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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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滾,地面上留下了斑斑血清。

     原來,陳江月痛恨陶深仁鄙卑下流,因此這一腳狠了些,竟将陶深七的事九生生踢碎! 其實陶深位有今天,該算是這些年所犯罪惡的報應。

    可江月并不清楚這些,見陶深仁如此慘狀,吓得向後連連退了三步。

     田寶煙與陶深仁素日不和,剛才在桃花溝,自己被白頭翁當魚釣,陶深仁卻在一旁拍手幸災樂禍,如今輪到百姓陶的田寶煙在一旁心裡偷着樂,嘴上卻貓哭耗子地叫道:“大哥! 不好啦!三哥身上的寶貝給那丫頭毀啦!” 郎克山臉色陰沉,緩緩道:“我早就知道,三弟早晚會有這一天!” 三丈之外,青衣人手托茶壺,面帶微笑,兩眼若無其事地看着郎克山。

     陳江月仍在發征,宋姣姣一拉她的胳膊,道:“江月快走!” 兩個姑娘轉身便跑,剛剛跑出不到三丈,猛然聽到頭頂之上一陣衣袂飄風之聲,便知有人追趕上來。

    宋姣姣右手一場,一道金光乍射而出,擊向空中補來的人。

    豈料,來人身子甚為敏捷,一記側圍閃過了宋姣姣的金鞭,緊跟着一評前空翻,落在二人面前。

     來人正是田寶煙,沖兩位少女一陣冷笑,道:“二位姑娘,今天鬧出人命,你們還想走嗎?!” 宋姣姣道:“是他先欺負我們!再說,他隻是受了傷,怎說鬧出了人命?!” 田寶煙嘿嘿一陣壞笑,陰陽怪氣地道:“二位是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也許不知道,我那位兄弟的本錢給姑娘毀了,便與死人沒什麼兩樣!” 陳江月又羞又氣,滿臉漲得通紅,态叱道:“少廢話!你到底想怎樣?” “怎樣?嘿嘿。

    ”田寶煙用手一指地上的陶深仁,道: “俗話說得好:“殺人抵命,欠債還錢。

    ’你是願意抵命呢?還是願意還錢?” 陳江月冷哼一聲,道:“還就還!”說着,從懷中摸出一塊碎銀,約摸有二兩,往滿地打滾的陶深仁身上一扔,轉身就要走。

     “喂喂!”田寶煙吼道:“怎麼,我這位兄弟就值二兩銀子不成?!” “我看他就值二兩!”江月道。

     “他娘的!臭丫頭,你當我們兄弟是什麼人,講出來吓破了你的膽!”田寶煙唬道。

     一旁的青衣人半響不語,此時開口道:“陳小姐,你也真是!賣口豬還能換回五六兩銀子,何況是!個二百來斤的大活人!” 這話聽起來可夠損的!郎克山瞅了青衣人一眼,目光中伏着殺機。

     陳江月聽青衣人喊出了自己的名姓,不由一怔,與宋姣姣對望幹眼,轉首道:“你是何人,怎麼會知道我?” 青衣人微微一笑,揚眉道:“陳小姐、宋小姐,二位不認識在下,在下卻見過二位姑娘,不僅如此,我還見過二位的好友雷天風!” 單寬聞聽,沖青衣人道:“這麼一說,這兩位姑娘便是陳子桦和宋欽的兩個寶貝閨女?” “正是。

    ” ‘好!”郎克山道:“冤有頭、債有主!今天你們倆兒既然送上門來,也隻能怪你們的命不好!五弟,将這兩個丫頭拿下,我有大用場!” 就在這時,街對面有人說話:“幾個大男人欺負兩位女子,競不覺得害躁?” 随着話聲,街對面走過一位錦衣公子,英俊灑脫,風流倜傥,來到江月和姣姣近前,沖兩位少女深施一禮,道: “二位姑娘受驚了,恕楊某奶奶來遲。

    ”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楊思玉。

     江月第一次見到楊思玉是在白馬寺,當時見他為人輕薄,對他并無好印象。

    後來幾天,楊思玉曾與雷大風為友,對江月也變得尊重,因此江月對他也逐漸消除了惡感。

    在這個時候楊思玉突然出現,兩位姑娘心中立刻踏實了許多。

     “楊公子,你怎麼在這兒?”江月高興道。

     楊思玉笑道:“說來讓陳小姐笑話。

    今天一大早,我在洛陽城外偶見兩位姑娘身着夜裝,行蹤詭秘,出于好奇,楊某便遠遠跟蹤二位,還望二位怒楊某非劄……” 一旁的田寶姻冷笑道:“原來是一個咬文嚼字。

    酸溜溜的窮書生!看你這架勢,莫非還想行俠仗義不成?” 楊思玉道:“這兩位姑娘是雷天風的朋友,楊某也是雷天風的朋友,你說這個忙,楊某該不該幫?” “哦?”田寶煙上下打量?一眼對方,那意思是:“雷光風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冷笑一聲,道:“就憑你,怎麼個幫法?” 楊思玉道:“你剛才是否說過欠債還錢?” “不錯,是說過!” “那好。

    ”楊思玉用手一指陶深仁,傲然說道:“該多少錢,你開個價!” 田寶煙嘿嘿一笑,點首道:“可以,隻怕說出來會吓趴下你!” 楊思玉微微一笑:“我這人膽子還不算太小。

    ” “好!”田寶煙伸出左手,二指一并,道:”兩萬兩銀子!” 不用說其他人,連田寶姻自己都覺得這個數給的實在可笑他一個窮書生,别說兩萬兩,就是殺了他,恐怕也拿不出兩萬兩根子!可萬萬沒有料到,楊思玉聞聽對方的開價,輕蔑道:“這價公平,我給啦!” ————- 幻想時代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