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關燈
小
中
大
然穩穩地站在地上。
他活動活動頸部關節，冷笑一聲，同樣依照趙子武的招式飛起一腳。
趙子武盡管用雙手勉強招架住，然而腳下一個踉跄，險些倒地。
“就你這點兒本事，還是乖乖喊我隊長吧！”宋陽活動了下脖子說。
“看來我小瞧你了。
”趙子武爬了起來，抖抖身上的土，他解開外衣，露出了一身彪悍的肌肉。
宋陽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就這小身子骨，跟雞排骨似的，還好意思亮？” 但是他馬上笑不起來了。
他忽然看到趙子武的兩個前臂上纏着厚厚的粗布，顯然他脫下自己的外衣并不是想要顯擺自己肌肉的。
趙子武接着把褲腿摞到了膝蓋上，他的小腿上赫然也纏着厚厚的紗布。
趙子武慢慢解開綁在手臂和小腿上的紗布，十幾根黑漆漆的鉛塊掉在了地上，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地上的土震得升了起來，顯然那些鉛塊根根都重量不輕。
“三年了，你是第一個讓我把鉛塊卸下來的人，看看你的骨頭有幾兩重吧！” 趙子武說罷，疾速向宋陽攻來。
此時卸掉鉛塊的趙子武已經和剛才判若兩人，身影如同疾風閃電一般。
宋陽還沒有反應過來，趙子武已經來到了面前。
趙子武依然采用剛才的招數，飛身一腳向宋陽攻來。
宋陽大叫一聲：“……停！” 趙子武及時收住了拳腳，站定在宋陽面前。
緊接着，一陣風呼嘯掠過宋陽。
宋陽冷汗唰地下來了，他慶幸自己及時地喊了停，否則不知道這一腳踢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還能不能爬起來。
宋陽歎了口氣，他不服不行了，這個隊長，隻能是趙子武的。
新上任的2隊隊長趙子武還是那副死人般的表情，他慢慢地轉過身，撿起衣服，走開了。
1隊還處于隊長産生前的緊張競争中，巴朗等了半天，蔣小魚三個人回到了宿舍。
“你們仨商量完了？”巴朗冷冷地問。
蔣小魚嬉笑着，都是自家人，要不是武鋼非要讓選隊長，咱也不願意走這個形式啊。
巴朗提高了警惕，看來這三人是想要動武。
不想蔣小魚倒不是這個意思，他提出的形式，是抓阄。
巴朗一口否決，抓阄靠運氣，當隊長得憑實力！ 那就比實力。
蔣小魚又提出了一個比賽方法，比基本功，就是連新兵都會的——站軍姿，不許說話不許動，誰能堅持到最後，誰能勝出！ 第二天營區的角落裡，蔣小魚、張沖和巴朗在太陽底下紋絲不動地站着，三個人站成等邊三角形，臉對着臉，連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
沈鴿抱着一疊資料從機關大樓走出來，遠遠地一眼便盯上了正在太陽地裡站軍姿的蔣小魚他們。
沈鴿發壞地笑了笑，蹑手蹑腳地悄悄走到蔣小魚背後，把手裡的文件放到地下，順手拔了根狗尾巴草朝蔣小魚的耳朵伸了過去。
由于蔣小魚恰好背對着沈鴿走來的方向，他并沒有看到沈鴿，但是他面前的張沖和巴朗則把沈鴿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
蔣小魚全然不知背後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奇怪地發現，對面的張沖和巴朗正使勁憋着不笑出來。
忽聽啪啪兩聲，張沖和巴朗的皮帶齊齊斷裂，倆人趕緊伸手拽住了差點兒掉下去的褲子。
沈鴿大喊：“你們……耍流氓！” 蔣小魚被身後沈鴿刺耳的尖叫聲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後，他立刻樂不可支地叫起來：“我赢了！我現在是中國1隊的隊長！” 什麼隊長？沈鴿顯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等她聽到蔣小魚即将出征馬爾斯國際偵察兵大賽的消息，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你又是靠坑蒙拐騙混進去的吧？”沈鴿嘲弄地問。
“還是你最了解我，這就是我最擅長的科目！我還準備去馬爾斯去坑蒙拐騙老外呢！”蔣小魚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沈鴿看着他，心裡忽然泛起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在樓上看到這一切的魯炎笑着搖搖頭，隻有他知道，頭天晚上蔣小魚就把巴朗和張沖的皮帶浸在水裡泡透了，所以才經不住今天陽光下的暴曬，斷裂開來。
但他并不準備說出來，而且他很想知道蔣小魚會如何拿下2隊的趙子武。
隊長确定下來後，龍百川和武鋼帶着他們去了虎頭山中一個訓練基地。
基地中的戰士們停止了訓練，列隊站在了龍百川和武鋼面前，聽到武鋼介紹這8個人就是即将出征馬爾斯的勇士，戰士們個個都露出了敬佩的表情，蔣小魚不由得自豪地挺起了胸膛。
今天的訓練是由基地的戰士們配合進行的，内容很簡單，就這座虎頭山内，戰士們在兩個小時内把自己藏起來，然後由8個人來把他們一一找出來。
“你們可以用一切方式藏匿自己，也可以用一切方法來反抗。
”武鋼對戰士們說完，又對身後的蔣小魚他們說：“千萬别小看他們，這些都是第四大隊的尖子，随便挑出來一個都能給你們打替補的。
太陽落山之前，看看你們1隊和2隊誰抓的人多！” 龍百川一聲哨響，衆士兵如破了網的魚一樣分散開來，不一會兒他們就全部消失在虎頭山的密林當中了。
在訓練營中，趙子武帶領的中國2隊一個個摩拳擦掌，隻等時間一到，即刻出擊，而中國1隊卻不見了人影。
趙子武問姚然蔣小魚他們去哪兒了？ “聽說去……去食堂吃飯去了！”姚然猶猶豫豫地說。
正說着，蔣小魚帶着一隊的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回來。
蔣小魚的手中還拎着半隻沒吃完的雞腿，邊走邊和張沖誇贊做飯那位大廚的手藝，去五星級大酒店都綽綽有餘。
擡頭看見趙子武，忙招呼他們也去食堂嘗嘗那大廚的土豆炖牛肉的手藝。
趙子武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不知道這是中國1隊，還是飯桶1隊。
很快，随着武鋼的哨聲，兩支隊伍如出籠猛虎奔向山上而去。
龍百川和武鋼看着他們的身影，感歎這日子過得太快了，這群仿佛昨天才從地方上招來的莽撞小子，如今即将要為國出征了。
“他們長大了，咱們也長老喽！看着他們的樣子，就想起當初的咱們。
你還記得當時咱們一起在山裡拉練嗎……老龍？”武鋼說着，忽然覺得不對勁兒。
他回過頭，驚訝地看見龍百川一聲不吭地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山上的幾名勇士并不知道這一切，他們正專注于對藏匿士兵的尋找中。
2隊在趙子武的帶領下，很快找到了幾個藏在山洞中和水塘邊的戰士，還摟草打兔子般地把附近山林的幾個也收拾了。
1隊這邊還沒有動靜，蔣小魚非但沒有帶領大夥展開搜索，反而說吃飽了犯困，準備找個地方先眯一會。
巴朗心裡着急，準備自行展開搜尋，可被蔣小魚以大家參加比賽就要服從隊長統一指揮為理由叫了回來。
幾個人隻能坐在一邊，上好了鬧鐘，等着正呼呼大睡的蔣小魚醒來。
張沖和巴朗心情一樣，隻有魯炎氣定神閑。
蔣小魚既然睡得這麼踏實，就說明心裡肯定有底兒。
小鬧鐘叮鈴鈴一響，把蔣小魚從睡夢中叫了回來，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兄弟們，咱幹活兒去！” 說着，帶頭朝山下走去。
張沖急得在後面叫，戰士們在山上，咱現在應該往上走。
蔣小魚沒理他，胸有成竹，大步向前。
3個躲了大半天的戰士從隐蔽處走了出來，向山下張望，忽然看到山腳處出現了一個素日沒有的小吃鋪。
正餓得心慌的戰士們，決定去找口吃的，反正這會兒那些勇士們都在山上抓人，誰會留心山腳呢。
幾個人小心翼翼走到了小吃鋪前，一看，蛋炒飯、餃子、面條……十幾個戰友正吃得熱乎。
3個人好容易才找到空地兒坐下，和其他人打着招呼，商量着吃完飯一起再上山躲去。
“也算我一個呗。
”一個笑嘻嘻的聲音響起。
衆人往角落裡看去，那邊正站起一個穿着他們作訓服的戰士，隻是那面目有點生疏——正是渾水摸魚的蔣小魚。
幾個機靈一點的戰士放下碗就往門口跑，被忽然出現在門口的張沖伸開雙臂擋住了去路，緊接着巴朗和魯炎從窗口一躍而下，來了個甕中捉鼈。
蔣小魚拍打一下雙手：“諸位别忘了給飯錢啊。
” 太陽下山的時候，蔣小魚的1隊和趙子武的2隊分别帶着各自的戰利品來到訓練營集合，兩隊顯然收獲都不小，但是隊員們卻是迥然不同的兩種狀态：趙子武等人氣喘籲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沾滿泥土，被樹枝刮得破破爛爛，跟野人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在山上忙活了一天。
再看蔣小魚那邊，一個個衣衫整潔，氣定神閑，仿佛一直在喝茶聊天，休閑度假。
趙子武等人看了一臉的狐疑，沒看見他們在山上抓人呀？ 清點人數，參加訓練的33名戰士全部被抓，1隊抓到17人，2隊抓到16人。
蔣小魚樂得一蹦三尺高，1隊首戰告捷！ 繼而，蔣小魚想起了武鋼和龍百川，他奇怪地發現這倆人此時竟然沒有在場。
旁邊的人告訴他們，龍百川和武鋼有事先走了。
在病床上，剛剛趕過來的榕聲看到了虛弱的龍百川，鼻子一酸，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起來。
龍百川想伸手幫她擦拭，無奈動一下都非常困難，隻得自嘲說：“一點小事，犯得着嗎？倒是我，人家去馬爾斯了，我臨出發倒下了！” “少說兩句吧，越是生病你那嘴越是閑不住。
”榕聲嗔道。
龍百川靜靜地看着她：“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就是想說話，好像要把這輩子剩下的話全都說出來似的……” 榕聲眼淚終于滑落了出來，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用手緊緊地握着龍百川的手。
他活動活動頸部關節，冷笑一聲，同樣依照趙子武的招式飛起一腳。
趙子武盡管用雙手勉強招架住，然而腳下一個踉跄，險些倒地。
“就你這點兒本事，還是乖乖喊我隊長吧！”宋陽活動了下脖子說。
“看來我小瞧你了。
”趙子武爬了起來，抖抖身上的土，他解開外衣，露出了一身彪悍的肌肉。
宋陽不屑地冷笑了一聲：“就這小身子骨，跟雞排骨似的，還好意思亮？” 但是他馬上笑不起來了。
他忽然看到趙子武的兩個前臂上纏着厚厚的粗布，顯然他脫下自己的外衣并不是想要顯擺自己肌肉的。
趙子武接着把褲腿摞到了膝蓋上，他的小腿上赫然也纏着厚厚的紗布。
趙子武慢慢解開綁在手臂和小腿上的紗布，十幾根黑漆漆的鉛塊掉在了地上，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地上的土震得升了起來，顯然那些鉛塊根根都重量不輕。
“三年了，你是第一個讓我把鉛塊卸下來的人，看看你的骨頭有幾兩重吧！” 趙子武說罷，疾速向宋陽攻來。
此時卸掉鉛塊的趙子武已經和剛才判若兩人，身影如同疾風閃電一般。
宋陽還沒有反應過來，趙子武已經來到了面前。
趙子武依然采用剛才的招數，飛身一腳向宋陽攻來。
宋陽大叫一聲：“……停！” 趙子武及時收住了拳腳，站定在宋陽面前。
緊接着，一陣風呼嘯掠過宋陽。
宋陽冷汗唰地下來了，他慶幸自己及時地喊了停，否則不知道這一腳踢在自己的身上自己還能不能爬起來。
宋陽歎了口氣，他不服不行了，這個隊長，隻能是趙子武的。
新上任的2隊隊長趙子武還是那副死人般的表情，他慢慢地轉過身，撿起衣服，走開了。
1隊還處于隊長産生前的緊張競争中，巴朗等了半天，蔣小魚三個人回到了宿舍。
“你們仨商量完了？”巴朗冷冷地問。
蔣小魚嬉笑着，都是自家人，要不是武鋼非要讓選隊長，咱也不願意走這個形式啊。
巴朗提高了警惕，看來這三人是想要動武。
不想蔣小魚倒不是這個意思，他提出的形式，是抓阄。
巴朗一口否決，抓阄靠運氣，當隊長得憑實力！ 那就比實力。
蔣小魚又提出了一個比賽方法，比基本功，就是連新兵都會的——站軍姿，不許說話不許動，誰能堅持到最後，誰能勝出！ 第二天營區的角落裡，蔣小魚、張沖和巴朗在太陽底下紋絲不動地站着，三個人站成等邊三角形，臉對着臉，連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
沈鴿抱着一疊資料從機關大樓走出來，遠遠地一眼便盯上了正在太陽地裡站軍姿的蔣小魚他們。
沈鴿發壞地笑了笑，蹑手蹑腳地悄悄走到蔣小魚背後，把手裡的文件放到地下，順手拔了根狗尾巴草朝蔣小魚的耳朵伸了過去。
由于蔣小魚恰好背對着沈鴿走來的方向，他并沒有看到沈鴿，但是他面前的張沖和巴朗則把沈鴿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
蔣小魚全然不知背後發生了什麼事，隻是奇怪地發現，對面的張沖和巴朗正使勁憋着不笑出來。
忽聽啪啪兩聲，張沖和巴朗的皮帶齊齊斷裂，倆人趕緊伸手拽住了差點兒掉下去的褲子。
沈鴿大喊：“你們……耍流氓！” 蔣小魚被身後沈鴿刺耳的尖叫聲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後，他立刻樂不可支地叫起來：“我赢了！我現在是中國1隊的隊長！” 什麼隊長？沈鴿顯然不清楚是怎麼回事，等她聽到蔣小魚即将出征馬爾斯國際偵察兵大賽的消息，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你又是靠坑蒙拐騙混進去的吧？”沈鴿嘲弄地問。
“還是你最了解我，這就是我最擅長的科目！我還準備去馬爾斯去坑蒙拐騙老外呢！”蔣小魚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沈鴿看着他，心裡忽然泛起一陣說不出的滋味。
在樓上看到這一切的魯炎笑着搖搖頭，隻有他知道，頭天晚上蔣小魚就把巴朗和張沖的皮帶浸在水裡泡透了，所以才經不住今天陽光下的暴曬，斷裂開來。
但他并不準備說出來，而且他很想知道蔣小魚會如何拿下2隊的趙子武。
隊長确定下來後，龍百川和武鋼帶着他們去了虎頭山中一個訓練基地。
基地中的戰士們停止了訓練，列隊站在了龍百川和武鋼面前，聽到武鋼介紹這8個人就是即将出征馬爾斯的勇士，戰士們個個都露出了敬佩的表情，蔣小魚不由得自豪地挺起了胸膛。
今天的訓練是由基地的戰士們配合進行的，内容很簡單，就這座虎頭山内，戰士們在兩個小時内把自己藏起來，然後由8個人來把他們一一找出來。
“你們可以用一切方式藏匿自己，也可以用一切方法來反抗。
”武鋼對戰士們說完，又對身後的蔣小魚他們說：“千萬别小看他們，這些都是第四大隊的尖子，随便挑出來一個都能給你們打替補的。
太陽落山之前，看看你們1隊和2隊誰抓的人多！” 龍百川一聲哨響，衆士兵如破了網的魚一樣分散開來，不一會兒他們就全部消失在虎頭山的密林當中了。
在訓練營中，趙子武帶領的中國2隊一個個摩拳擦掌，隻等時間一到，即刻出擊，而中國1隊卻不見了人影。
趙子武問姚然蔣小魚他們去哪兒了？ “聽說去……去食堂吃飯去了！”姚然猶猶豫豫地說。
正說着，蔣小魚帶着一隊的人大搖大擺地走了回來。
蔣小魚的手中還拎着半隻沒吃完的雞腿，邊走邊和張沖誇贊做飯那位大廚的手藝，去五星級大酒店都綽綽有餘。
擡頭看見趙子武，忙招呼他們也去食堂嘗嘗那大廚的土豆炖牛肉的手藝。
趙子武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聲，不知道這是中國1隊，還是飯桶1隊。
很快，随着武鋼的哨聲，兩支隊伍如出籠猛虎奔向山上而去。
龍百川和武鋼看着他們的身影，感歎這日子過得太快了，這群仿佛昨天才從地方上招來的莽撞小子，如今即将要為國出征了。
“他們長大了，咱們也長老喽！看着他們的樣子，就想起當初的咱們。
你還記得當時咱們一起在山裡拉練嗎……老龍？”武鋼說着，忽然覺得不對勁兒。
他回過頭，驚訝地看見龍百川一聲不吭地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山上的幾名勇士并不知道這一切，他們正專注于對藏匿士兵的尋找中。
2隊在趙子武的帶領下，很快找到了幾個藏在山洞中和水塘邊的戰士，還摟草打兔子般地把附近山林的幾個也收拾了。
1隊這邊還沒有動靜，蔣小魚非但沒有帶領大夥展開搜索，反而說吃飽了犯困，準備找個地方先眯一會。
巴朗心裡着急，準備自行展開搜尋，可被蔣小魚以大家參加比賽就要服從隊長統一指揮為理由叫了回來。
幾個人隻能坐在一邊，上好了鬧鐘，等着正呼呼大睡的蔣小魚醒來。
張沖和巴朗心情一樣，隻有魯炎氣定神閑。
蔣小魚既然睡得這麼踏實，就說明心裡肯定有底兒。
小鬧鐘叮鈴鈴一響，把蔣小魚從睡夢中叫了回來，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兄弟們，咱幹活兒去！” 說着，帶頭朝山下走去。
張沖急得在後面叫，戰士們在山上，咱現在應該往上走。
蔣小魚沒理他，胸有成竹，大步向前。
3個躲了大半天的戰士從隐蔽處走了出來，向山下張望，忽然看到山腳處出現了一個素日沒有的小吃鋪。
正餓得心慌的戰士們，決定去找口吃的，反正這會兒那些勇士們都在山上抓人，誰會留心山腳呢。
幾個人小心翼翼走到了小吃鋪前，一看，蛋炒飯、餃子、面條……十幾個戰友正吃得熱乎。
3個人好容易才找到空地兒坐下，和其他人打着招呼，商量着吃完飯一起再上山躲去。
“也算我一個呗。
”一個笑嘻嘻的聲音響起。
衆人往角落裡看去，那邊正站起一個穿着他們作訓服的戰士，隻是那面目有點生疏——正是渾水摸魚的蔣小魚。
幾個機靈一點的戰士放下碗就往門口跑，被忽然出現在門口的張沖伸開雙臂擋住了去路，緊接着巴朗和魯炎從窗口一躍而下，來了個甕中捉鼈。
蔣小魚拍打一下雙手：“諸位别忘了給飯錢啊。
” 太陽下山的時候，蔣小魚的1隊和趙子武的2隊分别帶着各自的戰利品來到訓練營集合，兩隊顯然收獲都不小，但是隊員們卻是迥然不同的兩種狀态：趙子武等人氣喘籲籲的樣子，身上的衣服沾滿泥土，被樹枝刮得破破爛爛，跟野人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在山上忙活了一天。
再看蔣小魚那邊，一個個衣衫整潔，氣定神閑，仿佛一直在喝茶聊天，休閑度假。
趙子武等人看了一臉的狐疑，沒看見他們在山上抓人呀？ 清點人數，參加訓練的33名戰士全部被抓，1隊抓到17人，2隊抓到16人。
蔣小魚樂得一蹦三尺高，1隊首戰告捷！ 繼而，蔣小魚想起了武鋼和龍百川，他奇怪地發現這倆人此時竟然沒有在場。
旁邊的人告訴他們，龍百川和武鋼有事先走了。
在病床上，剛剛趕過來的榕聲看到了虛弱的龍百川，鼻子一酸，眼淚就在眼眶裡打轉起來。
龍百川想伸手幫她擦拭，無奈動一下都非常困難，隻得自嘲說：“一點小事，犯得着嗎？倒是我，人家去馬爾斯了，我臨出發倒下了！” “少說兩句吧，越是生病你那嘴越是閑不住。
”榕聲嗔道。
龍百川靜靜地看着她：“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就是想說話，好像要把這輩子剩下的話全都說出來似的……” 榕聲眼淚終于滑落了出來，她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用手緊緊地握着龍百川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