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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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一見他又要鬧事,急忙起身攔道:“三叔,你喝醉了!侄女兒扶你出去走走。

    ” “我沒醉!”崔四殺甩開江月,手指秦儀堂罵道:“小兔崽子!老夫瞅着你就不顧眼! 過來過來,把臉伸過來,讓老夫瞧瞧該打哪塊肉。

    ” 秦儀堂隻當他是個醉鬼,微微一陣冷笑,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楊思玉沖崔四殺道:“崔老前輩,看在楊某的面子上,就算了吧!” 崔四殺哈哈一笑,手指楊思玉道:“你的面子?你這張刀條臉有多大的面子!哈哈,老夫還沒答應把大侄女許配給你,你倒在老夫面前充起大頭蒜來啦!” 楊思玉一陣發窘,轉臉看着江月。

     江月臉一紅,沖崔四殺狠狠瞪了一眼,把頭向窗外一扭,不再理他。

     崔四殺嘿嘿一樂,偷眼瞅了瞅江月,又瞅了瞅楊思玉,突然仰面一陣開心大笑。

     因而将這一切看在眼裡,豈有不明白的道理。

    不過,他倒從内心高興,江月與楊思玉,本來就是天生的一對,如果沒有眼下的局面,有些事情,自己反倒會為難。

     忽然,崔四殺笑聲一緻,似乎想起什麼,扭頭問于掌櫃:“于掌櫃,剛才……老夫似乎答應幫一個小忙,是……是什麼來着?” “啊?啊……啊啊。

    ”于掌櫃吱晤半天,沒吐出一個整字。

     秦議堂冷冷一笑,沖崔四殺道:“還是我替他說吧!你答應他,要打秦某人十個嘴巴子哩!” 崔四殺晃了晃腦袋,瞅了瞅秦儀堂,又看了看手掌櫃,突然一拍自己的腦門,連聲說道:“糟糕糟糕,這麼大的事情,老夫怎麼給忘了!下次再到這裡吃飯,恐怕隻得吃些臭魚爛蝦了!” 秦儀堂笑道:“弄了半天,這位朋友還沒全糊塗,敢情是惦記着下頓飯哩!哈哈哈……” 笑聲未落,崔四殺胡子士撅,右手啪地一拍桌子,一隻盛滿花雕的酒杯箭射飛出,直奔秦儀堂的右腮。

     案僅堂也本含糊,右手“删”地一擡,将酒杯穩穩抓在手中,滿酒末酒!哈哈一陣大笑,朗聲道:“朋友,就憑這點兒道行,還敢在秦某人面前撒野!”五指一轉,隻聽“呻” 地一聲,酒杯即刻化作一堆瓷粉。

     崔四殺“哦”了一聲。

    向前邁了一步,發覺自己的肚子有些礙事,用手往裡接了兩下,果然見小,滿意地點點頭,随後沖秦儀堂走了過來。

     秦儀堂冷笑未動。

     蔡镖頭也沒把這個勝老頭放在眼裡,低頭喝茶。

     田雨可坐不住了,他十分清楚崔四殺的武功,如果他動了真的,三招之内便可要了泰儀堂的命!于是急忙起身,沖崔四殺道:“老人家,我看就算了吧。

    大家都是出門在外,何必傷了和氣産 崔四殺白了他一眼。

     泰儀堂手托茶杯,坦然道:“田老弟,這事你不能管,叫他過來好了!” 崔四殺也不客氣,輪起右掌,便朝泰儀堂的天靈蓋拍了過去。

     田雨料定泰儀堂報本接不住這一掌,急忙一伸左手,輕輕一托崔四殺的肘部,笑道: “您老人家息怒。

    ” 崔四殺隻覺右臂一麻,頓時變得無力,不由“咦”了一聲,轉頭望着田雨。

     “老人家,您還是請回吧。

    ”田雨笑道。

     崔四殺眨了眨眼,又甩了從自己的右臂,偏頭想了想,一自言自語道:“奇怪呀,我這隻胳膊,怎麼不像是老夫身上長的?奇怪奇怪,莫非……我的酒真喝多了,連自己的胳膊都不聽使喚了……” 江月和楊思玉在三樹坡見識過田雨的武功,當時這位田镖頭與方純白大戰五十多個回合,後來險敗,由此知道此人武功了得,剛才他輕輕一托崔四殺,便托中對方的麻穴,可崔四殺至今仍糊裡糊塗,二人對望一眼,微微一笑,都覺得田镖頭這般處理妥當。

     秦儀堂和蔡镖頭不明細節,見崔四殺敗興而歸,二人剛嘴輕蔑一笑。

     “蔡兄。

    ”泰儀堂道:“這可真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麼烏都有!” “可不是!”蔡镖頭應這:“有些人會個三腳貓,便吃大了肚子充老虎,嘿嘿。

    ” 崔四殺雖說有些醉了,但這句話聽起來可有些刺耳,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道:“這肚子大……就成了老虎?那要是生孩子的娘們兒,不個個成了母老虎?” 衆人一聽,忍不住一陣哄笑。

     崔四殺一見衆人大笑,也例嘴一樂,伸手抄過一隻酒壺,又灌了起來。

     片刻,新做的一席酒菜擺到了秦儀堂三人面前。

     秦議堂親手為田雨斟了一杯酒,随後舉杯道:“田老弟,這一趟镖多虧了你,否則,咱們神武镖局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