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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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山腳下一動,身子已移至對手近前,兩掌飛出,頓時将白頭老者罩在一片掌風之中。

     二人相互試探三招,旋即是實打實地較量。

     “啪啪!嘶!” 二人乍合乍分,郎克山肩頭和小腹中了對方兩掌,白頭老者的肩頭被對手的利爪撕破,露出了四道殷紅的血痕,足有三寸長!郎克山一聲大吼,再次沖了上來,變爪為掌,要同白頭老者較量内功!“轟!” 一聲問響,郎克山被震退七尺,而白頭老者身子後退半步,穩穩站住。

     顯然,郎克山的内功放對手略遜一籌。

     單寬見單打獨鬥恐怕難以制服對手,沖身邊的幾位兄弟遞了個眼色,“黑狼星”陶深仁和“黑狗星”苟安一聲呐喊,一左一右,揮兵刃沖老者夾擊上來。

     論武功,老者并不懼怕“黑風七星”中的任何一人,可此刻受到對方的三面夾擊,背後是丈深的溪潭,形勢急轉之下。

    躲過了陶、苟二人的夾擊,未及站穩,郎克山的右掌已然拍了過來。

     “砰!” 老者倒退五尺,已然快踏入水中,急忙身子一記急轉,從陶深仁的大斧下鑽了過去。

     苟安迎面撲了上來,卻又在老者的掌下飛了回去!急忙轉身,老者又去迎郎克山的雙掌!然而就在這時,已然緩過勁兒來的“黑熊星”田寶煙從側後撲了上來。

     “砰!” 又是一聲悶響,白頭老者斜飛出去,在空中翻了兩翻,摔倒在一片碎石灘上。

     末及起身,陶深仁一步趕上,輪巨斧劈了下來!“完啦!”老者心頭一沉,閉上了眼睛。

     蓦地,半空中劃過一道彩光!“啪”!陶深七手中的巨斧劇烈一震,“當嘟”一聲落在地上。

     離巨斧不到二尺之處,有一朵桃花,一養尚未開滿的桃花,花瓣完整無損,似乎是有人小心翼翼地将桃花擺放在地上。

     “黑風七星”加上白頭老者,十六隻眼睛盯在這美麗而柔軟的桃花上。

     ――這怎麼可能!一朵桃花竟能将陶深仁手中的巨斧震飛?如果這是事實,那出手之人的内功…… 白頭老者起身環視了一眼四周,洪聲說道:“不知是哪位高人出手搭救,老朽在此拜謝恩公啦……” “老人家不必如此!”桃花杯中傳來一陣渾沛的話聲。

     随着這聲音,從樹後轉出一位年輕人,魁偉的身材,威武灑脫的面孔,濃眉下一對炯炯發光的眸子,生着一副漂亮的絡腮胡須,身穿一件整潔的藍布衫,下面是一雙青襪和一雙黑色布鞋。

     緊随藍衣青年之後,走出一位國色天香,風華絕代的少女,一襲雪白的紗裙,似乎透出她那玉骨冰肌,一雙秋水為神約眸子,卻流露出凄冷孤傲的神韻。

     不用問,這二人便是雷天風和霍雲婷。

     白頭老者看見雷天風,心中先是一疑,待他的目光落在霍雲婷的身上時,卻不由地周身一震,兩眼似着了魔,直盯盯地瞅着霍雲婷,竟一時忘記了站在四周的敵人。

     陶深仁的兩眼直勾勾地望着霍雲婷,大嘴半張,心中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單寬此刻心中已明白了大半,回首與郎克山對望一眼,微微點了點頭。

     郎克山明白,這個藍衣人才是自己找的正點子,可是,憑自己這幾個人能行嗎……” 雷天風向前走了幾步,沖白頭老者道:“老人家,你沒事吧?” 老者一愣,突然察覺到自己失态,急忙點首道:“沒事沒事,剛才若非大俠出手相救,老朽的這條命,唉!恐怕早……”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雷天風截口道:“老人家,這七個人為何要向你下此毒手?” 白頭老者輕輕“哼”了一聲,沖郎克山掃了一眼,道: “這七個人橫行慣了,他們出手殺人,似乎從不問為什麼!” “哦?是這樣!”雷天風的目光轉向了“黑風七星。

    ” 單寬嘿嘿一笑,道:“閣下不要聽此人胡言,剛才若不是他先打傷我們一個兄弟,也不會有剛才那一幕。

    大俠适才出手相助,實在令人欽佩,若非如此,我們這位不知深淺的兄弟豈不要鬧出人命!” 陶深仁兩眼一瞪,罵道:“二哥!你真他娘的熊!莫非咱們兄弟七人當真就怕這小子不成!”說着,兩隻眼睛又盯住了霍雲婷。

     霍雲婷風目一張,手指陶深仁晚道:“瞧你這對牛眼睛就不像好人!你若是再這麼瞪着我,我便先将你這對牛眼挖出來當泡踩!” 單寬暗罵道:“陶深七這小子是色膽包天,今天搞不好會将事情壞在他手裡!”于是沖陶深仁道:“三弟莫與她計較,咱們有事,還是趕路要緊!” 豈料陶深仁根本不予理會,沖霍雲婷跳牙一笑,道:“說得好!陶某就将這對把子獻給姑娘!我看着你踩!” 霍雲婷道:“你恐怕看不見,隻能聽聽響!” “聽響也成!” 那就再倒掉你的兩隻豬耳朵!” “嘻嘻,牛眼豬耳朵,正好配你這個又白又嫩的小狐狸精!”說着,陶深仁兩臂一展,一記跨步,沖霍雲婷撲了過去。

     單寬大驚失色,急忙喊道:“三弟不可!”伸手去抓陶深仁,但撲了個空。

    他料定雷天風會出手保護這位少女,隻要雷大風出手,陶深仁這條命就算完了,絕無可能幸免!然而他偏偏想錯了!雷天風未動,紋絲未動,而是眼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