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南海瘟疫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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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哎呀”一聲,那哨兵将轉未轉的頭被叫聲吸引了一下,在那一瞬間,張海鹽就滑進了船艏樓裡。

     張海蝦接住他,“他們一分鐘内就會發現。

    ” “一分鐘還不夠?” 船艏樓是一個值班房間,有樓梯在房間中間,可以下到下面艙區。

    下面是貨艙,二人一下去,他們就看到了無數站着的腌制屍體,屍體上是厚厚的一層鹽疙瘩,足有上百具,非常壯觀駭人。

    屍體形态各異,男女老少都有,眼球都因為脫水萎縮不見,臉上的窟窿望着地面,令人毛骨悚然。

     貨艙中沒有燈,所有的窗戶,都從裡面被糊上了,外面的燈光也透不進來。

    整個艙,隻有一個光源,在艙的最深處,有一個隔斷,隔斷上有一個艙門,門開着,裡面點着暖色的燈,燈光非常亮,顯得非常暖和。

     兩個人走入屍體堆中,往前探去,就看到貨艙盡頭的隔斷裡面,有一個穿着明顯不同軍裝且有軍銜的人,他帶着口罩手套,正在往一具屍體裡注射什麼東西。

    張海蝦捂住張海鹽的嘴巴,用唇語說:“味道很刺鼻,不知道是什麼藥水。

    他在幹什麼?” 張海鹽推開張海蝦的手,用唇語回答:“直接問他。

    ”說完剛想往前,就聽到有電話響,那個軍官接起來,拉掉口罩,人非常年輕英俊。

    他聽了一會兒電話,用官話對電話道:“以這裡離盤花海礁的距離,遊是遊不過來的,如果能遊過來,那肯定是張啟山的人,把沖鋒槍拿出來,如果是張啟山的人,你們這麼找是找不到的。

    ”看樣子是甲闆上打下來的。

     張啟山? 張海鹽愣了一下,但沒有遲疑,打電話的瞬間是人生第二沒有防備之刻,他一下發力,沖入隔段之内,剛想制住軍官,幾乎是同時,軍官猛地轉頭拔出了手槍,對準他的頭就是一槍,一聲巨響,張海鹽反應奇快,偏頭躲過子彈。

     灼熱的子彈劃過他的臉,讓張海鹽冒了一身冷汗。

     這冷汗不是因為子彈,而是那軍官的動作毫不遲疑,早有準備,顯然早就在等他進攻。

    他輕敵了,他多久沒有輕敵了,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一瞬間,自己輕敵的心态讓他生出巨大的恐懼。

     這個恐懼不是來自于敵人,而是來自于幹娘對他的教導。

    他的幹娘,對于輕敵這件事情,是會給予最可怕的懲罰的。

    對于他們這一派來說,輕敵,是絕對不允許犯的錯誤。

    但他離開了十年之後,竟然還是忘了。

     幾乎是條件反射,張海鹽躲子彈的時候,嘴巴裡的刀片就射了出去,刀片打進軍官的嘴巴裡,直接穿透,從後腦打了出來,血從後腦炸開,軍官直接被蹶翻在地上。

     張海鹽知道他的力道失控了,立馬上前一把扶住軍官的脖子,踢掉他的槍,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軍官的嘴巴裡全是血,痛苦地看着張海鹽,想要掰開他的手。

    張海鹽說道:“我松手你就會死,你告訴我,我就幫你縫好傷口,以後就是晚上多上幾趟廁所,其他沒事的。

    ” 軍官的眼睛發飄,一直看向一邊的一個櫃子,櫃上全是福爾馬林泡的瓶子,還有一些抽屜。

    張海蝦悠閑地走進來,關上門,開始去翻那些抽屜,裡面全部都是文件。

     軍官的血流了一地,直接翻起了白眼,似乎快要休克了,張海鹽隻好松手。

    張海蝦從櫃子裡找出一疊東西,翻了翻:“上面的士兵很快就會下來,你最好做一下準備,然後,你看,我知道他們在找什麼了。

    ”他撕下一張文件,給張海鹽看,上面寫着:關于中國南海明朝瘟疫船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