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噩耗頻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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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了幾句,并提醒群雄,經過錦州和灤東,仍須特别注意,原因是這兩個地方,範鳳陽仍有很大的潛勢力。

    這席酒飯,便成了錢别酒,飯後即分别道途,各自東西。

    蕭天不能再跟去,隻好與群雄話别,至此,群雄才知道他的身份,對于他的熱情仗義,感激尤甚于公孫啟和杜丹。

     甩掉群雄這個沉重的包袱,公孫啟頓覺一身輕松。

    他打算帶着妻子,和金遜到現場一轉,親自勘查有無蛛絲馬迹可尋。

    現場是趙格莊莊外一家散戶,位于神兵洞迤南十餘裡,是老魔的勢力範圍,朱萬雖已訂下緩沖的約定,金星石是否同意?誰也不知道。

    三老怎能放心,堅持要去大家一起去。

    于是,在金遜前導下,老少群俠,便全去了趙格莊。

    朱萬先走一個多時辰,早與巫無影、諸葛昌,取得聯系,算定群俠要來,換在現場相候。

     相見之後,從朱萬的嘴裡,獲悉兩日來的窮搜,不僅未能見範鳳陽和劉沖的蹤影,附近村莊,亦無少女失蹤,目前雙管齊下,一面分路擴大搜索,一面追查被害少女來路。

    金星石去了錦州。

    金星石至今未再現身,他的動向,自是朱萬捏造的。

     屍身業已裝殓,移往神兵洞,血污依稀還在,但已幹涸。

    詢問附近鄰人,據說農戶原主人系一對老夫婦,無兒無女,已于年前把房地産變賣之後,前往關内投親去了,新戶主是誰?至今還沒見過。

    屋裡屋外,搜尋殆遍了,無可疑迹象,老少群俠隻好恨恨而去。

     留守在無池的人,經曆過一次險惡的偷襲以後,對于魔掌的實力,又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愈發加深警惕,勤修不懈。

     參場是杜家的,杜芸雖已明花有主,尚未出嫁,杜丹不在,她就是主人,名正言順,主持一切。

    吃一次虧,學一次乖,戒備也愈發加強,尤其在入夜以後。

    一之已甚,豈可再乎? 她非常好強,尤其在哥哥和未婚夫沒有回來以前,暗中發誓,絕對不能再出第二次事。

    朝陽牧場老場主劉永泰父子的傷勢已愈,但無名神尼臨去留言,劉永泰須坐關百日,方可自由行動。

    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情,杜芸自然也知道。

    但劉永泰年紀最高,輩份最尊,在魔氛未淨之時,豈能安心讓一個待守閨中的女孩子獨任艱钜?他不能安心,也不放心。

    無奈杜芸堅持不動,神尼的話,必有深意,不能違背,再不然,就使出女孩子的看家本領,軟磨、撒嬌。

     老場主扭不過她,表面上處之泰然,暗地裡,除了子午兩時,必須行一陣功,其餘的時間,卻教兒子和門下,留心場中動靜,随時報告他,個性如此,熱心而認真。

     曉梅外傷已愈,隻是胸口總是有一種重壓的感覺。

    她中的是毒藥镖,沒有受内傷,她自己也弄不清,那是不是餘毒未淨所應有的現象。

    反正不能下山,閑着也是閑着,便日以繼夜地勤修不綴。

    她感覺出來了,每當行功的時候,壓力就輕,停止的時候,壓力就重。

    她把這種感覺,私下裡告訴了杜芸,向杜芸請教。

    杜芸也認為是餘毒作祟,好在沒有事,就勸她專心用功,不要管旁的事。

    霍棄惡已經完全康複了,身份既已揭明,蓬頭散發,已無必要,經過沐浴整修,環眼濃眉,短髭繞頰。

     雄糾糾、氣昂昂,伊然偉岸丈夫,極是威武。

     半個月來,他和梅苓,相處得已經很熟。

    劉智、劉信、嚴和、呂冰,已經成了杜芸的左右手,輪班協助杜芸,擔任外圍警戒。

    朝陽牧場來的四十名精銳,便成了明樁暗卡。

    入夜以外,布置得嚴密非常。

    這一天太陽剛剛下山,殘霞晚照,猶未褪盡。

    公孫啟飄逸潇灑,從容邁步而來。

    嚴和、呂冰組任上半夜警戒,這時剛從房裡出來,遠遠看見了公孫啟,便快步迎了上去。

    呂冰年紀輕,熱情洋溢,還沒到近前,就已親切的呼道:“公子回來了?”展望遠處,再無人影,不由得咦了一聲,又道:“怎麼就是一個人?”公孫啟道:“他們在後頭。

    ”這原本很平常,離開個多天,深怕又出事,搶先幾步回來,正足以表現關心,但他并沒多問一個字,自顧自地向前走去,也沒和兩個人打招呼。

    嚴和沒有理由起疑,幾步上了一處高地,向前展望。

    呂冰隻覺公孫啟今天太冷淡,過去把他當個小弟弟,對他很是親切和藹,極是愛護,怎麼今天變了樣?這隻是一種直覺的感受,不由回頭望了一眼。

    這一望,突又生出一種陌生的感覺,總覺得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搖了一下頭,便找嚴和去了。

    落日餘輝,消失得極快,展望前路,蒼茫一片,哪有絲毫人影。

    隔了半晌,嚴和道:“印場主和我們場主,怎麼這樣慢?”呂冰道:“還有那姗姗姑娘,片刻都舍不得離開公孫公子,怎麼今天肯落後?”嚴和道:“也許有開心的事情,把她給吸引住了。

    ”呂冰道:“公孫公子可不象開心的樣子?”嚴和道:“你看出什麼來了?”呂冰道:“你不覺得公孫公子,今天多冷淡?”嚴和道:“也許他心裡有事?”呂冰道:“那就不對了,他心裡如果有事,瞞不了姗姑娘,就更不會離開他了是不?”嚴和微一沉吟,道:“我倒被你問住了,還看出來什麼沒有?”呂冰道:“我總覺得背影不怎麼像。

    ”嚴和道:“你簡直胡說,一個人的身子是整體的……”呂冰截口道:“就是這點不像,今天的公孫公子,就像是另外一個裝扮的,隻能刻意摩仿前身,疏忽了背影的自然韻緻。

    ”嚴和道:“你沒看錯。

    ”呂冰道:“這隻是一種感覺,怎麼能說得清楚?”嚴和再次展望了一下前方,夜色更黑了,寂寂深山了無些微動靜,不由頓生疑慮,道:“我們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回去看看。

    ”展開身形,飛返參場。

    将近場前奇陣,蓦地暗影中一喝道:“什麼人,火速止步!”呂冰道:“楊大叔,是我!”他剛從這裡出來不久。

    自知何人守在此處。

     話聲中,三人業已對面。

    守陣人名楊林,看清果是呂冰和嚴和,詫道:“兩位發現了什麼?”嚴和悄聲道:“大叔可曾看見公孫公子?”楊林道:“公孫公子回來了麼……”嚴和心弦蓦感一震,不用楊林再說,已知他沒見到人,急道:“加強戒備,也許有人冒充!”身形晃處,電疾往場中奔去。

     參場中漆黑一片,隻有總管房中有一盞燈,燈頭也撚得極小,卻不見人。

    這是杜芸的戒備措施之一。

    晚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