽從雲縫裡露出笑臉,驅走了寒氣。

     可愛的陽光給旅客帶來了歡愉。

    官道上的爛泥逐漸幹實。

    車馬行走不再是寸步難行,旅客們的羊皮大祆不亦再穿在身上。

     四月這條位于山西的南北大官道行走,天氣确令旅客們極感不便,時晴時雨,雨時,寒風刺骨,晴時就得脫祆,往北走,越走越冷,往南行,一天比一天暖和。

    所以帶的衣褲不能少,雨具也必須準備。

     那些長途旅客,坐騎後的馬包也就很大。

    步行的旅客更麻煩,背或挑的行李也就又大又沉重。

     官道向西伸展,一望無涯,似乎要伸向天底下。

     北上的行人與南下的旅客絡繹于途。

    車馬穿梭,用車水馬龍來形容,最恰當不過。

     一連三套大車後面,有一人一騎。

     這位騎士,二十七八正值壯年。

    身材修長,穿的是一身質地極為名貴的夾緞所制的銀色騎裝。

    外面加了一件同色的油綢大披風。

    既可擋雨,又可取暖。

              - 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劍眉虎目,留了兩撇小胡子,使他顯得成熟老練。

    他雖然流露三分英氣,但氣勢并不逼人,反而給人以和氣坦率,爽朗等良好的印象。

     他正是北上長治,到三尊府老巢摩天嶺去的常亮。

     正北三十裡外便是三家集,再往北便到高平縣地境了。

     高平屬長治府,過高平再北行三百餘裡才算進入長治府境内。

     路還較遠,急也不急在這一時,所以他并不急于趕路,這條路,當年經營船行之時也走過幾回,邊走邊看不用打泊,他便能知道到了何處。

     己牌正,他越過三集。

    前面,地勢更平。

    官道兩旁的行道樹粗壯古樸。

    非榆即槐,枝葉已經越張越茂密。

    再往外望,則是綿綿無盡的高梁地,既看不見山,也看不見水,毫無風景可欣賞。

     萬曆年間山西,幾乎可以用遍地焦苻四個字來形容,帶了兵刃走路是絕對合法,官府不會過問,有兵刃,而且是江溯人極少用的雁翎刀,這是一種重兵刃,臂力不夠的人揮動兩下便會面紅耳赤,如果用來切割人體,絕對象摧枯拉朽。

     這一帶治安并不怎麼好,單身旅客經常有被削肥羊的事故發生,翦徑的毛賊往高梁地裡一竄,平安大吉,人往裡面追,不知東西南北,怎麼追。

     這段路前不見車馬,後不見行人,越走越寂寞。

     再行兩裡地,嚯!有禍事發生了。

    縣城方向,裡外出現五個飛奔的人影,一前四後。

    行家一看便知是追逐,四追一。

     看到追逐的情景,常亮放慢了坐騎。

     這年頭,打打殺殺正常得很,他們根本就懶得管。

     速度很快,五個人影越來越近。

    這邊雙方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追的四個人全是挂刀持劍,逃的人卻兩手空空。

     常亮立馬擋道,準備問問是怎麼一回事,還沒有出聲、逃的人見前面有人,還以為有人截道,正好這時,他已接近趕梁地。

    他往路旁一竄,天不巧,正是路面泥濘幹涸不久,還未被行人踩平,一慌張,忽然人打了一個踉跄,立步不住,向前人撲。

     追得快的人這時斜越而出,人在空中,拔刀,下撲、揮刀一氣呵成。

     跌到的那人就地一個側滾,但刀勢太快,他的反應慢了半拍,躲過了砍頭一刀,但肩背卻未能完全躲過,衣開肉綻,血花飛濺。

     追擊之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