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恢複正常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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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友皮特·奧蘭多。

    她沖到駕駛座一邊,扶肯頓·羅德下了車,将他身上的玻璃碎片清除掉,接着,他們兩個開始對皮特·奧蘭多嚷嚷,要求他将我逮捕。

    ” “安妮特跑了出來,大叫着,‘皮特,他撕了罰單,還把它扔到了地上!他是垃圾蟲,而且他還在防火區停車!’聽到這些,皮特繞着車後走了一圈,開始嚴肅地搖着頭。

    接着,他轉向肯頓·羅德說,‘你把車停在了防火區,現在就把你的車子挪開,否則我會把它拖走。

    肯頓·羅德開始喘着氣咕哝着,一邊咒罵着奧蘭多,一邊上了車用力地摔上了車門。

    接着,他啟動了車子,後退了幾英尺,這時,皮特舉起手大叫着,‘停車!先生,請下車!’肯頓·羅德停了車,走了出來說,‘又怎麼了?’皮特說,‘我聞到你的呼吸中有酒精味。

    我需要對你做一個清醒度測試。

    ’現在,肯頓·羅德開始對皮特大嚷着諸如‘你知道我他媽的是誰嗎’這類的廢話,一分鐘後,皮特·奧蘭多因酒後駕車逮捕了他,給他戴上手铐時他仍然在罵個不停。

     我們三個人至少大笑了一分鐘,這是我将近10年來第一次清醒地捧腹大笑。

    事實上,我甚至都記不得上一次大笑是在什麼時候。

    當然,這個故事傳達了一個信息——當時喬治剛剛戒酒,也就是說,他還沒有做到真正的清醒。

    他可能已經戒酒了,但他表現得仍像酒鬼一樣。

     最後,喬治恢複了鎮靜,說:“你是個聰明的家夥,所以我想,你應該懂我的意思了。

    ” 我點點頭。

    “是的,想殺掉我的幹預者并不是清醒的人的所作所為。

    ” “對,”他說,“這種事情想想、聊聊甚至開開玩笑都沒關系,但如果真的付諸行動的話,那就說明你還沒有清醒。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呼出。

    “到現在為止,我已經清醒了20多年了,我每天仍去參加會談——不是說我不想喝酒,而是因為,對我來說,清醒絕不僅僅意味着不喝醉酒。

    當我參加會談,看到像你這樣新來的人時,這就會提醒我,我距離邊緣有多麼近,我很容易就會滑落下去。

    這每天提醒着我不要喝酒。

    當我在那兒看到戒酒很久的人——超過30年以上,甚至比我還清醒時,我就會意識到這個項目有多麼棒,它拯救了多少人的生命。

    ” 我表示理解地點點頭說:“不過我也不是真的想殺這位幹預者。

    我隻是想聽到自己談論這件事,想發洩一下而已。

    ”我聳聳肩,搖了搖頭,“我猜,當你現在回過頭看時,你一定會很吃驚你竟然會對肯頓·羅德做出那樣的事。

    已有20年清醒史的人,現在你應該能夠容忍像他那樣的傻瓜了吧?” 喬治向我投來了難以置信的眼神。

    “你在耍我吧?這跟20年還是100年沒關系。

    不管多少年我都會這樣做,都會把這個渾蛋打暈!”我們又一次歇斯底裡地大笑起來,就這樣,歡聲笑語在1997年的整個夏天一直延續着——我清醒後的首個夏天。

     事實上,随着與喬治和安妮特的關系逐漸密切起來,我一直笑聲不斷,女公爵也是,而我們的老朋友則一個接一個逐漸淡出了我們的圈子。

    事實上,到我慶祝清醒一周年的日子時,我幾乎與他們都失去了聯系。

    我們與娜丁的一些老友,比如比爾夫婦等仍有來往,不過,像艾略特·拉維尼、丹尼·波洛西、羅布·盧拉索、托德、卡羅琳·加勒特夫婦這些人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當然,像“假發佬”、邦妮和羅斯以及其他我童年的一些夥伴們仍會偶爾前來參加晚宴——但是一切已經大變樣了。

    過去充滿堕落行為的列車已正式停車,維系我們交情的也不再是毒品了。

    在佛羅裡達州博卡拉頓的那個夜晚,在戴夫和勞裡·比爾夫婦的廚房裡,“華爾街之狼”已經因服用毒品過量死掉了。

    當我遇到喬治·本尼迪克特後,他将我送上了一條通往真正清醒的道路,“華爾街之狼”僅存的一點瘋狂也已消失殆盡。

     當然,與我交情最久、最深的老友艾倫·利普斯基除外,他在很早之前,在我還沒有将自己版本的華爾街帶至長島——在長島整整一代人中制造混亂與瘋狂之前,就已經是我值得信賴的朋友了。

    1997年秋,一天,艾倫找到了我,跟我說他再也受不了了,他厭倦了大筆撈客戶的錢,他想關閉門羅·帕克。

    我非常贊同,很快門羅·帕克就關了。

    幾個月後,比爾特莫爾也關了,Stratton的時代終于徹底畫上了一個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