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殘、毒、煞星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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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與死亡的氣息,又恢複了原來的幽靜。

     四周傳出不少人的驚呼聲,那些準備随時偷襲的人,全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壞了,三個現身誘敵探底的人,武功如果不是第一流中的頂尖高手,根本無從擔此重任,如果不能算高手,那麼江湖中就沒有高手,但怎麼根本就沒有發生預期的惡鬥,便突然全完了? “下面有人用妖術!”前面屋頂上傳出憤怒卻又驚恐的叫聲:“怪不得煞星能迫走道術高明的昆侖派清虛老道,原來他這家夥也懂妖術,大家幹萬别亂了章法,不要下去……”可是,偏偏有人不信邪。

    又是三個黑影正從北屋頂往下珧,大概相距過遠,沒有看清現身誘敵的三個同伴是怎麼死的,心中一怒,那管什麼妖術不妖術,藝高人膽大,不聽約束便猛然往下跳。

     下面沒有人現身攔截,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妖術,但卻有幾道比閃電還要快的電芒射向撲落的三人。

     五蝠血令的成員全是一流的殺手,暗器,是殺手必修而且必精的武藝。

    黑暗中,暗器的威力增加三倍。

     “乒乒乒!”三個家夥人未落地,六道電芒平均分配,每人兩道沒入人體,護體氣功根本無從抗拒暗器螺旋尖錐上傳來的怪異而巨大的旋轉力。

    度兩個字的含義化為烏有。

     常亮就根本沒有料到黑屍的身法出手比想象中的還要高出許多,他那閃電般的随手一劍,竟然會有如此的快速與惡毒,當他明明白白看見黑屍閃身出劍,也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這破膛一劍業已到了胸前。

     在這一刹邡,也根本隻有一刹那的十分之一的瞬息間,來不及閃躲,常亮猛的吸胸彎背,斬妖劍比驚電還要快,悠然往上斜挑。

     于是,“嗨”的一聲大吼,跟着“茲”的一聲裂帛聲響,黑屍常昆的青銅劍被震開三尺,常亮的斬妖劍也脫手飛墜,他的前襟同時裂開一條寸長的破口,但未傷肌膚。

     動作是連貫的,也是一氣呵成的,常亮的身形仿佛随着他被震脫的斬妖劍飛起,人在空中一滾倏閃,有如一株幻影揮映,黑屍常昆的青銅寶劍方給蕩開,尚來不及第二個動作,常亮左掌一式泣魂天殛,這式曾掌挫少林第一高手痛空大師的絕招,生生将黑屍常昆活活剮成千百片。

     這便是高手相搏的精妙險絕之處,其最後生死之分,勝負之見,幾乎全在一刹那的力道,适當運用,以及動作連貫緊湊之上,誰能把握瞬間的變化,做狠酷及準确的一擊,誰便往往會得到成功。

     常亮把握住了最後瞬間的演變,所似他是勝利者。

     高手相争,隻有第一擊才是真正可以緻命一擊,一擊不成功,盛氣便衰,信心與勇氣也必會減弱,人便會心虛。

     心虛的人往往反應會比任何時候遲頓,反應慢的人往往容易死亡,特别是在高手對搏中,所以黑屍會失敗,而失敗,也就是死亡。

     人在空中,早已接住斬妖劍,待身形落地,常亮的神态也運着一股無可言喻的疲乏與僥幸。

     驚喝聲出自房内,但搶出的人影尚來不及出手援救,一連十三道黑影自屋頂,牆角等不同的地方,分十三個方向鬼魁般掠攻而至,十三個力場所彙集的焦點,便是看上去很疲乏的常亮。

     “萬魄焚!”常亮暴吼,在十三股無匹的力道近身前的一刹那,斬妖劍已将常亮裹在一團似乎不住向外噴射光球之中。

     罡風怒嘯,驚雷轟鳴,十三個人影在光輪的不住滾動中殘形碎屍,血光的崩撒象灑落漫天的血雨,令人觸目心驚。

     光隐、風止、人現、血霧散。

     常亮以劍拄地,無力地站在一片碎肉殘屍中,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握劍的右手也逞現不稱的狀态。

     從屋内搶出的第一個人影是玉箫煉魂劍,他拔出那玉箫在常亮身邊嚴密戒備。

     接連而出的人影将常亮團團圍住。

     “老天爺!小兄弟,那也叫武功嗎?”八荒邪神心有餘悸地叫道。

     “兄弟,你剛才是不是用上了魔法?”恨地無環也驚問。

     “五行循術加上行神一擊,配合我的招式,形成了這個結果,不歸島的實力可怕。

    ”常亮虛脫地笑道,聲音變的低啞。

     兩道黑影俏俏溜走了,是百劫神魔與玉觀音老兇魔吓壞了,玉觀音更是吓呆了,他們從未見過一種武功會有如此巨大的成力,也未見過手段如此殘醋的人,煞星太可怕了。

    玉觀音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敢找煞星報仇了。

     一早,在十絕神君栖身的農莊中,一幹不歸島的要員已在緊急召開會議。

     “煞星常亮,将比翻天神君那幫白道聯盟更難對付,這個家夥,将是我們最強勁而最可怕的死敵,雖然他沒有齊蓋天那麼多的狐朋狗黨。

    ”百劫神魔咬牙切齒,一反他以往不可一世的态度:“以往這家夥名氣雖然大,但申某總認為我可以對付得了他,但經過昨晚那場變故,申某認為我們必須集中力量來對付他了,那家夥太邪太兇太……” “申兄,那個輩真的那麼可怕?”坐在十絕神君下首的一位灰衫花甲老人好象聽的渾身不自在:“充其量他不過是一個後生小輩,能耐再大,也有個限度,申兄這麼說他,不是太擡舉那個小輩了?” “寒兄,申某象是滅自家威風,長他人志氣的人嗎?”百劫神魔語氣有點不悅:“當初申某也和寒兄的想法一樣,但昨晚申某親眼目睹的事實,卻不能不使我警惕,因為我自認為對付不了煞星這家夥。

    我百劫神魔一向自視甚高,你寒兄幾時又聽我如此長過我的敵人的威風?我那拜弟雖然栽的冤枉,但常昆和錢餘的底子如何,申某相信寒兄心裡有數,他們兄弟在煞星手中沒走出三招,便雙雙斃命,寒兄,黑白雙屍聯手,你七煞天魔自認能否接得住? 在我方十三個一流高手的聯手猝然一擊下,寒兄自認有幾成脫身的機會?” 七煞神魔聽得一呆,但他仍然半信半疑的道:“申兄,也許……” “寒兄,如果你自認比申某高明,煞星由你去對付如何?”百劫神魔不待七煞天魔把話說完,搶着道:“煞星是我們大家的敵人,并非申某的私人仇家,寒兄如果能對付了得他,那是最好不過。

    現在并非争強鬥勝之際,有人比我百劫神魔高明,我當然樂得無需去冒險對付煞星那個魔鬼。

    ” “申兄,話不是這麼講。

    ”七煞天魔正色說:“寒某就算是自視極高,但決不會自認為此申兄高明,我的意思是說,如果煞星真的是那麼可怕,我們所定的策略就有改動的必要,此人既然遲早都将是我們不歸島的大患,那麼我們就應放下其它的事情,集中精力,集中人力來先鏟除他,再作其它打算。

    ” “老二的意思,正是我的想法。

    ”十絕神君鄭重地說:“煞星真有那麼可怕的話,我們對付他的計劃就必須改變,此人若要不及時鏟除,厲某籌備了三十餘年的心血很可能會垮在這小輩手中。

    ” “厲兄,昨晚與我們同懷此心的尚有兩撥人物,隻是天黑估不透他們的身份,不過申某有種感覺,那兩撥人物中一定有齊蓋天的人在其中,因此我認為有與齊蓋天合作的必要。

    ” 百劫神魔莊重地說。

     “齊蓋天一向老謀深算,我們雖然明着是與他合作,但骨子裡的那碼事,大家都是心中有數,有打擊我們實力的機會,這老狐狸一定不會放過,與他合作對付煞星,厲某估計他一定會過河拆橋。

    ” “厲兄,齊蓋天他老奸巨滑,但我們也不是省油之燈,既然是雙方相互利用,那就得看誰比誰高明,與他合作,雖然可以制造讓他擺我們一道的機會,但我們又何嘗不可以給他緻命一擊?” “申兄,你的意思是說……” “厲兄是個聰明人,想來一定知道申某的意思。

    ” “不錯,不錯,申兄,咱們是心照不宣!”十神君哈哈笑道。

     陽光下的雅園,清雅蔭涼,幽靜中帶有一點生氣。

     雖然同樣是甯靜,但比起黑夜中的沉寂,這種安閑的平靜,給人的感受完全是絕然兩種。

     處身在這安詳和煦的環境中,人們往往會産生一種脫俗的出世心境。

     經過一晚的調息,常亮恢複了正常的精力,但要完全恢複原有的功力,他還得繼續調養一天。

     恢複功力的兩大條件是:休息,飲食。

     前者可以排出體力因過度勞累而積熱形成的廢物,後者可補充體力耗掉的能量。

     打坐調息是很枯燥的,但卻又不能不進行,明日的約鬥,他沒有充分的精力去應付是不行的, 呆在内室中調息的常亮,他沒有空暇去分享雅園中的安詳氣象,陪着他的隻有這間靜室的甯靜。

     午時已過,早到了吃午餐的時侯了。

     門外,一直就在替常亮護法的恨地無環忽然出聲:“咦,莊姑娘,怎麼是由你來送吃的?那幾個大姑娘那去?” “卓大哥,我師姐要我替她來的,怎麼了?難到我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