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版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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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無論在心靈中或是腦海裡。

    我想要寫一本書,贊美基因角度下的進化。

    它可以集中闡述社會行為的例子,幫助糾正當時盛行的通俗達爾文主義的無意識的群體選擇論調的蒙昧。

    1972年,當時勞資紛争使得實驗室停電,我的實驗室研究不得不暫停,我便動筆開始寫作此書。

    不幸的是(從某個角度看),大約兩個章節完成後,停電結束了。

    我将這一工程封存,直到1975年我有了一年休假才得以繼續。

    同時這個理論也已經被約翰·梅納德·史密斯(JohnMaynardSmith)和羅伯特·特裡弗斯(RobertTrivers)所拓展。

    我現在可以看到,那是一個神秘時期,所有新思想都在空氣中飄浮。

    我在某種興奮狂熱的狀态下完成了《自私的基因》。

     當牛津大學找到我出版第二版時,他們堅持認為傳統的全面逐頁的修訂方法并不合适。

    在他們看來,有一些書顯然日後将有一連串的新版本,但《自私的基因》并不是這樣的書。

    第一版借用了寫作的那個時代的青春氣息。

    當時我們有國外革命的香氛,有一縷華茲華斯的吉祥晨曦。

    作為那個時代的産兒,若用新發現的事實使其臃腫,或是以複雜謹慎令其蒼老,實在令人扼腕。

    于是,最初的文本應保持不動,其瑕疵與偏頗也應一并保留。

    最後的注釋則應包括修正、回應與新的發展。

    全新的章節應當加入,它們的主題在其時代裡也将繼續帶着革命黎明前的情緒。

    這便是第十二與十三章。

    為此我從兩本專業領域内這些年裡最令我激動的著作中得到靈感:羅伯特·阿克塞爾羅德(RobertAxelrod)的《合作的進化》,因為它給予我們的未來以某些希望,還有我自己的《延伸的表現型》,因為它是我這些年的工作成果,也因為——它最有價值的地方是——它可能是我的最佳著作了。

     “好人終有好報”的标題是借自1985年我參與的BBC電視節目《地平線》。

    這是一個50分鐘的紀錄片,由傑裡米·泰勒(JeremyTaylor)制作,以博弈論探讨進化中的合作。

    這部紀錄片的制作,連同另一部來自相同制作人的《盲人鐘表匠》,使我對其職業産生新的敬意。

    《地平線》的制作人們竭盡全力使自己成為該題目的高級專家(他們的一些節目在美國也能看到,通常以《新星》的名目重新包裝)。

    第十二章不僅從中得到了章名,我、泰勒和《地平線》制作組的緊密合作也使第十二章的寫作獲益不少。

    對此我深表感激。

     最近我了解到一個我不敢苟同的事實:一些有影響力的科學家習慣在他們并未參與的作品中署上自己的名字。

    顯然,一些資深科學家要求在作品中署名,隻是因為他們貢獻了實驗場所、科研資金和對文章的閱讀編輯。

    就我所知,他們在學界的聲譽可能完全建立于其學生和同事的工作成果之上!我不知道如何與這種不誠實行為抗争。

    也許期刊編輯應該要求每一名作者簽字表明其貢獻。

    但這不過閑談而已。

    我提起這個問題的原因是為了做一個對比。

    海倫娜·克羅甯(HelenaCronin)對這本書的每一行、甚至每一個字都做了力所能及的改進,卻堅持拒絕了成為書中新增部分的共同作者的請求。

    我對她感激不盡,并對我的感謝必須止于此表示歉意。

    我還要感謝馬克·裡德利(MarkRidley),瑪麗安·道金斯(MarianDawkins)和艾倫·格拉芬(AlanGrafen)對本書的建議和一些章節的建設性批評意見。

    另外還要感謝牛津大學出版社的托馬斯·韋伯斯特(ThomasWebster)、希拉裡·麥格林(HilaryMcGlynn)和其他同事欣然容忍了我的奇思妙想和拖延。

     理查德·道金斯 1989